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看著星王那美若天仙的容貌,竟無語。
愛不能恨不能,放不開得不到……
蘇清影默唸著拓跋寒星這句話,心中突然想起了金沄浩。
對啊,金沄浩對他,便是愛不能恨不能,放不開得不到……
難道他是金沄浩宿命中的情劫?可金沄浩修爲也沒到近神,還無需歷劫的呀。
但是以金沄浩現在的修爲,還是極有機會達到近神,將來歷劫的對象——莫非就是他蘇清影?
想到此處,頓時,一身的惡寒。
又想了想,蘇清影問拓跋寒星:”殿下可知,那神級歷情劫是如何曆法?“
他想知道,自己將面對怎樣的狀況,若金沄浩將來達到神級歷情劫的對象是他,那麼他將會如何?會不會遭雷劈或者吃什麼虧?
拓跋寒星看了看他一臉緊張相,淡然說道:”不用擔心,該來的自然會來!到時候自是有一番糾纏,讓你不願成神!“
拓跋寒星沒有洞察蘇清影的心思,而是以爲他想著今後將如何進神級,因此才這樣回答。
蘇清影聽拓跋寒星的話,心中琢磨,一番糾纏,不肯成神?
這莫非是心有牽掛,不願了斷塵緣?
這樣看來,也沒什麼,至少金沄浩不能拿他怎麼辦。
想了一會兒,糾結了半天,蘇清影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
話說他現在已經是聖級,而且就快要得到自由了。到時候他蘇清影找個男人奪舍重生,金沄浩上哪兒去找他?
哈哈,對啊,就是這樣,他要搶個男人身體來用,徹底擺脫金沄浩那個變|態!
金沄浩要歷情劫,愛找誰找誰,千萬別找他!
而後,蘇清影去了拓跋寒星的寢殿。
拓跋寒星斜倚在牀上聽蘇清影講述他那個時代是如何的。
拓跋寒星一言不發,只是聽著。沒有好奇。沒有提問,只是默默地聽著。
蘇清影不明白拓跋寒星究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突然想聽他說現代那些事。但是沒辦法,爲了不侍寢。他就得一直說。把所有奇怪或不奇怪。好玩或不好玩的事情全部唸叨了一遍。
聖級修爲的身體真是不知疲倦,但蘇清影后來真沒什麼可說的,又覺得精神不濟。便趴在牀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拓跋寒星早已經不在寢殿。星王每天都是很早就上朝了。
蘇清影打著連天的哈欠,回了自己的院子。
聖級修爲,身體的確被改造得強了一些,可惜畢竟還是初階,似乎效果還沒有那些修爲高的好。也會累會餓,當然不睡不吃,似乎也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有些不習慣難受罷了。
過了三天,子炫派人來接蘇清影。同樣是坐馬車到府門口,然後飛行去風國。
這世界若是不能飛行,那是要耽擱很多時間在路上的。 щщщ⊕ Tтkд n⊕ C〇
此時正值夏國的冬季,寒風凜冽,雪花飄飛,蘇清影戴著面紗,穿著斗篷,似乎也感覺不到冷。
在白雪皚皚的王府門口停著一頭巨大的青鳥。
若是沒有去過符地,蘇清影一定會覺得驚詫,因爲這鳥很大,體型足有一輛公交車大。但去過符地,蘇清影知道,這種大小的鳥是很一般的。
而且他在王府的藏書閣中的書簡上看過,人類修道強者有一種術法可以馭獸,也就是將妖獸活捉,用特殊的方法控制爲己所用,一直以來,人類強者都有馭獸的例子。
蘇清影光去藏書閣抽取書簡,並未找到馭獸方法的書簡。
子炫飛身上了大青鳥,並招呼蘇清影上去。
蘇清影想起,這個子炫是最擅長馭獸的,可惜這傢伙似乎一年四季沒幾天在星王府,蘇清影都沒機會讓他教教馭獸的方法。
而且這個子炫,爲人滑得很,就算在王府,也從沒有讓蘇清影單獨見到,也就讓蘇清影沒什麼機會學成這馭獸的技能。
唉,不過算了,這技能可有可無,最多就是省點法力罷了。蘇清影自我安慰。
而後蘇清影飛身上了大青鳥。子炫說道:“走!”
一下子,那大青鳥展開雙翼,飛上了天空。
踩著大鳥飛上天空,蘇清影是第一次,感覺還真挺不錯。
天上飄著雪花,夏國被掩蓋在一片白花花的世界中。
越飛越高,夏國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這個國家四季分明,冬天很冷,寒冷時的天氣比起其他國家都要惡劣。
而他們也沒有暖氣空調,冬季無法勞作,只能完全靠其他季節中積累的食物和柴草維繫性命。
若沒有足夠餘糧的還可去官府領取,不過要籤個契約,來年償還。
夏國產出不多,經濟不夠發達,但夏國國庫卻不貧窮,總歸能夠讓人民平安渡過每一個寒冷的冬季。
他們有人類最強者守護,因此日子也不是非常難過。
而拓跋寒星,蘇清影覺得他的確挺有一套,能把這樣一個環境並不算好的國家,治理得國力不輸任何一國,已經算不錯了。
反而是風國,氣候宜人,冬季也不算寒冷,但其的苛政卻讓百姓身處在水深火熱中。
蘇清影心想,如果二皇子爲人不錯,懂得百姓疾苦,卻也可以幫他奪位,否則,就算了!
風呈儀嘛,那就更算了,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會爲別人著想做事的人,國家落他手裡估計比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在星王府提及風呈儀,不過是故意氣氣那些郎官。
他自己也知道星王和郎官都當他說胡話,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好吧。蘇清影自己也承認,他的確在說胡話!
青鳥載著他們飛了半日,停到了一處白茫茫的森林裡。
森林中到處都是被大雪壓迫掩蓋的枯樹。
子煥和蘇清影下來。
子煥說道:“這鳥需要進食了!”
蘇清影點頭,然後看著。
子煥用精神力在被大雪覆蓋的枯木林子中掃了一遍,指尖指向一處。
那鳥極其聰明地跑了過去,用長長的喙將大雪覆蓋下,凍結得有些堅硬的地面,一下掘開。然後用大大的鳥爪抓了幾下,一個坑洞出現,一隻大黑熊被那鳥抓了出來。
比起那鳥的體型。大黑熊簡直就成了一隻小動物。
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鋒利的鳥爪撕開,然後被青鳥啄食。
這個過程是血淋淋的,蘇清影看了都想吐。
待青鳥吃完,子炫才重新駕馭它飛行。
蘇清影心想。還是子痕的御風飛行比較好。至少不用中途去找動物餵食騎獸。
於是學習馭獸的念頭也淡了。
又走了一個時辰。子炫在一座城池停留,他在空中將青鳥收進寶石空間,然後帶著蘇清影直接飛到了城中。進了一家酒樓。
酒樓的建築風格很樸素實用,傾斜的房頂時不時地往下掉著雪,以免積太多雪將房屋壓塌。而店中之人也常常清掃門前雪,不讓雪堆積,攔住道路,雖然天寒地凍,城池中卻還是有商人行走往來。
子炫和蘇清影的穿著還算不錯,因此小二非常熱情地招呼二人上了二樓的雅間。
子炫沒有問蘇清影要吃什麼,而是直接點了幾個菜,對蘇清影道:“委屈風嬪娘娘與臣同桌吃飯。”
蘇清影不說話,他可沒聽出子炫有什麼愧不敢當的意思,不過是一句例行公事的客套。
蘇清影摘下面紗,提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起來。
聖級不會餓,其實那是假的,餓的感覺是存在的,不過是不吃也不會沒體力或死人罷了。
能吃自然是要吃的,因此蘇清影開吃。
這夏國的食物味道重,重油重辣。也怪了,沒見一個辣椒,卻真的辣,他之前在星王府也曾經問過,那些宮娥隱約說是種什麼調料來著,反正效果倒是和辣椒很像。
小二還拿來一罈酒,聞上去挺香。但蘇清影轉念一想,自己每次喝醉了都沒好處,於是乾脆不沾。
夏國的酒醇香卻烈,喝了可以禦寒。
子炫倒是喝了不少,但一點不見醉的樣子。
吃飽後,蘇清影擦嘴,然後戴上面紗。
子煥瞧了瞧蘇清影,說道:“風嬪娘娘還真是特別的人,星王殿下對你真是特別好,去了符地竟還能活著回來。”
蘇清影一聽他這話不用敬語還很不客氣,心中極度不高興,這個子炫擺明是說自己沒死在符地可惜了。他在吃醋?莫非這個子炫是喜歡星王的基佬?
都好久沒人敢招惹他,現在子炫趁著他出來,是想要趁機收拾他?
蘇清影心中警惕,於是冷然道:“對啊,我真是命大,你在星王府中謀殺我也沒死,是不是很命大?”
子炫毫不在乎也不慚愧地哈哈一笑道:“謀殺?風嬪娘娘,一個宮娥罷了,而且是個凡人,不過是試探而已,能在星王身邊的,連這種小事都擋不過去,怎麼混啊?”
蘇清影一聽,頓時有些生氣。試探?試探他配不配在星王身邊?
他們用那些宮娥內監的命作試探?還真是夠草菅人命的!
這些星王的郎官簡直可惡!
蘇清影戴著面紗,看不出喜怒,但那子炫,居然從蘇清影的眼神中讀出憤怒,不禁又笑了起來,說道:“娘娘在生誰的氣呢?若想不經歷那些過程,當初就不該進星王府的!要知道,不是誰都有資格與星王殿下說話,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得到星王殿下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