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同窗的妻子的安危,這是人命關天,縱使是神,也不能阻止王子騰離去的腳步,雖然前去向白雪松請假,確實是有些汗顏,卻也無可奈何。
辭別寧采臣,王子騰獨身一人前往永豐學堂,找到了白雪松夫子。
看著立身自己的門前的王子騰,白雪松夫子先是一喜,能有這樣一位天賦絕頂,且能夠散發圣賢之光的門生存在,不知道是積攢了多少輩子的前緣,才能結下這一生的師徒緣分。
“夫子!”
見白雪松夫子望了過來,王子騰不再猶疑,舉步走進了白雪松夫子所在的宿舍,想要張口請假,卻覺得有些難以出口。
貌似自從考上了永豐學堂以來,自己十天中有八九天都是在請假中度過的,說起來,實在是有些不盡作為一個學生的職責。
白雪松夫子看著走進來的王子騰,笑著站了起來,起身走到一旁,給王子騰倒了杯水:“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還是有什么功課上的難題?”
王子騰道:“是這樣的,夫子,我是來請假的!”
白雪松夫子的手一抖,臉頓時沉了下來:“請假,請什么假,你到了學堂以來,請的假不少了吧,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事情,須知,業精于勤荒于嬉,任何一個人,縱使再有天賦,而不知道努力的話,都是很難有成就的,你在讀書上有極高的天賦,可不能因此而眼高于項,或者好高騖遠。”
“在我的村里,曾經就有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學子,他的名字是方仲永,事情是這樣的......你明白嗎?”
王子騰一陣汗顏:“我一直會努力的讀書的,只是確實有些事情,我的同窗好友寧采臣的妻子身患重病。我恰好會些醫術,要和寧采臣一道回去,幫忙診治一下!”
白雪松道:“寧采臣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也已經準了他的假,讓他處理完事情,在安心回來讀書,我聽他說,他的妻子已經病入膏盲,就算是你去了又有何用,再說,他的家鄉自然也有名醫,你是個讀書人,能懂多少醫術。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在學堂里面好好讀書,博取一個功名,才是正途。”
王子騰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拿不出來什么驚人的醫術。只怕白雪松夫子絕不會讓自己去了。
便把醫仙訣中的望術展開,向著白雪松夫子的身上看去。
這一看,便有些心酸。
就見白雪松的頭上,五行之氣有些紊亂,而且其身體上面,有些地方的肌肉拉的皺緊,神經也有些繃緊。
這樣的癥狀是過度操勞!
“夫子。你是不是經常會出現口腔潰瘍,而且還會有時候頭暈眼黑、肌肉酸痛?”
白雪松夫子一愣,笑道:“想不到你果然有些醫術,確實是這樣的,我早就找大夫看過,大夫說。這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過,你說的口腔潰瘍是什么病,很嚴重的嗎?”
王子騰道:“口腔潰瘍是一種小病,就是心火上升。導致嘴里的舌頭上面出現白色的斑點,輕輕一碰,就會火辣辣的疼!”
白雪松夫子點頭道:“確實有這方面的病,我的嘴里,幾乎是充滿了口腔潰瘍,全都爛了,現在喝點熱水,都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疼,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王子騰道:“這是過度操勞導致的心火上升,這樣的病,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多喝點水,另外就是每天吃上一二個生雞蛋,吃的時候,不要煮熟,直接生吃,慢慢的就會好了。”
“只是這些方法,都是治標不治本,夫子若是繼續操心的話,這樣的病,還會時不時的出現的,另外就是,夫子若是一直操勞下去的話,就會繼續頭暈眼黑、肌肉酸痛下去,久而久之,會讓身體出現大毛病的。”
白雪松夫子點頭道:“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的關心,只是單憑著你這一點的醫術,還不足以能夠治療寧采臣的妻子的病,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吧,在學堂里好好讀書,若是取了功名,以后你想幫寧采臣也能有能力幫他!”
這一趟,王子騰是必然要去的。
這一去,將會遇到聶小倩、將會遇到燕赤霞,將會遇到樹妖姥姥,將會遇到黑山老妖......將會見識真正的聊齋世界。
又怎能不去?
既然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總要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精彩。
看來,只有拿出來自己的殺手锏了。
王子騰抬起頭來,眸子里精光如電,聲音淡淡中帶著一絲超然:“夫子,其實我除了是個讀書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聲音低沉有力,自覺有龐大的氣場蔓延。
白雪松看著淡然的王子騰,心中感覺有些好笑,便配合道:“你還有什么身份,說出來,看看能不能嚇一下自己的夫子?”
一句話,便把王子騰淡然的氣場,給破壞得干干凈凈,讓王子騰再也找不到那一種抬頭四十五度望天的裝-逼的感覺。
“是這樣的,其實我是一個大夫!”
白雪松點頭道:“我看出來,剛剛你給我看病的時候,只是一望,就能看出來那么多的事情,醫術確實是不錯。”
王子騰繼續道:“其實,我是一名神醫!”
白雪松聽了,有些樂了:“神醫,你知道什么是神醫嗎?神醫者,能夠診治塵世間絕大多數的病患,我看書上更是說道,醫道通神之后,小則能夠治療一人一身之病,中則能夠治療一城一國之患,大則能夠改天換地,你到了什么境界?”
王子騰聽了有些羞赧不已:“我這神醫,頂多就是能夠治療塵世間絕大多數的病患,夫子不知道是否聽說過,塵世間,有著一門針法,名字就是太乙神針,我就是這一代太乙神針的傳人,奉師命到紅塵歷練,救死扶傷,提高醫術而來。”
“至于讀書,一則是我喜歡讀書,二則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宿愿,博取功名,光宗耀祖,而我心底深處,其實還是非常的希望能夠用手中的針,去懸壺濟世。”
白雪松一愣:“你有這樣的仁心仁術,實在難得,太乙神針我雖然沒有聽說過,既然你這么信誓旦旦,想必也應該是很厲害的吧?”
王子騰說出最后一句:“夫子,曹州張學政的病,其實是我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