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十一世紀重生到這個謎一樣的古國,憑藉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茵茵想過就這樣活著,可是後來發(fā)生了很多事;茵茵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戲,包括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未婚夫,也包括她自己,愛給了她幸福,恨給了她痛苦,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經(jīng)歷了這些;可是,現(xiàn)在茵茵只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或許丟失了什麼,又或許人生本該如此,就好比此時此刻,她依偎在一個人的懷裡,她覺得是溫暖的,這樣她就覺得滿足了,真的滿足嗎?茵茵不知道,她不曾想過,也不曾想要去想這個問題,至少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擁抱著她的這個溫暖的懷抱。
想到這裡,茵茵身體又動了動,臉更往風清寒的懷裡貼了。
風清寒自是知道茵茵在想事,儘管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只要茵茵高興,又或是隻要她不會想一些讓自己傷心的事,風清寒便覺得想什麼都無所謂,他只要能夠像這樣把茵茵擁在懷中,而茵茵不拒絕就好,其他天大的事,他也會覺得無關緊要。
“我會等你。”
風清寒突然說到,輕輕挑起茵茵的鬢髮送往嘴邊吻輕吻著,對此茵茵仍沒有任何表示,神情依舊毫無反應。
就這樣,過了很久……
夜越來越深,涼意也更重了。
“進去休息好嗎?”
風清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很輕很輕,雖然他知道茵茵仍很清醒,但未免茵茵照亮,他還是很體貼的說出來;茵茵沒有回答,即沒拒絕,也沒說好,風清寒莞爾,抱著茵茵起身,朝向農(nóng)舍走去……
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屋主父女準備了一些稀飯、饅頭等粗食,在這鄉(xiāng)野間還算不錯;用過早膳,風清寒等人再次上路,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茵茵的精神還算不錯,所以繼續(xù)和風清寒騎乘同一匹馬……
一路上,風清寒總是時不時的對懷中的人兒說話,儘管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迴應,他的心情卻仍好的出奇;對於隨行的人來說,風清寒的好心情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因爲自從和茵茵一起之後,風清寒的心情就一直出奇的好,是下面的人來說是極爲罕見的;雖然就平時來說,風清寒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可那中間多半含有危險的氣息,可在與茵茵一起之後就不同了,早在‘碧水一方’的時候就有人察覺到,只要和茵茵在一起,風清寒的笑容纔是最真實的,不含任何的虛僞。
一行人走走停停,行程緩慢不說,看見風景不錯的地方必然會停下來,乍看之下完全是遊山玩水,沒有任何目的;其實,目的什麼的真的好像不復存在,有的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就拿風清寒來說,只要與茵茵在一起,在哪裡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相對茵茵來說,做什麼或去哪裡她都沒有任何感覺,整個人看起來對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甚至讓人覺得不管發(fā)生什麼事都會面不改色的態(tài)度。
然而,茵茵的態(tài)度很快得到了證實,那是他們正好經(jīng)過一個山谷,風景十分秀麗,還有一個清澈的湖泊,於是一行人便停下休息。
休息間,風清寒帶著茵茵在周圍遊走,算是散步……走著走著,兩人幾乎已經(jīng)遠離了人羣,在湖泊旁的小樹林裡發(fā)現(xiàn)了一處有著五彩繽紛花叢的地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打落下來,有著說不出的美;花風清寒和茵茵自是都見過不少,但是這裡的花卻十分的罕見。
“茵茵可知這些花?”
扶著茵茵看著眼前的花叢,風清寒轉而問到,他一如既往的一表如遇春風,看不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而他把這個問題給了茵茵。
只見茵茵微搖了搖頭,風清寒笑意更濃了,道:。“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爲風清寒的回答讓茵茵有些意外,所以她把目光轉向風清寒,因爲在她看來風清寒應該什麼都知道纔對。
看到茵茵投來帶有問詢的目光,風清寒笑道:。“就算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物,人不是萬能的不是嗎?”
聽風清寒這麼一說,茵茵覺得有道理,不過,在她所認識的人中,風清寒仍是最有學識和知識的,沒有過多的深思,就此定義,茵茵又把目光轉向眼前不知名的花叢,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花兒是那樣的美麗和耀眼。
與眼前美麗的花叢相比,風清寒還是把目光放在茵茵的身上,因爲他覺得再美的花或再美的風景,都不必上眼前的人兒;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風清寒一直注視著茵茵的溫柔眼神閃過一絲兇光,只是一瞬,隨後脣角勾起一抹很淺的詭異弧度……
“累嗎?”
風清寒低下頭,貼在茵茵的耳側輕聲問詢;茵茵沒有回答,只是微側過頭看著風清寒,風清寒笑著,繼而道:。“你應該累了,回去休息下好嗎?”
茵茵還是沒說話,於是風清寒扶著茵茵,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