緩緩睜開雙眼,這次雖然不像之前那樣哭醒,但醒來的她仍在流淚,這是怎麼回事呢?來到這裡後就總是在夢中出現(xiàn)的場景,這究竟代表著什麼?爲什麼以前就算夢到也不會像這樣這麼清晰,還是自己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忽然,茵茵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牀上?即刻清醒坐起身來,四處張望,果然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鬼煞呢?受了那麼重的傷會能去哪裡?爲什麼自己會在牀上躺著?難道是鬼煞?
茵茵簡直無法相信,身受重傷的鬼煞不但醒來那麼快,還將她抱到牀上,現(xiàn)在他人還不見了,茵茵急忙從牀上起來,拭乾讓她察覺到了的淚水,她的腳仍感覺不到痛楚……
“喂、你在哪裡??”
出聲呼喚,在這間房間裡哪裡也沒有鬼煞的身影,茵茵急了,匆忙往房門跑去,剛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茵茵稍感到驚嚇後退了幾步,然而當看清來人,她愣住了……
“你醒了。”
鬼煞走了進來,進門後不忘把門關好,茵茵愣然的看著他,前一刻明明還一副昏迷不醒,現(xiàn)在卻可以到處走動,茵茵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關上門或,鬼煞又再端著一碗不明物,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真是令人欽佩的毅力……
“你、沒事了嗎?”
鬼煞沒有立刻回答茵茵的話,把東西放到桌上後也在桌旁坐下,看著茵茵,茵茵正用一副擔心的表情看著他。
“你覺得我應該有事嗎?”
聽到半響後的回答,茵茵稍稍一怔,她從未這麼想過,可又不知該怎麼回答,於是雙方陷入了沉默,茵茵的話應該說是因爲尷尬而沉默的,鬼煞則是不想多說,怎麼說呢,他的確是想感謝茵茵幫他包紮傷口,但說到底還是因爲茵茵不聽話才負傷的,所以覺得沒必要,更何況他還救了茵茵兩次,前一次的話就不說是否在茵茵的同意下,不過這一次可是茵茵需要救的。
“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唉?可是之前還流了那麼多血?”
爲不想茵茵露出自責爲難的表情,鬼煞纔開口的,對茵茵迴應的話,鬼煞沉默片刻後拉開衣袖,拆下紗布,茵茵當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看著,當鬼煞將裹在手腕上的紗布全部拆下之後,茵茵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前不久還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癒合了?傷口雖新卻不見之前那樣的血濃於水的感覺,看到這些茵茵愣住了……
“這是——”
“知道了吧?我身體可和你的不一樣,皮肉傷什麼的很快就會癒合恢復。”
鬼煞便爲茵茵解答,便將拆下的紗布丟置一旁,似乎完全不需要再重新包紮了,茵茵則愣著硬是說不出話來,就算不一樣,但以人類角度來看傷口會癒合的那麼快嗎?就算自己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也不至於會讓傷口恢復到那種程度,現(xiàn)在茵茵纔想起來,腳上的傷好像不痛了?在逃出去的時候明明那麼痛,茵茵細想,好像她在這個房間的時候都沒有覺得腳痛或是哪裡不舒服,反而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
事到如今,茵茵還是要先弄清楚對方的來歷,否則眼前所發(fā)生一連串的不可思議的事就不能得到證實。
“我沒告訴你嗎?我是名醫(yī)者。”
“醫(yī)者?大夫嗎?”
一聽鬼煞這麼說,茵茵就覺得發(fā)生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就輕而易舉的得到解釋,如果是大夫的話要做到傷口癒合那麼快是完全有可能的,至於自己爲什麼會感覺不到痛和神清氣爽就應該跟飄溢在這間屋子裡的香味有關吧?也難怪在櫃子和藥箱裡都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是普通人會用,大夫專用的器材。
“你不是普通人?”
“都告訴你了是大夫,當然就不是普通人。”
“我說的是,不是普通的大夫。”
普通的大夫會在這種只要出了房間就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嗎?完全無法想象,而且身懷絕技的就更不普通了,倒像是那種隱居深山的高人。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鬼煞沒有回答茵茵的問題,而是希望她不要多管閒事,一是不想說,二是說出來對茵茵而言未必是好事,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人,所以還是有必要保持些距離的。
“把這個吃了,你一直都沒有吃東西的話,身體會扛不住的。”
吃東西?茵茵這才發(fā)現(xiàn)鬼煞又將那種不明物拿來了,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呢?自己明明一次都沒有吃,他卻還不放棄的送來?
“我不餓。”
“我勸你最好吃,否則就沒有力氣離開這裡了。”
“咦??”
茵茵似乎聽到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話?離開?鬼煞剛剛是說了這兩個字吧? www_ тTk án_ C○
“你剛剛說了什麼?”
“同樣的話別再讓我重複,所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等我傷勢轉好之後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在那之前給我先好好照顧自己,別到中途再拖累別人。”
鬼煞的話讓茵茵也無法反駁,誰讓他說的是事實呢,自己究竟拖累過多少人呢?這次竟然還拖累到鬼煞,想想自己還真是太失敗了,只有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茵茵垂頭喪氣、默默的走到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