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懂事起,就一直是哥哥帶著的,那個溫潤,聰慧,帥氣,嘴角總是掛著微笑的男人——
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姐姐,她猜想,大概姐姐小時候也是哥哥帶大的,所以性格頗有些,怎么說呢?就是流行詞說的那個“女漢子”?
因此哥哥引以為戒,看了很多的育兒經(jīng),還有很多名家所寫的教育書籍,準(zhǔn)備將她打造成古代的那種保守懂禮儀的大家閨秀。
剛開始,在司徒妍萱不懂事的情況下,對哥哥那是無比崇拜,百依百順,認(rèn)真學(xué)習(xí)著哥哥留下的任務(wù),也逐漸往大家閨秀的目標(biāo)走去。
直到某一天姐姐偷偷教了她一些‘做人’的道理之后,每天兩人狼狽為奸,也學(xué)著‘面目不一’起來。
在面對哥哥的時候是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那就不用死守著那些規(guī)矩了,這些哥哥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司徒妍萱,面貌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咪,在某一段時間照鏡子的時候,都會猜想自己是不是爸爸和媽咪揀回來的。
不過,外婆外公對她比像爸爸媽咪親生的哥哥姐姐還好,所有她也就打消了所有的疑慮。
后來爸爸媽媽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是個帥氣體貼的絕世好男人,因為某些原因永遠(yuǎn)的離開了他們,所有給她取名妍萱,諧音就是延續(xù)司徒軒的愛的意思。
她生活在一個溫馨富貴的大家庭中,沒有新聞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也沒有那些大家族中的爭風(fēng)吃醋,只有濃濃的溫暖。
可是就在哥哥有了嫂子,姐姐有了姐夫,而媽咪和爸爸完全過著兩人世界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
難道是她的怨念作祟?
她不就是睡了一覺,醒來卻改天換地了?
這是哪里?
看了看房間,白色的房頂,白色的被單,白色的衣服,難道她死了?
這是天堂?
司徒妍萱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醒來的時候,手臂上的一個綠色顯示燈一直閃爍個不停。
在她思索間,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帥哥走了進(jìn)來。
抬頭一看,omg,一個比哥哥還要帥氣的男人,她決定了,她的男朋友以后一定是他。
司徒妍萱沒有發(fā)現(xiàn)她此刻的眼神是多么興奮,像是餓狠了的狗狗看見了肉骨頭,于是她被帥哥強行注射了鎮(zhèn)定劑,暈了過去,??
所以她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時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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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越看著那個躺在床上脆弱的小女孩,瓷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唇瓣,額上還綁著紗布,手腕上也沒有代表她身份的光腦,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人來認(rèn)領(lǐng)。
不知道是哪家的家人竟然如此的狠心,棄孩子于不顧。
不過看她剛剛的眼神好像很激動,擔(dān)心她會又一次傷到自己,他只好給她注射了鎮(zhèn)定劑讓她沉沉安睡。
軒轅越覺得很奇怪,在現(xiàn)如今這個世界家族血脈不多的情況下,還會有人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或許她本身是有問題的嗎?
剛送到醫(yī)院的時候,是一個陌生人送來的,聲稱自己不過是看到這個孩子可憐才送來的。
本來醫(yī)院對于來歷不明的孩子是不會接收的,但是那個男人把人送到這里就直接離開了。
孩子身上也沒有任何訊息,由此產(chǎn)生了很多的聯(lián)想。
看孩子的生長情況,體質(zhì)很好,證明之前被照顧得很好,不會是因為被拐賣了,發(fā)現(xiàn)她是那種‘殘障’人士就直接丟棄了?
才會被人送到醫(yī)院來的?
為什么說是殘障人士?這個問題從她醒來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正常的孩子誰會無緣無故的撞墻?還很瘋狂的樣子。
軒轅越本來不是這種心軟的人,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知道怎么就有種不舍的情緒。
或許是家中那個曾經(jīng)纏著他的妹妹也是這樣小小的,只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雙兒,是不是你來找哥哥了?”軒轅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司徒妍萱的柔軟的小臉,眼神寵溺,仿佛就看到了那個圍著他燦爛笑著的妹妹。
每個病房都是單間,所有醫(yī)療設(shè)施都一應(yīng)俱全,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孩子都能擁有一間獨立的病房。
地廣人稀的現(xiàn)象越來越嚴(yán)重了,開發(fā)了很多的星球,卻因為人丁凋零而鼓勵多生多育。
直到發(fā)展到只管生,養(yǎng)不起的由國家買單的情況。
若是司徒妍萱醒來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得吐槽,這是所有女人的福音啊,不需要為了計劃生育東躲西藏了。
無知無畏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小孩子的司徒妍萱正睡得香甜。
睡夢中的她正與帥哥含情脈脈的對望著,眼看著兩人的嘴唇相隔只有那么0.5厘米了,突兀的一陣迫人的寒光逼視而來,司徒妍萱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軒轅越。
她連忙雙手掩胸,一副你要干什么的樣子面對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雖然他很帥,她很喜歡,但是也得有個過程的呀,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迷茫的雙眼,水潤瑩澤,波光瀲滟,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因為軒轅越看到她醒來的第一眼就能從中讀出她想要表達(dá)的意思來。
不就是個小屁孩,一副害怕被侵犯的眼神讓軒轅越徹底黑線,他看起來是那種猥瑣戀童的人?
軒轅越故作鎮(zhèn)定的起身,仿佛剛剛那個想要‘偷香竊玉’的人不是他般,的確剛剛沒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剛剛什么也沒有做,就是想也沒有做成啊。
不過司徒妍萱你確定‘偷香竊玉’這詞是用在這里合適?
哦,好像司徒妍萱還不知道自己變小了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軒轅越語氣溫和,帶著鄰家大哥哥的善意輕聲問道。
“司徒妍萱。”司徒妍萱脫口而出,等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只好試驗了一下,“你,你是誰?這是哪里?”
等說完,司徒妍萱徹底愣住了,這不是她的聲音,軟軟懦懦的童音,聲音怎么變了?那是不是代表身體也有了什么變化?
司徒妍萱這才注意到自己被子下的身體,眼前小小的白嫩嫩的雙手還帶著可愛的肉窩窩,那自己剛剛掩胸的舉動看起來真的是此地?zé)o銀,格外好笑。
司徒妍萱想過任何情況,變成天使,靈魂包括穿越也都接受了,就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
看著自己嫩白的肌膚,不僅手短,腳也短,還是很無知的年齡階段,能做些什么?
“我是軒轅越,你的主治醫(yī)生。”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成功的讓司徒妍萱回魂了。
原來帥哥名字叫軒轅越,職業(yè)是醫(yī)生。等等,醫(yī)生?
司徒妍萱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房間的布置上,怪不得挺熟悉的,這樣好的環(huán)境就住了她一個人,難道她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那為什么沒有任何人在她的身邊陪伴,她的身體明明看起來才五歲的樣子,家里的孩子生病了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軒轅越看著眼前小不點滿眼的疑惑,有些不忍心告訴她事實了。
“你,還好嗎?我可以叫你妍妍嗎?”
作為一個適齡可以結(jié)婚了的女青年,在面對一個帥哥的殷切關(guān)懷時,總是要少了那么點抵抗力。
“哥哥,我這是怎么了?”請原諒她,讓她叫叔叔,實在是叫不出口,不過頭很暈,還帶著點點刺痛。
“你的頭不小心撞到了,有輕微的腦震蕩,你,還記得家在哪里嗎?”
誒?家?難道不是自己家人送來的嗎?
可是她也沒有記憶怎么破?
司徒妍萱愣住的樣子,迷茫無助的眼神,讓軒轅越心生憐惜。
而司徒妍萱此時想的卻是她的家她還能回去嗎?
現(xiàn)在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家里人還會接受她嗎?也有可能時間段上也變了。
這點司徒妍萱倒是誤打誤撞的蒙到了。
沒有任何親人來探望或陪伴,她是不是沒有家了?
淚水聚集,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的模樣,讓軒轅越心一軟,伸手在司徒妍萱柔軟的發(fā)頂揉了揉,無聲的安慰讓司徒妍萱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不過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被家人拋棄了的無辜小女孩,只是在一個大男人面前這樣哭不是破壞形象么,沒有心理障礙么?
好歹心理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五了,雖然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樣子。
司徒妍萱與軒轅越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這樣的誤會間接成全了她的傷感,好好的發(fā)泄一次心理會舒坦些吧,以后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敢這樣任性了。
哥哥的教育時時刻刻在心里鞭笞的她,即便是自己換了殼,靈魂卻還是之前的那個。
軒轅越看著哭累了睡著的司徒妍萱,做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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