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鬼煞并不清楚茵茵執意來找趙子恒的原因,他之所以會留在茵茵身邊有兩個原因,一是風清寒的意思,二則是自己的意思;他向來不是多事的人,所以對于茵茵的事他并不想過問太多,可是憑借斷斷續續的交流中,鬼煞覺得茵茵與趙子恒之間關系并不簡單,而關于這個風清寒很可能知道什么,對此才讓鬼煞覺得十分不悅。
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鬼煞隱約覺得茵茵之所以會依賴他就是因為他不知情,依賴?想到這個詞,鬼煞頓時心生笑意,為什么他會覺得被茵茵依賴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但鬼煞并不覺得討厭;唯獨,對趙子恒的存在產生了一些莫名奇怪的感覺,一樣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卻知道絕非喜歡。
“那么接下來呢?你要怎么做?”
沉默過后,鬼煞平靜開口。
“嗯,先等等看吧,等到他傷勢好些再做打算。”
說著,茵茵忽然覺得想到了什么,而把目光移到鬼煞身上,被茵茵這么突然一回頭,鬼煞稍稍一怔;很快,不等茵茵開口,鬼煞便已察覺到茵茵投向他的目光中所透露的含義……
“你應知道他身邊有那個叫王冶的人吧?有他在的話,有沒有我都一樣?!?
被鬼煞說中心事,茵茵微微低下了頭,她不知道鬼煞是如何揣測她會知道王冶是趙子恒身邊的人,此時的心情,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形容,或許有少許失落?
“我建議你,去趙國或許能夠有機會見到他也不一定?!?
“呃?”
對鬼煞著突如其來的建議,茵茵有些不解,抬頭對上鬼煞,像是在尋求答案。
“有消息說【連城】的趙軍已經在做行軍準備,應該是回國,快則就在一兩天內,如果是在行軍途中,又加上趙王重傷,你想要見到他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你可以去趙國王城等?!?
幾乎是在接收到茵茵投來目光的同時,鬼煞沒有遲疑的解釋著。
“那他的傷勢——”
“無須擔心,剛剛不是說了嗎?如果能行軍的話,可見他真的應該已經沒事了。”
鬼煞這么說并非想要安撫茵茵,而是出自本意,因為他真的很好奇,在那種情況下行軍趙子恒到底會變成怎么樣,何況消息也放出去了,難道就不怕中途有個什么?猜測歸猜測,鬼煞也并沒有忘記趙軍的那不可忽視的實力,更不會忽略當初與風清寒交談中的那兩人如今都在趙子恒身邊的事,如此看來,中間就算有個什么也根本沒什么好擔心的吧?鬼煞如此想著。
聽完鬼煞的話,茵茵低頭沉思,隨后又抬起頭將目光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房間里也暗了下來,可鬼煞卻未因此而失去看清茵茵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的視力,只看他愿不愿意,和白天黑夜無關,相反他比較喜歡黑夜,所以他對黑夜比對一般人要適應許多。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去吧。”
茵茵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疲憊,鬼煞知道那是失落,要知道茵茵是千里迢迢從周國來到徐國的,而到了這里卻連一面都不能見到;鬼煞不知道趙子恒是怎么想的,或許因為情況特殊,不過鬼煞還是有些不悅,畢竟是茵茵不顧身體的不適大老遠找上門來的,而且竟然還要去趙國,想到這里,鬼煞突然覺得自己是否說錯話,不該提起?
“你的身體扛不住吧?”
如果說出去的話能收回的話,鬼煞真相收回自己所說的話,可又想想就算自己不說,茵茵也許還是會這么做,因此只能無奈,還是先為茵茵身體著想,沒有足夠的身體狀況,長時間長途旅行是不行的,尤其是茵茵的狀況。
“嗯,我沒事,也不會有事的,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
沒有遲疑和猶豫,茵茵回過頭來,眼神堅定而決絕,看到如此的茵茵,鬼煞又還能說什么呢?只是……
“這一次不用急,先在這里把身體調養好再說,去趙國的事隨時都可以,就算是趙王也不可能匆匆回到趙國后又離開,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慢點走?!?
考慮過諸多事宜,對鬼煞來說這些都不比茵茵本身情況,這恐怕就是他會一直在茵茵身邊的最主要原因,他可以幫茵茵做一切,但并不包括拿茵茵的身體健康開玩笑,有必要的時候他也會制止和提出意見。
“嗯,就按你說的吧。”
對茵茵的話,鬼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可也不過轉身即逝。
茵茵之所以會這么說完全可謂不希望他人擔心罷了,一路上也都對此十分合作,畢竟她也已經不希望再把其他人卷入,哪怕是一點點小事,可以的話、能做到的話,茵茵并不想再有人為她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