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倒是吃驚了,這金沄浩吃錯藥了吧?或者今天沒吃藥?怎麼他才一說,金沄浩立馬就同意,立馬就行動?
這人瘋了也不用這麼徹底,難道變腦殘了?
不對……爲毛偷眼看他,感覺他的眼神如此清明,倒像清醒著,不瘋啊!
莫非這是金沄浩早就算計好了?
蘇清影儘管心中驚訝非常,卻並不去問。
他對金沄浩,那是恨得要死,根本就不想與之說話。無論金沄浩如何逗他開口,他都不說,一句都不再說了。
愛咋地咋地,他也不在乎了。對於這種打著愛的名義害他的男人,他真是恨死了。
飛了大約兩個時辰,終於遠遠看到了皇都,以及皇宮那座高高的山。
金沄浩沒有進皇都,而是飛落在皇都郊外的一個院落中。
這個院落頗大,裡三層外三層的院子。而院落周圍,還是一個不小的莊園。
金沄浩走進院子,馬上有下人對他躬身行禮。
金沄浩並不理會,直接帶著蘇清影進了最裡面的一個小院落中的一個房間。
房間佈置雅緻,是男子的臥房。
坐到桌旁,金沄浩倒了一杯茶遞給蘇清影。
蘇清影不理他。
金沄浩將茶喝進口中,突然將蘇清影拉在懷中,用口將茶水渡進蘇清影口中。
蘇清影掙扎了幾下,被茶水嗆得咳個不停。
金沄浩鬆開他。等他把氣喘勻了方纔說道:“清影,你現在聖級不吃不喝的確不會死,但是你會瘦,所以,今後你依然不肯吃,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吃,免得瘦了,讓我心疼。”
蘇清影怒不可遏地看著金沄浩,無比憤然道:“金沄浩,你就是個禽獸!你又不缺女人。爲什麼抓著我不放?我難道對不起你什麼?你要這樣整我?”
金沄浩看著他。面上露出哀怨神色,說道:“對啊,我爲什麼非要你?我用了兩年的時間,試圖淡忘你。可是。你可知道。我被折磨了整整兩年。每天一閉上眼就是你的模樣。我知道你想說,你的前世不是你,你已經不愛了。可是我怎麼辦?時間無法沖淡我對你的愛,而且越長時間看不到你,我就越痛苦。我也知道這一切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對不起你,但是,清影,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真心嗎?”
蘇清影看著他,心中暗恨:你妹的真心,我管你真不真,老子不在乎!
可惜他不敢說出口,否則,金沄浩發起瘋來,承受後果的還是他。
僵持半晌,蘇清影終於覺得太累了,於是嘆了一口氣,哀怨地對他說道:“金沄浩,算我怕了你,我自殺兩次都沒死,現在拜託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活著真難受,又死不掉!你就當可憐我,別與我糾纏了,好不?”
蘇清影一向與金沄浩來硬的,結果是自己傷痕累累,因此他決定換策略,有時候低下頭,也是可以的吧?至少要讓自己活的好些吧?
金沄浩看著他半晌,心中覺得這糾纏恐怕是不死不休了!
然而他沒說出口,而是說道:“幸好你死不了,否則你讓我如何面對自己!”
蘇清影一翻白眼,我管你妹的如何面對!真是與瘋子說話,好難啊!
繼而,金沄浩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在你意識空間中設下一道護體結界,一旦你遭遇致命傷害,它都會自發護你,所以你自殺也是不會死的。”
蘇清影一聽,頓時愣了。
妹的,金沄浩居然知道這事,可照他這說法,意思就不是他設的?蘇清影之前還猜想過可能是金沄浩這瘋子弄的呢。
怪了,那這東西是誰弄的?風呈儀?拓跋寒星?
不對,跳大江是在遇到拓跋寒星之前,所以拓跋寒星排除。
那應該是風呈儀吧?蘇清影自動忽略了那個人渣夜嵐雨,開玩笑,這麼高明的東西,人渣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蘇清影腦袋中一片混亂思緒,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哭是因爲自己竟連死都做不了主,更不能奪舍變回男人,笑是因爲自己屢屢逢兇化吉,大難不死,全都是這個法陣的功勞。
然而蘇清影轉念一想,自己既然死不了,卻又不能自由自在好好活著。那還是應該哭啊。
蘇清影心中這個恨啊,誰特麼的布的這個法陣?等找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他。到時候也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風呈儀,嫌疑最大。因爲他惦記蘇清影已經很久了,大約也是怕完事後蘇清影去自殺,想了個這種奇葩辦法。
唉,真是隻有奇葩才能想出這種奇葩辦法。
好吧,人渣夜嵐雨再度被蘇清影忽略掉,其實蘇清影不知道,夜嵐雨纔是最奇葩的一個人。說來說去,還是因爲二人相處不夠久纔沒有多少了解。
蘇清影坐著發呆,面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
妹的,他離瘋也大概不遠了吧?
金沄浩看了一會兒,覺得心中難受,於是將他抱到牀上,然後用了催眠術,讓蘇清影睡著了。
蘇清影陷入混混沌沌的夢境之中。
而另外兩個地方,卻爲了尋找他,都快急得火燒天了。
一處是風呈儀的王府。蘇清影平白在府中消失,那風呈儀情緒變得無比瘋狂起來,一雙眼睛泛著血絲,派出大量的人去尋找。
而另一處,便是風呈翰的王府,子炫在屋中火急火燎地走來走去,等著暗探回來稟報消息。風呈翰在一旁同樣是坐立不安地陷入焦慮中。
那彌柳沅死在了一家酒樓中,而蘇清影蹤跡不見。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蘇清影不會輕易殺人。也殺不了比他修爲高一階的彌柳沅,因此,子炫斷定,蘇清影是被人擄去了。
蘇清影在星王那裡,還是有點地位的,子炫帶出來卻弄丟了,回去也不好跟星王交代,因此他心中就有些驚慌的感覺。
風呈翰那就更不用說,自己平白損失了一個聖級修爲的門客,而且還把夏國星王的嬪妃弄丟了。這可是大事情。
天下。難惹的人中,那個星王可是佔第一位的,風呈翰可不敢肯定,星王的嬪妃在自己這裡丟了。那星王會不會降罪。
星王降罪?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就算是風國的皇帝。也承受不起啊!
五天過去了,就在風呈翰急得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暗探來回報:“啓稟王爺。找到了!”
風呈翰頓時欣喜非常,問道:“在何處?”
那暗探答道:“在離皇都不遠的一處莊園,被一個法陣所困!”
風呈翰立刻一擺手道:“召集人馬……”
“且慢!”一旁的子炫突然出聲制止。
風呈翰不明就裡地看向子炫,卻聽他說道:“此事蹊蹺,還是先查清楚是何人所爲才能行動。”
子炫沒得到消息前,的確非常著急,但一旦有了眉目,他就瞬間冷靜了,蘇清影只要活著,那就好辦了。
風呈翰看出子炫似乎有主意,便一擺手,對暗探和周圍的宮娥道:“你們都退下!”
衆人退了出去,只剩子炫與風呈翰後,子炫打出一個隔音法陣,說道:“此事先派人查清楚,然後……”
另一邊的風呈儀王府,風呈儀同樣也得到了蘇清影的消息。
也與子炫相同,在風呈儀得知蘇清影消息的那一瞬,他也有些冷靜了。
只聽風呈儀問道:“那個莊園是誰的地盤?”
他總得搞先清楚究竟是誰,膽敢在他的王府裡把蘇清影帶走的。
迷夜答道:“是一位駐守邊境將軍的莊園,這將軍最近一年都不在皇都,以前似乎與三皇子走的很近。”
“三皇子?”風呈儀瞇了瞇眼。
他一直懷疑是二皇子乾的,因此一直找人盯著二皇子,結果發現那二皇子似乎也在找蘇清影。
不是二皇子?怎麼三皇子又冒出來了?
對了,似乎前久有暗探向他稟報過,說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派了使臣去各國尋求外援,然而星王府來的郎官卻直接去了二皇子府,至於三皇子那裡,去的卻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這樣看來,那夏國星王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是支持二皇子的。
可三皇子抓走蘇清影是什麼意思?
蘇清影頂著星王風嬪的名義,若在二皇子那裡失蹤或出了意外,那麼星王還會不會支持二皇子?
若是二皇子因此得罪了星王,那星王不僅不會在支援風呈翰,而且翻過手還會打擊風呈翰,到時候誰得的好處最多?
自然是現在與風呈翰實力旗鼓相當的三皇子風呈冪了!
哈,這簡直就是個一石二鳥,好處多多的計謀!
這樣一分析,風呈儀就覺得三皇子絕對有充分的作案理由。
知道是誰幹的,就好辦了!風呈儀沉思了一會兒,對等候一旁的迷夜說道:“你去召集人手,我們秘密前去。”
風呈儀可不想夾在兩位皇兄的鬥爭中,但是蘇清影,那是他的女人,不弄回來也是不行的。
蘇清影獨自站在院子中,到處用精神力查探了一遍,發現都有法陣結界,他是根本出不去的。
金沄浩那個瘋子已經三天沒有出現了。這樣也好,免得金沄浩一見他就像蒼蠅見了血,不吃上幾口,似乎都不甘心。
唉,以前覺得金沄浩挺正常的,怎麼現在變得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