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煞解決完阻擋他的人后,追隨著茵茵的腳步而來時,他看到了趙子恒與茵茵的一幕,因而隱身在一角暗中關注著……
“皇上,請讓我為她看下傷勢吧?”
在沉寂了半響之后,王冶若無其事的來到茵茵的身邊,他的話沒能動搖趙子恒那深情的注視,就算趙子恒沒有回應,王冶也知道該怎么做,除去傷勢較重的右臂的仍血流不止外,其他因飛刀而造成的傷勢都無大礙,可王冶注意到的并非這些,而是在茵茵左肩處那參透衣裳的鮮紅,不用多猜也知道什么情況,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先不管茵茵左肩的傷口,右臂需要止血,王冶二話沒說就撕開自己的衣袍為茵茵做簡單的包扎止血,眼下也只能這么做而已。
“雖然不要緊,但還是需要盡快醫治。”
不用王冶說趙子恒也知道應當如此,不過因為王冶的話他才回過神來,沉默不語的將茵茵橫空抱起,朝著出口走去,王冶和武曜跟隨其后。
‘皇上?……是趙王嗎,光是在旁看著就能感覺到來自他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九五之尊的氣勢,以及——’。
身在黑暗中的鬼煞對離去的趙子恒做出了評價,即使未曾見過,他也好像很清楚趙子恒,但這種了解與周延有著明顯的不同,他知道趙子恒的存在,卻不知道趙子恒的內心,可是他非常清楚周延的為人!注視著被趙子恒抱著離去的茵茵,鬼煞消失在黑暗之中……
昏迷中的茵茵,從抱著她的人懷中找尋到能夠將痛苦抹去的溫暖,這種熟悉、溫暖的懷抱就是她一直所尋找的,會是誰呢?是不是自己在做夢?醒來會否依然要面對無情的事實?如果是的話,她寧愿自己永遠都在夢中,這樣的話她的心便不會再痛了,就算這樣死去她也覺得幸福,至少能夠以為在她一直所尋找的懷中死去,她已覺得心滿意足!但無論如何,茵茵也想知道,這個讓她懷念的懷抱到底會是誰?雖然這么想著,同時卻也在害怕著,害怕一切都是夢,一旦醒來她就會再次的失去……
“不要離開我——”
在昏迷中的茵茵發出了囈語聲,聲音中所包含著無盡的痛楚與折磨,盡管是夢中,她也在尋找著令她心痛的源頭,卻始終無法找到,腦中像是有著一堵墻,隔絕著她曾經的記憶,為此以至于讓她痛苦難耐,即使在夢中也感受到一股將頭撕裂般的疼痛,使她無法輕易的從夢中醒來也飽受著折磨。
“冶哥哥,她好像很痛苦呢?”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她不斷的逃避和尋找,平時可能會好些,但受傷后就會讓她在夢中也得不到安寧,應該是在承受著我們也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吧。”
秀英和王冶正在為茵茵醫治,正在一間普通的房間里,治療的途中秀英感覺到茵茵囈語中含著的痛楚,王冶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仍一心為茵茵治療著傷口;而趙子恒則坐在不影響治療的一側,反復的、輕輕的撫摸著茵茵的臉龐,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她,也一直保持著沉默,將所有的感觸注入在這沉默之中,仿佛秀英和王冶不存在似的,世界和眼中都好像只有茵茵……
“……是啊,所以才會總是那么痛苦。”
聽了王冶的話,秀英宛如感同身受般用悲傷的神情凝視著茵茵,“只要她一天找不回曾經的記憶,她就仍會繼續痛苦著,這是我們也無可奈何的事,如果不靠她自己尋回,痛苦就不會終結,也許就算找回來,那個時候想必一定還會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陪在她身邊。”
“嗯!”
治療結束,王冶看著茵茵淡淡的開口,并非他不像解決茵茵的痛苦,而是無計可施,他也因看穿這些而能保持平穩的心態,盡管一旁的趙子恒一心注視著茵茵,王冶也知道趙子恒能夠明白他所說的話中含義,所以沒必要去證實,讓趙子恒繼續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就可以了,只要該做什么的時候他再去做就好。
“對了,冶哥哥,你剛剛說王姑娘左肩上的傷口是她自己弄傷的?這是怎么回事?”
秀英轉變了話題,在給茵茵治療左肩傷口的時候,王冶曾說過,只是當時秀英還不明白,以及非常期間她也沒來得及問。
“如果真的是射中的話傷口不會給人粗糙的感覺,深淺度也都不同,重要的是力度和角度,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可以肯定是她自己弄傷的,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是毒箭吧,如果不是想死的話。”
“這么說是有道理,那會是誰給她解的毒和治療的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毒已經被吸出來了,從敷在傷口的草藥看來,此人必定精通醫術之人。”
從茵茵傷勢王冶基本上掌握到一些情況,原因自是不明,卻也不難想象,若非情況特殊的話,理由可以不去深入,讓王冶在意的是為茵茵解毒治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