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心園,谷欣彤忍不住大叫:“小玲,小玲,拿套衣服來,我要換衣服。”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都對她換衣服一事加倍警惕。“你又要換衣服?”
谷欣彤挑眉望著他們。“我不能換套衣服嗎?”
“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啦?”孟嚴這次不敢大意。
“我不能出去嗎?上次是裴炎叫你看著我,這次他又沒有不讓我出去,你沒理由阻止我。”
“這……”她説的沒錯,堡主這次并沒有不讓她外出。
“算了,不換了,穿這樣出去也行。”谷欣彤不想再和他們多耗,轉身走人。
“唉!欣彤,你要去哪兒啊?我找人跟你一起去。”程風連忙攔住她。
“用不著,你們都別跟著我,我要去快活一下。”
“快活一下?”
程風和孟嚴都對這個詞有些吃驚,這個詞是男人才用的吧!
“你究竟要去哪兒?”程風和孟嚴直覺不要讓她出去比較好。
“賭場和妓院。”這兩個地方谷欣彤早就想去見識見識。
“什么?”程風和孟嚴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居然説要去賭場和妓院!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能讓她去,一個女人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
于是,程風和孟嚴擋在谷欣彤面前。“欣彤,我們不能讓你出去。”
“你們讓是不讓?”谷欣彤挑起眉看著他們。
見兩人搖頭,谷欣彤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很好!”
就在程風和孟嚴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時,谷欣彤突然放聲火叫:“非禮啊!”
程風和孟嚴反射性往后跳開,天啊!她怎么連這個都敢喊啊!
谷欣彤就趁他們讓開的一瞬間,立即沖出去。待程風和孟嚴回過神時,已不見她的人影。
“走吧!兄弟,準備挨罵!”程風認命地拍拍孟嚴的肩。
“遲早被她害死。”盂嚴也有些無力。
***
程風和孟嚴兩人找到裴炎。
“什么事?”裴炎邊寫東西邊問,一臉冰冷。
“欣彤又出去了。”程風看著裴炎的反應。
“她哪天不想出去?”裴炎已經習慣了,“派人跟著了嗎?”
“來不及跟她就沖出去了。”
這裴炎也早就猜到了。“説了要去哪兒嗎?”
程風囁嚅回答:“嗯……説了!”
“既然這樣,那有什么好擔心的?”裴炎奇怪地望向兩名得力助手。
程風和孟嚴同時在心中壞壞地想,待會兒你聽到欣彤要去哪兒時,看你還能不能繼續保持冷靜。
“她説她要去賭場和妓院。”程風説完。靜待火山爆發。
“什么!”裴炎丟下手中的筆,震怒地大吼:“為什么不攔著她?”
“我們要是攔得住早就攔了。”還會站在這里被你罵啊?后一句孟嚴只敢在心中説。
“馬上把人找回來。”裴炎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那女人氣死,為什么她總是喜歡做些折騰人的事呢?
“不要派太多人去找!”裴炎不希望這事鬧得太大,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難免惹人非議。
“是。”程風和孟嚴轉身離開。
除了派人去找,裴炎自己也親自出去找人,并希望是自己先找到她,好讓他先問清楚原因再把她掐死。
就在烈炎堡中鬧火山爆發時,谷欣彤早在賭場中玩得差點忘了自己姓啥。
現在谷欣彤面前都是銀子,剛開始時她不太清楚規矩輸了一些,但越到后來運氣越好,猜大小一猜即中,讓她幾乎懷疑自己是賭神了。但賭場中人太多,空氣又不太好,嘈雜一片,弄得她頭越來越沉,胸口也越來越悶。
算了,再玩兩盤就走。剛剛跟那些賭徒一起又喊又叫的,好累啊!待會兒出去透透氣,再去那個什么翠香院。
此時的裴炎和程風他們在每家賭場逐間找人,那些賭場場主一看是烈炎堡的大人物到,無不上前阿諛奉承。但裴炎他們哪有空理他們,只要沒有見到谷欣彤的人,轉身就走。
“堡主,找到欣彤后,你打算怎么辦?”程風問。
裴炎沉下臉,“孟嚴,找到她后,就交給戒律堂,以堡規處置。”
“啊?”孟嚴在心中大呼不要,他哪敢動她呀。
裴炎不理一臉慘樣的孟嚴,只想盡快找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咦?堡主,你看那是不是欣彤?”程風指著一個剛從賭場出來的人。
裴炎順著程風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她!雖然是背影,但他敢肯定他絕對不會認錯。裴炎看見她朝翠香院走去,怒火立即升上來,騎馬過去,俯身一把將她拉上馬。
“放我下去啦!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谷欣彤在馬背上不安分地掙扎著。
“你還敢説?跟我回烈炎堡!”裴炎一手將她緊緊扣在懷中,不讓她亂動免得掉下去,一邊快速地奔馳回烈炎堡。
程風和盂嚴自然也尾隨其后。
***
一回到烈炎堡,裴炎就將谷欣彤拉到大廳向她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
“那種地方是什么地方?不就是給人尋歡作樂的嗎?我心情不好,去那里散心解悶有什么不對?難道你沒去過嗎?什么體統不體統的?從你見到我的第一天開始,就該知道我是個沒體統的女人,是你自己要把我這個不成體統的女人帶回來的!”頭好痛,她現在不想和他吵架。
“你這是什么話?有女人會去那種地方解悶嗎?簡直荒唐。”裴炎都快氣炸了,拍桌子的聲音一次次震遍整個烈炎堡。
“荒為荒唐也是我的事,又沒給你們烈炎堡丟臉,你管不著。”完了,她有點站不穩了。
裴炎大喝:“你現在住在烈炎堡,就得遵守烈炎堡的規矩。”
“你……”谷欣彤實在撐不住了,胸口悶得好想吐,全身無力地扶住身旁的桌子。
“你怎么了?”一個閃身,裴炎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剛剛他就注意到她臉色有些發白,這是怎么回事?
“我好難受……”谷欣彤已經沒力氣支撐整個身體的重量了,只能緊緊抓住裴炎。
裴炎這才發現她頸項旁隱約有紅疹子,一把抱起快昏過去的谷欣彤,沖往他的房間。
一進房里,他立即將谷欣彤放到床上,焦急地對下面的人吩咐:“來人!快去把大夫找來!”
隨后,烈炎堡中忙成一團,程風他們看見裴炎抱著谷欣彤往他的房間走時便嚇了一跳。
欣彤怎么了?堡主怎么緊張成那樣?
“……嗯……”谷欣彤意識模糊地低聲喃語。
“該死,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你的朋友。”裴炎氣惱地低吼。
“怎么回事?大夫怎么還不來?”裴炎守在谷欣彤床邊,頻頻往門口張望,這是他頭一次了解什么叫緊張與不安。
“大夫來了。”孟嚴趕緊帶大夫進房。
“快給她看看!”裴炎連忙將大夫推到床邊。
那大夫執起谷欣彤的手,看見她手腕上有紅疹,接著把了會兒脈,就大概知道了病情。
“如何?”裴炎懸著一顆心問。
“水土不服而已,而且有一段時間了,照理應該早就適應才是。可能是最近過于勞累,身體又開始適應不良。沒事,等她適應就沒事了。”大夫邊整理東西邊慢條斯理地解釋。
裴炎焦急地問:“不用開些藥嗎?”
“不用了,只要她多休息,飲食多注意點,慢慢就會好的。”
裴炎沖著大夫吼道:“真會好的話,怎么她到這兒都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會適應不良?叫你開藥就開藥,少廢話。”他平常很少動怒的,但只要一碰到谷欣彤的事,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是,是,我馬上開。”大夫被裴炎的怒氣給嚇到,馬上提筆開藥方。
“孟嚴,你直接陪大夫去拿藥,順便讓程風把心園里服侍欣彤的那個丫鬟叫來!”
“是!”孟嚴領著大夫離開。
裴炎還是坐在床邊看著谷欣彤,沒一會兒,程風就領著楊小玲進到房里。
裴炎問楊小玲:“你説她原先是住在你家,是嗎?”
楊小玲點點頭。“是的!”
“她剛到你家時身體也不好嗎?”
“是啊!那時小姐身上全是紅疹子,比現在更糟,幾乎不能吃東西。一吃東西就上吐下瀉,昏昏沉沉的,身體也很差,過了幾天才慢慢好轉。我想除了水土不服,飲食上的差距應該也有關系。”
裴炎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以前日子都是怎么過的?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行了,你下去吧!”
“是!”楊小玲退出房間。
裴炎看向程風,“程風,吩咐下去,到南方購買一批糧食回來。要快。”
“是!”程風聞言,馬上離開去辦理堡主所交代的事。
過一會兒,谷欣彤漸漸轉醒,當她看見檀木的家具、古色古香的房間時,忍不住嘆氣。看來她還在古代……咦?不對,這不是她在心園的房間啊,那這是哪里?
“你醒了?”裴炎看她睜開眼四處打量著,確定她應該是醒了。
“啊!”谷欣彤一看到他,嚇得放聲大叫。
裴炎緊張地問:“你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你……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里。該在哪里?”裴炎好笑地看著她。
原來是他的房間。難怪她覺得陌生。
谷欣彤掀開被單打算下床。卻被裴炎攔住。
裴炎憂心的問:“你要干嘛?”
“當然是回心園。”難道要她住在他的房間里嗎?
裴炎不想讓她那么快離開。“急什么?多休息一會兒。”
“男女有別,我待在你的房間成何體統?”谷欣彤套用他之前説過的話,想氣死他。
“去他的體統,在烈炎堡我説了算。”裴炎現在才覺得想拿規矩去限制這個女孩簡直是異想天開,她那張嘴可以活活把人氣死。
谷欣彤堅持要離開。“不行,我不習慣待在別人的房間,”
“那好,我抱你回心園。”裴炎欲伸手抱她。
“不要。”谷欣彤連忙躲到床角。開玩笑。讓他抱著回心園,她今后要拿什么臉見人?
“那就在這里多待會兒吧!不然就讓我抱你回去。”裴炎倒很慷慨,提供了兩種選擇。
谷欣彤只好鉆回被子里。“這里風景好、房間又大,我看留下來多欣賞一下也好。”
裴炎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終于讓他贏了一回了吧!
谷欣彤怎么看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很礙眼。“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故意的?”
“想不想喝粥?”裴炎帶著滿臉笑意問。
“想!”聽到粥,谷欣彤毫不猶豫地點頭。
“在這兒等著,我去弄。”説完,裴炎忍著笑,轉身離開。
谷欣彤看他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又想想他們剛才的對話,這才恍然該死的裴炎居然和她玩轉移話題的把戲。
谷欣彤沖著門外大吼:“裴炎你這個卑鄙小人。”
“哈……哈……”
回應她的是裴炎傳來的笑聲。
正巧前來探望谷欣彤的程風和孟嚴聽到笑聲不禁停下腳步。“剛剛是堡主在笑?”
“好像是吧!”程風也不太確定。
孟嚴驚詫不已,“我還以為堡主不會笑呢!”
“就是啊!”
“堡主他怎么變得越來越怪?”孟嚴早就想問了。
程風接著説:“不是越來越怪,是越來越像個人,你不覺得嗎?以前他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活死人,整天寒著一張臉,現在會發火、會生氣、會笑,這樣才像個正常人。”
孟嚴還是不明白。“可這是為什么?”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才貌雙全的奇女子。”程風感嘆地道。
孟嚴猛然驚叫:“你是説咱們堡主和欣彤……”
程風點點頭,“你不覺得自從欣彤來到堡中后,咱們堡主就變了個人嗎?而且整個烈炎堡也變得好熱鬧、好有生氣。”
孟嚴糾正他,“是變得雞飛狗跳吧!不過,堡主若真的和欣彤在一起,咱們就再也不用看堡主那張冰山臉了。”
“就是啊!”顯然程風和孟嚴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你們倆站在我房門口干什么?”裴炎從廚房端著一碗粥回來,就看見這兩人在門口嘀嘀咕咕不知在做什么。
“啊!堡主,我們是來看欣彤的。”程風連忙回答。
“是啊!我們不敢貿然進堡主的房間,所以就站在這里。”盂嚴看著裴炎手中的粥,哇!堡主居然在服侍別人,這個欣彤果然歷害!
“進來吧!”裴炎不想讓手中的粥涼掉。趕緊端到谷欣彤面前,“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谷欣彤端過粥,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裴炎看她吃得這么滿足,心里著實感到高興。
“唉,堡主!”程風輕咳一聲,“你不是説找到欣彤后,要將她交給孟嚴的戒律堂處置嗎?”
所有人的動作都因程風的話而頓了一下。谷欣彤只是抬頭瞟了一眼裴炎,不動聲色地繼續喝著粥,卻忍不住在心中暗罵,死裴炎!
裴炎瞪著程風。該死,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谷欣彤喝完最后一口粥,氣沖沖地將碗往裴炎手中一塞后,立即掀開被子跳下床,跑到孟嚴身邊拉著他,“孟嚴,走,我要去你的戒律堂住幾天。”
“啊?這……”孟嚴為難地看向裴炎。
“不準去!”裴炎厲聲喝道。真是的,他要她在他的房間多待一會兒她不愿意,這會兒居然自愿去孟嚴那兒住幾天,還親熱地拉著他,讓他看了直冒火。
“是你説我要去那里受罰的啊!現在我乖乖去,有什么問題?”谷欣彤依舊拉住孟嚴不放。
裴炎負氣地道:“你不用去了!”
“我去了那種地方卻沒受罰不好吧!我看我還是去戒律……”
裴炎見她這么想去孟嚴那兒,氣憤地打斷她的話:“我説不罰就不罰!”
“那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后還可以去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戒律堂了。多謝堡主不罰,我先走了。”谷欣彤一説完,便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跑出去。嘿嘿,終于讓她報了一箭之仇。
裴炎很是氣憤自己又被谷欣彤擺了一道,但聽見她那么開心的笑聲,心中的怒氣早就消失殆盡,嘴角不禁也稍稍上揚。但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裴炎不禁望向程風,“程風。你很閑是不是?”
程風見苗頭不對,連忙道:“我那兒還有許多事,先告退了!”説完,像逃命似的拉著孟嚴就跑。
***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漫天飛舞的落葉正在告訴人們秋天到了。
心園里也染上了一層秋意,谷欣彤拿著一本書坐在院子的吊椅上。
這個吊椅是她特地叫人做的,她還向他們解釋了半天吊椅是什么東西。唉,不得不讓她感嘆古人的理解能力還真是差啊!
坐在吊椅上輕輕搖曳,這種感覺舒服極了,院中原本蔥郁的草木已漸漸枯黃,落葉似斷了線般飄落在地上,空中不時有大雁結隊飛過,準備去南方過冬,不知道她何時才能回家呢?谷欣彤就這樣望著天空,思緒飄得老遠,全然沒發現走進院中的裴炎。
剛剛處理完一堆公事的裴炎想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心園,等他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在心園門口。他發現只要一遇上關于谷欣彤的事,他的行為總是比思緒要快一拍。也不知是怎么了,面對谷欣彤,他那引以為傲的理智就全不見了,她總是輕而易舉地牽動他的情緒。就像現在,他只是看見她靜靜地坐在吊椅上呆望著天空。臉上掛著兩行淚,他就心緒不寧。
“為什么落淚?”裴炎悄然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珠。
谷欣彤驚訝自己競沒發現裴炎的到來,更驚訝他剛才曖昧的動作。淚?她這才意識到她居然望著天空流淚。
“在這里住不習慣嗎?”裴炎看著她,她的淚讓他心煩意亂,更讓他心疼。
“沒有,這里很好,大家也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么還是這么不開心?就只是因為這里沒有你的好朋友?”裴炎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
“你明明知道,何必多問?”谷欣彤不喜歡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你以為我想和你吵嗎?你看看你自己,整天為那兒個朋友悶悶不樂,對眼前美好的一切完全視而不見,這樣很快樂嗎?”裴炎心中的怒火又被她點燃了。
“我快不快樂關你什么事?我愿意為了他們悶悶不樂,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整天拿我的朋友來做文章。”谷欣彤也對他吼回去。
“你……好!你就把你自己封一輩子吧!”裴炎氣憤她的回答。轉身而去。
看著裴炎離去的背影,谷欣彤突然覺得好冷,一股失落瞬陽J襲上心頭。她知道他是在關心她,但她能接受他的關懷嗎?不能。她不能允許自己對這里的人有任何牽掛,因此她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面對裴炎,她卻一再失控。
一陣秋風吹過,卷起滿地落葉。今天的她為何如此憂郁?是秋天的緣故吧!一個令人悲傷的季節。
“小姐、小姐!”楊小玲輕輕搖搖發呆的谷欣彤。
“啊?什么事?”谷欣彤回過神問,
“你又和堡主吵架了?”楊小玲小心地問,她剛才看見堡主很生氣地離開。
“這出戲碼天天上演,又不是什么新鮮事。對了,你找我干嘛?”
“沒事,只是看天氣變涼了,怕小姐不習慣北方的寒冬,來問問你是否要添幾件棉襖?”
谷欣彤立即點頭,“要!多做幾件,而且還要做得厚一點,我怕冷!”
“那請小姐進來量一下尺寸吧!”
谷欣彤立即起身隨楊小玲進屋,“好!”
冷啊!冷啊!冷死人啦!這是這段時間谷欣彤在心中喊得最多的一句話。谷欣彤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出門,將公事全搬到她的心園去處理。真是的,當初就該讓她掉到南方嘛!在這種破地方,冷死她了。
“小姐、小姐。”楊小玲大呼小叫地跑進心園。
“干嘛?失火了?”谷欣彤窩在被子里看著跑進屋的楊小玲。
“才不是呢!告訴你哦!堡里來了個異邦人,是金色的頭發耶,眼睛還是藍色的,好奇怪啊!”
“那你跑來干嘛?”真是的,外國人有什么好看的。
“小姐,你肯定沒見過這種人吧!走,小玲帶你去看。”櫪小玲伸手將谷欣彤從棉被中拉出來。
“我不去,外面那么冷,我哪兒都不去。”谷欣彤死命拉著被子不放。
“走吧、走吧!難得一見耶!再説,他是來和堡主談生意的,你這個總管助手怎么能不去呢?”楊小玲非要拉谷欣彤出去不可。
什么跟什么啊!她只是個總管助手啊,為什么她一定得去?
“還有,那個人講的話好奇怪,我們都聽不懂!他身邊還有個人為他説明……
這么有趣的事,小姐一定得去看看!“楊小玲向來堅持有好東西要先告訴小姐,因為小姐平常待她太好了。
“我怕了你了!原本暖暖的被子都被你給弄冷了。”谷欣彤不想再和楊小玲僵持下去,只有順她的意,但是……真的好冷啊!“小玲,多拿幾件棉襖來,冷死人了!”
“小姐,你再穿就成肉包子了!”楊小玲忍不住提醒谷欣彤。
“你少廢話,要不是你要拉我去見那個死老外,我用得著從被子里出來嗎?又用得著穿這么多嗎?”谷欣彤沒好氣地回道。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去吧!”楊小玲見苗頭不對,馬上轉移話題,拉著谷欣彤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