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早已經出來了,可華山派的眾弟子在練劍。卻聽外面勞德諾來報,說是有人來了。
岳峰等人走了出去,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過了辰時。不由微微有些驚訝,自己這些人竟然忘記了時間。
卻見兩個人提著燈籠,從遠處快步本來。只見兩人手中提著燈籠,上面都寫著“劉府”兩個紅字。當先一人,開口說道:“前面祠堂里的可是華山派師兄?晚輩奉敝業(yè)師之命,邀請各位師兄通往敝處。只是不知道各位師兄住在這里,有些來遲,還請恕罪。”
岳峰走上前去,開口回到:“在下華山派岳峰,兩位師兄可是劉師叔的高徒?”
那人道:“是。晚輩向大年,這是我?guī)煹苊诪榱x,特來邀請各位師兄,前往參加金盆洗手大會。”
“好,我們這要去呢。”岳靈珊開口道:“對了,我爹爹到了沒有。”
向大年看了岳靈珊一眼,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連忙說道:“岳師伯和各位師叔師伯都還沒到,現(xiàn)在離金盆洗手大會還有些時候,他老人家應該會最后來。”
岳靈珊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卻聽令狐沖說道:“有勞各位師兄出來迎接,是我們的罪過。”
“不敢不敢,恩師的金盆洗手大會就要開了,還請各位師兄快隨我等前去。”說完,也不待岳峰等人回話,就率先向前走去。
進入衡山城,走了一個多時辰。幾人總算到了劉府。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余人手執(zhí)火把,正忙著迎客。
岳峰等人剛剛走入,這些劉門弟子就前來迎客,更有人連忙跑入去進行通報。
才剛剛進入院子,岳峰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面擺滿了桌子,桌子周圍幾乎也坐滿了人。原來這才來的賀客太多,更有不少客人都是不請自來,大廳之內根本就坐不下。再加上劉正風不能將賀客趕走,只好臨時在院外擺起了宴席,讓眾人一起安坐。
岳峰等人絲毫未理會外面的這些人,直接向著大廳內走近。剛到此處,卻見林平之身子一緊,死死的盯著門口的一張桌子。
岳峰抬頭看去,卻見那張桌子上做著的正是青城派的一行人。為首三人,乃是青城四秀中侯人英、洪人雄、羅人杰,還有一個叫于人豪,已經死在了岳峰的劍下。只是林震南夫婦并不在此處。
這些人也是認出了岳峰等人的身份,竊竊私語了幾句,各各看著岳峰令狐沖以及林平之三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但一個個都還忍耐著,并未發(fā)作。
岳峰對著林平之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安靜下來。只聽劉府的迎客弟子繼續(xù)說道:“各位華山派的師兄,你們的位子不在這里,還請到內廳。”
岳峰點了點頭,帶著眾人繼續(xù)往里。走向內室,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座花廳之中。只見上首五張?zhí)珟熞尾⒘校耸墙o五岳劍派五位掌門分別設立的。其中三張是空的,只有東邊那張椅子上做著一個魁梧的道人正是天門道長,以及北邊的椅子上做著的定逸。其中,天門道長是泰山派掌門,而定逸雖不是掌門,卻是代表恒山掌門定閑來到。再加上恒山三定一向齊名,她的身份比起掌門定閑并不低多少,坐在那里也并未太讓人驚訝。
五張椅子后面,更有一大片空地方,應該是給各派弟子留著站立的地方。這當然不是劉府沒椅子,而是為了讓弟子們表示對師長們的尊敬。
而兩側又擺著一些椅子,坐在十幾位武林前輩。
方一進入,就聽一人冷笑道:“華山派的人好大的架子,不但岳先生不肯早來,就連門下的弟子也偏要等到最后。”
岳峰抬頭看去,卻見一個矮小的道人坐在左側上首的椅子上,不用問,他就猜到這是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
聽著那人的冷笑,岳峰也不以為意。當初在福建,岳峰已經殺了他的一個兒子。當時沒注意是誰,還來才知道,可仇已經結下了,再加上林平之和令狐沖的事情,兩人間終究要做個了斷。
余滄海這話音剛落,又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哼,岳師兄如今修為漸深,早已經不把我們這些當師弟的放在眼中。至于門下的弟子,有些傲氣,也是當然。只不過是稍微來遲,這又算得了什么!”說話之人一臉通紅,上面還罩著幾分煞氣,正是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長。
“見過天門師伯,定逸師叔。”華山派眾人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好似一點都沒有聽到余滄海與天門的話。
接著岳峰走了出來,對著天門躬身一禮,開口道:“晚輩聽聞天松師叔不小心被萬里獨行被田伯光偷襲,受了重傷。特取得田伯光的人頭,送與師叔。因此來遲,還請師伯不要怪罪。”
說話間,令狐沖已經拿出捧著田伯光的人頭,遞了過去。
天門臉上喜意微露,接了過去,也不細看,就遞給了身后弟子。看著令狐沖,開口道:“你就是令狐沖?聽說你在回雁樓上與田伯光那惡賊一起飲酒,可有此事?”
令狐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開口道:“晚輩當時不認識田伯光,還以為他是正派的英雄。后來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深感悔恨,還請師伯不要怪罪。”
天門聽著令狐沖的話,臉色喜意更加濃了。雖說他明知令狐沖與岳峰兩個人在眾人做戲,但卻給足了他面子,心中不由十分高興,看著兩人開口道:“不錯,知錯能改,那就最好了。嗯,岳師兄能有像這般忠義無雙的弟子,和武功高強的兒子,正是令人羨煞。兩位賢侄,想來令師也快來了。你們先下去吧。”
岳峰和令狐沖兩人松了口氣,這才退了下去,和華山眾弟子一同走到了岳不群身后的椅子上坐定。天門的武功雖不算雖頂尖,但身為泰山掌門,江湖地位卻不低。要是令他不快了,對華山派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岳峰小兒,我孩子余人彥,可是被你所殺。”便在岳峰剛剛站定之時,余滄海再一次開口:“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否則什么。”說話的卻是定逸。定逸此人最為護短,因為岳峰殺了田伯光的而救了儀琳的原因,自是對岳峰生出了好感,開口道:“你兒子死了就死了,關我五岳劍派何事,岳師侄,你說是吧。”
岳峰聽到后,站了出來,開口道:“師伯所言甚是。余掌門的愛子之死,我的確不知。不過我此去福建,發(fā)現(xiàn)有人為非作歹,欲途殺福威鏢局所有的人。出于激憤,便救了福威鏢局總鏢頭的兒子林平之,中間當然曾不小心殺了幾個人。我想余掌門乃是一代宗師,他的兒子自然更是不錯,自然不會在其中,不小心被我誤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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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滄海一聽這話,不要大怒。福威鏢局被滅門之事,江湖中已經都知道了。可知道是他青城派干的,卻并無幾人。岳峰這話,無異于將他做的事情都抖摟了出來,把他堆到了風口浪尖。不要開口罵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看掌。”說著,就想著岳峰一章拍來。
岳峰還未動手,一邊的定逸早就有了準備。余滄海陰狠毒辣的名聲,在場眾人都是有所耳聞。一見他出手,定逸也一躍而起,與他雙掌對在了一起。
“碰”的一聲,兩人各自后退了三步,臉上都露出了忌憚的表情。而余滄海是一臉怒火,定逸卻是滿臉的不滿。
“怎么,你這是要以大欺小了。”定逸開口喝道:“縱然岳師侄真殺了你兒子,也是你兒子自己該死。哼,滅人滿門這種事情,若是被我看到了,同樣是定殺不誤。”這話一出,無疑是肯定了,滅福威鏢局的事就是青城派干的。
“沒錯,我五岳劍派的事情,那容的你這外人來管。”說話的卻是天門。天門一臉正氣,指著余滄海道:“要是再敢對岳師侄動手,先問過老道我的長劍。”
余滄海心中早已經是一片怒火。方才他與定逸對掌,就已經發(fā)現(xiàn)兩人間武功不相伯仲,更何況還有一個威名更甚的天門。要是真的翻臉,他以一敵二,不用說是取勝了,連生死都難說。再加上岳峰身后還有一個更加高深莫測的岳不群,就算真能將他殺了,也是一件禍事。
這幾人說話聲音甚大,大廳中的人早已經聽到了里面的響動。當下就有些人不顧一切的離開這里,走了出去,這些人分明就是欲圖尋找辟邪劍譜。
余滄海一念至此,心中不由大驚。他來到劉府做客,只是將林震南夫婦留在了城外,讓幾名弟子看顧。若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到手的辟邪劍譜說不準還真溜了。兒子死了他反正還多,可避邪劍譜就這么一份。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開口道:“哼,你們五岳劍派欺人太甚。這金盆洗手大會,我不參加也罷。”接著對著岳峰道:“小子,這殺子之仇,我遲早會報的。”放下了幾句狠話,余滄海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岳峰見者余滄海走去,心中一動,深恐他現(xiàn)在就去殺人滅口。既然決定做了林平之的師傅,這事情就免不了要管上一管。這與劉正風事情,反倒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當下對著定逸與天門開口道:“多謝兩位師叔、師伯了……”
“岳掌門到!”便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所有人都不由已經。
天門、定逸以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迎來出去。
卻見遠處兩人并排走了過來。當先一人身穿醬色繭綢袍子、矮矮胖胖、猶如財主模樣的中年人,乃是這里的主人劉正風。
在他旁邊另有一人,看起來三十歲不到儒生妝扮,頦下五柳長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正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
一見岳不群,所有人都紛紛上前見禮。岳峰令狐沖這些華山弟子,更是全都跪了下去。
“多謝各位出來迎接,岳某不勝惶恐。”聲音中,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他目光一轉對著令狐沖等人開口道:“峰兒、沖兒,還有靈珊你等快快起來。”
緊接著,他又看了一眼林平之,伸出手,指著林平之林平之問道:“咦,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怎么在我華山派弟子當中?”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