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拎著藥箱匆匆忙忙趕來:“王爺,是王妃哪裡不舒服嗎?”
喬媚兒立馬拉起被子蓋住半張臉:“其實主要是想讓你看王爺,有沒有問題,他從藥山回來就特別奇怪。”
“…”
大夫看向王爺,他可是從不生病的,而且他生病,那都是戰(zhàn)傷,有專業(yè)的軍醫(yī)醫(yī)治,他們這些大夫,不過就是看些尋常的病癥。
楚騰黑著臉:“本王無事,退下。”
大夫立刻拎起藥箱馬不停蹄的跑出去,房間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突然變得很安靜,有些讓人害怕。
喬媚兒眼珠子轉溜溜的看向他,他冷冷的說:“你把本王的真心,當成是奇怪?”
真心?這玩笑有些開大了,喬媚兒不解的坐起來:“你,你喜歡我?”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一直以來的跟蹤,還有林中的吻。
“不,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是。”他和莊晴在一起。
但此時看著他嚴肅探究的神情,她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說不下去,話都卡住喉嚨裡。
“是什麼,只要你想要,本王會爲你辦成。”他誠意十足。
喬媚兒摁住太陽穴,感覺腦袋疼了,這都亂套了,攝政王竟然喜歡上她,可爲什麼她內心卻有點欣喜呢。
難不成她也動心了,這男人是很優(yōu)秀,但不屬於女配啊,她在心裡不停安慰自己,女配喜歡上男主這是特定情節(jié),不論如何都會喜歡的。
她雙手捂住臉:“你,你這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你讓我靜一靜。”
“你不需要靜一靜,你只需要接受本王對你好。”楚騰認真不容拒絕。
喬媚兒感覺他眼神有些炙熱,忍不住抓起被子擋住:“王,王爺,你這表白也這麼硬核嗎,還真有點帶兵打仗的樣子。”讓人招架不住。
“這還遠遠不夠,本王打仗項來不喜歡打持久戰(zhàn),速戰(zhàn)速決,能大大減少傷亡數量。”楚騰霸氣的說。
速戰(zhàn)速決?!喬媚兒差點被嗆到:“那個,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挺好的。”
“你覺得好就好。”楚騰看了她幾眼,本來還想睡一覺的,可是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本王要入宮見皇上,你在府裡,別亂跑。”
隨後就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喬媚兒翻來覆去,想到他剛纔的樣子,怎麼都睡不著,於是她穿上衣服,讓人準備轎子出府,這樣防止那些人還要扔東西。
喬夫人知道她來了,立馬走出來:“媚兒,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我這不好好回來了嗎,事情圓滿解決了,我想找莊晴。”喬媚兒看向她。
喬夫人愣了下,這丫頭什麼時候和莊晴感情那麼好了,這個莊晴的身份真的只是個獵戶的孩子?
讓她去探探底也挺好的,喬夫人握住她的手:“媚兒,你是丞相之女,更是太后的孫女,你身份尊貴,就更要提防身邊的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們的一點過錯,是會給皇室蒙羞的,所以她們做任何事,都得小心謹慎。
“娘,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守護好你們的。”喬媚兒認真的保證。
已經知道結果,那麼過程就會出現變數,因爲她不會看著他們滿門抄斬。
喬媚兒走進莊晴的房間,見她依舊拿著本書坐在窗邊看著:“在看什麼呢?”
“你來了。”她知道喬媚兒一定會來找她的。
連枝給她倒了杯茶,她看到莊晴身邊換了婢女,開口說道:“你換了自己的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莊晴不以爲意。
喬媚兒對待她,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充滿善意,筆直站在她面前,雙手拍向桌面撐著。
“你是女主,善良,隱忍纔是你的性格,你怎麼能殺了藥農,只爲嫁禍給我。”
“我不懂你說什麼。”莊晴看向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說著。
“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性格,吸引了楚騰,讓她爲你做任何事。”
可就憑楚騰心裡裝著天下,百姓,他應該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無辜百姓。
莊晴越來越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配站在他身邊。”
一個身上有污點的人,強行要穿一件白衣,那隻會污了白衣。
莊晴強忍著不悅,要不是還得在這個丞相府,她無辜的說:“喬小姐,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配不配,她說了算,總有一天,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們都得給她讓路。
“還裝是吧,行,反正我也沒抓到什麼證據,你盡情的裝,但今天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不會再幫你了。”
扶持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上位,那不是善,是惡。
撇去她是不是女主的身份,她覺得起碼做個人而言,還是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莊晴盯著她:“喬小姐,你幫了我什麼,我需要你幫什麼?”
過去的就像個笑話,讓她都不願意回想起,她如此的愚蠢,竟然會相信喬媚兒真的會幫她。
“你好自爲之吧。”喬媚兒離開她的院子。
莊晴眼神瞇了瞇,越發(fā)的陰狠,她冷漠的說:“我要見閱行。”
“主人已經在破廟等你。”
莊晴戴上面紗從後門離開,悄無聲息抄小路到破廟:“我需要你再幫我做件事。”
閱行依舊是一身夜行衣:“我爲你辦了那麼多件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祖?zhèn)麽t(yī)書在哪裡。”
“還好意思說,你沒有一件事是辦得令我滿意的,讓喬媚兒一次又一次的躲過去,你還想讓我交出祖?zhèn)麽t(yī)書。”莊晴不屑的說。
閱行掐住她脖子,將她拎起來:“若是我願意,你死在這裡也無人知,是我對你太過順從了,讓你有了錯覺,覺得能指使我做事了?”
莊晴瞳孔瞪大,恐懼萬分,她還不想死,她吃用力抓住他的手,吃力的說著。
“好,我告訴你祖?zhèn)麽t(yī)書在哪裡。”
閱行鬆開手,看著她跌落在地上,眼神輕蔑:“所有東西都是等價交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