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岳峰神智才稍微有些恢復。\ww w 、??\岳峰有些本能的運轉了一下內力,只覺得全身氣血一陣翻滾。這才想起,自己不久前受了傷。而現在看情況,傷勢似乎更加惡化了。
突然,他感到身邊有人給自己擦汗。岳峰眉頭微微一皺,這才睜開了眼,卻見寧中則正坐在他床邊,正滿是溫柔的看著他。
“母親,你怎來了?”岳峰微微一怔,便與起身給寧中則失禮。
可他剛欲起身,便被寧中則伸手攔住,只聽寧中則開口道:“你好好躺著吧,受了傷,就別逞強了。”
岳峰聽寧中則如此說,更是想要起來,開口道:“這點傷算什么?我的身體好的很,過兩天就痊愈了。”說著便又要起來。可卻再次被寧中則給按住,無法動彈。岳峰抬頭看去,只見寧中則臉上有幾分不悅,是要作罷,乖乖躺在那里。
寧中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從床頭拿出一個碗。雖不知里面是什么,但卻可以看到冒著的熱氣。寧中則一手端起碗,另一手拿起勺子,將碗里面的東西就朝著岳峰送了過來,同時開口道:“你受了傷,趕快吃點東西。這可是我親自給你的,你可要好好吃點。”
岳峰看到后,連忙就躲。他早已經不是小孩了,那里愿意被人喂著吃東西。再加上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沒一點吃飯的心思,連忙搖頭開口道:“先放下吧,我不想吃。再說了,我的身體,也不是靠食物調養的。吃多了,反而不妙。”
而寧中則依舊將手伸在那里,絲毫不為所動,對著岳峰言道:“只是一點隨便的吃食,你吃點也沒什么。空著肚子,總是不好。”
岳峰臉上不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只好自己伸手將寧中則手中的碗搶過。只見碗里面雖然只是稀粥,可卻是有多種谷物熬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參、鹿茸等補品,以及一些岳峰認不出來的東西。顯然這并非如寧中則所言,只是隨便一些吃食,而是寧中則細心熬制出來的。
岳峰遲疑了一下,便連忙張嘴就喝。只感到入口之后甚至香甜,便沒有猶豫,趕緊繼續喝。只是三兩口,一碗稀粥便全都被他灌進肚子里了。喝完后,岳峰才松了口氣,將手中的碗遞還給了寧中則,這才繼續躺下。
寧中則見岳峰將粥喝完,臉上這才全是滿意的微笑。過了許久,寧中則幽幽的開口道:“你從小便十分懂事,我一直十分放心。而且雖說性格有些偏激,可做起事來也知道分寸。”說著此處,寧中則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開口道:“可是這次,你為何如此胡鬧。”
若是別人同他說這句話,岳峰怒火中生,馬上就翻臉。可是這人,偏偏卻又是寧中則。岳峰不由一下子就變得局促不安,不該如何是好。過了片刻,他矢口否認道:“沒,我哪里胡鬧了。我做事,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寧中則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薄怒,一把將手中的碗扔到岳峰床邊的一章桌子上。岳峰的心隨著碗碰著桌子的聲音,不爭氣的跳了一下,呼吸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加緊。可是他卻抿著嘴唇,不肯開口說話。而寧中則,則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
過了片刻,寧中則才深吸了兩口氣,低聲開口道:“你還不承認。你平日里就素來和林平之有些不對頭,處處為難他。在華山時,你就讓六猴處處刁難他,還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這也就罷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依舊在生他的氣,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可是前天夜里,你為何要出手殺他?又不是平之心臟天生有些偏左,現在早就沒了性命。殘殺同門這種事情,你怎么也敢做?”
“林平之?我為何要殺他?”岳峰心底不由生出寫煩亂,冷聲道:“他是傷在那些黑衣人劍下的,與我何干?再說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我何必要費盡心思去殺他。何況,他現也沒死不是?”
“你為何要殺他,這正是我要問的。”寧中則聲音里面不由更添了幾分嚴厲,開口道:“別以為你你出手隱秘,就沒人知道了。你終究是我的孩子,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我一猜就清楚了。你可知道,你爹昨天生氣成什么樣子來了。”
岳峰臉上不由微微生出一絲不滿,但很快就一閃而過。可是依舊冷著連,不可說一句話。
寧中則看到后,不由冷哼了一聲。過了一會,才有再次開口道:“你可是為你爹當初和你搶走平之這個徒弟才生氣?你也不想想,平之比你的年紀還要大,哪里可以當你的徒弟。而且他出生又是那樣,還有就是那辟邪劍譜的事情到現在依舊還糾葛不清,沒聽那晚黑衣人指名朝你父親索要辟邪劍譜?你日后若是成了華山掌門,又要憑添無數麻煩。到現在,你還不明白?”
“我根本就不想當掌門。”便在這時,岳峰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聲。
“我只想努力學好武功便可。等日后華山派沒了麻煩,也就沒我什么事了。再說,以父親的身體在當四五十年掌門也沒什么事情。到時候,這掌門誰愛當就誰去。”到了這時,岳峰終于將壓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什么也不想管。”
“還能由你不成。”寧中則不由一怒,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你身上費了多大心血,這種話,你以后萬萬不要說了。”
岳峰張了張嘴,便想要反駁。可看到寧中則的表情,終究是有些不忍,便忍住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寧中則怒火才稍微收斂起來,對著岳峰認真說道:“過兩天開始,你爹就要親自教林平之武功了。你以后,再也不準打他注意了。峰兒,你聽清楚了沒有。”說著,便目光灼灼的看著岳峰,等待岳峰回答。
岳峰先是還可以同寧中則相互對視,但卻馬上就敗下了陣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答話。事實上,確如寧中則所說,林平之終究只是個小人物,對他而言永遠造不成什么影響。特別經歷了前不久的事后,他對于林平之的殺意早已經沒多少了。大不了,以后兩人形同陌路就行了。
寧中則臉上這才泛出了一絲笑容,開口柔聲道:“你明白就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先告訴你。過段時間,我和你爹就要給你說門親事了。至于人選嗎,自然是各大名門正派中選了,到時候,你也可以親自去看看,現在自己做好準備。若是都看不上,我就替你在華山派弟子中找。”
岳峰不由一驚,沒想到自己也會碰到這種事情。岳峰只感到心中生出了巨大的反感,連忙開口道:“還是算了吧。若是碰到自己喜歡的,我自己會去找。”
“你自己去找,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寧中則笑了一下,開口道:“就你那性子,成天正知道練武,更個死木頭似的,一點不懂討女人歡心,連你爹當年都不如。即便真遇到了喜歡的人,怕是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你也下山好幾次了,可也沒見你和說起過那個女子過。就連華山上那么多女弟子,同樣也從未正眼瞧過一眼。見到了女人,跟見到了妖怪似的,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否則,那用我們去操心。”寧中則看著岳峰,語氣里面不由多了幾分苦澀,同時隱隱的還有幾分喜悅。過了一會,才繼續道:“這事,就這么說定。”
“可是我武功。”岳峰這寧中則的話,口中不由有些干澀。遲疑了一會,才開口道:“我現在武功還需要苦修,還不是時候。等等吧,過上個五六年再說。”
“五六年,哪里用的了那么長的時間。傻孩子,你現在都已經已經二十一了,在過五六年,不要說是你自己,就連靈珊也被你給耽擱了。”寧中則拍了拍岳峰的肩膀,開口道:“平日里你將自己的武功瞞的挺緊,連你爹也不怎么清楚。但是前天,我可是親自看到了。”說到此處,寧中則臉上閃過一絲不舍,緊接著有多了幾分得意,開口道:“兩年,想來最多也就兩年,你必能在做突破。現在先早點把親事定下來,至于成親就稍微緩上一緩。到時候,有個人管著你,你也不會在如此胡鬧了,我們也能放些心。這事情,我已經和你爹商量好了,容不得你反悔。”
岳峰聽著,臉色不由變得十分難看,可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沉默在哪里,不由有些發呆。
寧中則看著岳峰,臉色得意之色不由更加的濃了。再次笑著開口道:“好了,事情我已經給你說清楚了,你就好好歇著。過段時間我們就要去福建商討擒拿魔教右使向問天的事情來了。到時候,除了我五岳劍派,以他各派掌門乃至一些武林世家的人都可能要去。當然,各派中的杰出弟子更是少不了的。到時候,你可要仔細看好了。看到了那個心儀的女孩,告訴我一聲。到時候也不需你自己動手,我和你爹,就算是搶也要給你搶過來。”
岳峰聽著這話,不知為何感到了越來的越不對味。這話好似是當初他對著令狐沖說起岳靈珊婚事的時候談論過,怎么和寧中則說的一個意思。
寧中則卻是沒有在乎岳峰的變化,突然有些傷感的摸了摸他的頭,就如小時候一般。這才柔聲道:“你也好好歇息,便到處亂跑了。日后也要大度點,千萬不要再為這些無光的人讓自己生氣了。還有,以后記得要少殺人。一想起前天夜晚的事情,我就不由有些揪心。”話說完,她才給岳峰蓋好了被子,自己獨自離去。
等寧中則離開后,岳峰獨自呆在房間里。不知為何,他只感到心中一片迷茫。突然,岳峰腦海中生出了一個想法,自己為何不溜出去,躲上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