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見了七王爺還不行禮,趕緊跪下!”定伯侯開口呵斥。
轉後又連忙低頭賠笑著開口“七王爺,我家小女也是一時糊塗,他沒有什麼壞心眼的……”
“你這是在說我們家王爺冤枉她咯?定侯爺,您可是別忘了,七王爺?shù)蔫F鏈,是誰鎖上去的?”林可兒站在一旁冷聲開口。
“是他……七王爺,一切都是他們乾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定思月連忙開口辯解道。
“……”跪在地下的侍衛(wèi)們。
“小姐,明明是您吩咐我們綁了他們的。再說了,傳言不都說是七王爺是個快死的病秧子嘛,誰能想到眼前的他居然就是七王爺!”侍衛(wèi)頭頭開口說道。
聞言,楚尋天,輕痕和林可兒的眉頭都皺了皺。
“我們家七王爺是什麼人,由得著你們來說?辱罵皇親貴族可是砍頭的大罪!”輕痕呵斥到。
“冤枉啊!”定伯侯聽到砍頭這兩個字,頓時嚇得如同篩糠一樣在地上抖了起來。
“冤枉?是誰說王法對於丞相來說算個屁?”
“是誰說本王長得有幾分顏色,要把本王引見給他乾爹認識?”
“是誰當街調戲本王?並且當街辱罵本王的女人?”
“是誰派了他的侍衛(wèi)過來找本王的麻煩?”
“是誰在本王面前開口老子老子的?本王記得……就算是父皇他,也不會這麼說吧!”
“是誰要把本王往死的抽?”
“是誰在本王面前囂張的開口,他就是這裡的王?”
“又是誰,敢這麼大膽派人綁了本王?”
“這其中的任何一條理由說出來,只怕都是誅九族的大罪把!”
楚尋天的聲音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到彷彿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然而,他的每一句話出現(xiàn),跪在地上的定伯侯身子就抖一下,臉色蒼白一分。
直到楚尋天的話終於說完,定伯侯的身子已經癱趴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得可怕,蜷在地上的身子宛如一條死狗一般,額頭更是滲出無數(shù)冷汗,宛如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他聽罷之後,差點忍不住昏了過去。
林可兒看著定伯侯的一系列變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就是當官的心理素質?也太特麼差勁了吧!
幾句話就嚇成了這樣?楚尋天這個人是有多可怕?
轉身望向楚尋天的時候,林可兒這才發(fā)現(xiàn),儘管此刻的他一襲淡雅的月白色長衫,看起來甚是平可普通,但是身上發(fā)出來的氣場卻是那麼強大震懾!
他的眼睛很冰冷,似乎沒有帶任何感情一般,就那麼淡淡地盯著地上的定伯侯,彷彿要用眼神把他殺死。
這一刻,林可兒突然有些感悟了。這纔是真正的楚尋天,這纔是生於皇室,張於皇室,擁有生殺大權的楚尋天,他的身上本就帶著天生的富貴和威壓。
那是一種讓人不敢擡頭又喘不上氣來的……致命感。
恩,很好很強大!
“七……七王爺,饒命啊!”很快,就看到定伯侯終於反應上來,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求饒。
“只要您能饒了小的一命,您就算讓小的爲你上刀山下油鍋,小的也一定爲您辦到啊!”
“哦?是麼?”楚尋天一擡眼皮,淡淡的開口反問。
“是……是的,小的說到做到,絕不失言,只求您能饒了我們全家一命!”定伯侯繼續(xù)在地上拼命地磕頭。
“輕痕,去準備油鍋來……”楚尋天開口吩咐。
“七……七王爺,您……您不會真打算讓我下油鍋,炸了小的吧!”定伯侯哆嗦著身子,蒼白著老臉,就連牙齒都在打顫。
“本王不是愛民如子,如你所願麼?”楚尋天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我!七王爺饒命啊!”
“……”林可兒對眼前這定伯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這都是什麼軟骨頭啊!這種人也能當官!
不過話又說回來,楚尋天還真是挺邪惡的!
呵呵,她喜歡!
“饒命?可以!幫本王做一件事情。”楚尋天不耐的開口。
“七……七王爺,您吩咐。”
“明日朝堂之上,列舉丞相罪名,說說爾等勾結的證據(jù)!”
定伯侯的臉色更白了。
“至於其他人,就地解決。把他們的頭都給本王掛到城牆上去,以示效尤。至於定小姐,可兒說要怎麼辦?”楚尋天轉頭去問林可兒的意見。
“您是老大,您看著辦……”林可兒。
“那就……先卸了兩條胳膊,然後關起來。至於定小姐的性命……可就掌握在定伯侯的手裡了。”
楚尋天開口說完,早有隱藏的鳳羽隊成員喊來王府的侍衛(wèi)開始動手。
與此同時,一個人上去毫不留情卸了定思月的胳膊,然後就看到她大叫一聲暈死過去,而定伯侯則是滿臉擔心的爬了過去,抱著暈死過去的定思月大哭起來。
下一刻,林可兒的眼睛被一雙帶著溫度的手捂住,耳旁是低沉的劍入身體,發(fā)出來的血肉分離聲,還有什麼東西落地發(fā)出的聲音。
“不要看……”耳旁,是楚尋天輕柔帶著一絲溫暖的身旁。
她的腦袋被楚尋天強行按在他的胸前,然後,耳旁傳來的是他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強勁而有力。
“輕痕,把這裡處理了……”楚尋天吩咐完畢,帶著林可兒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兩人重新並肩走在路上的時候,氣氛初常的安靜。
“我……”
“你……”
突然,林可兒轉頭有些話想對楚尋天說,不防正好對上楚尋天轉過來的視線。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視線在半空中交融。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又是同時,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語傳來。頓時,林可兒就笑了。
這樣的場景,他以前到是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沒想到如今也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
“可兒,其實,你今天見到的我,纔是我本來的樣子,你……害怕嗎?”楚尋天開口問到,聲音的裡面有著一絲自己都察覺的到的小擔憂和緊張。
“害怕?我覺得你今天很帥很強大!很爺們兒很有範兒!至於殺雞敬猴那件事,我雖然害怕,但是理解。你是王爺嘛,爲了設下圈套,爲了生存也是蠻拼的了。”林可兒大大咧咧地開口說道。
“……”楚尋天。
“別這樣子看著我,我都懂……”感覺到楚尋天看過來的眼神,林可兒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然而夠不著,只好作勢拍了拍他的胳膊,一幅意味深長的樣子。
“……”楚尋天。
他怎麼就忘了,小丫頭從來都不是一般人的。
“你不就是爲了替我報仇,然後給定伯侯施壓,再順便看一看丞相大人的反應?有了之前的殺雞敬猴,定伯侯定是會在明天朝堂上至此一擊,破釜沉舟。至於對丞相大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總是要期待一下的。”林可兒說完這些看了楚尋天一眼繼續(xù)開口說道。
“至於試探嘛!人頭都掛到城牆上去了,丞相大人能不知道?他若是今天晚上派人來行動,正好會讓你抓到把柄。不然的話,明天朝堂之上有的好戲看了。反正結局不管怎麼樣,定伯侯當定炮灰了。”
林可兒分析完之後得意地看了楚尋天一眼,一幅求表揚求讚許求拍手鼓掌的表情。
楚尋天的內心果然是震驚的。
他一直都知道,小丫頭是很聰明的。沒想到今天才知道,她居然已經聰慧通透到了這個地步。
站在一旁的她分明已經看透了整個事情。並且分析得如此透徹。
同時心裡也很感動,小丫頭這麼做,這麼說,分明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她明知道在定伯侯府說出那樣的話會招來事端,讓自己扯進這個漩渦當中,卻仍是爲了維護他沒有絲毫猶豫。
他發(fā)誓,這輩子定要保護好小丫頭的安危。
因爲,她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可兒,你……很聰明,真不愧是我楚尋天最喜歡的丫頭。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夜裡,林可兒夢中果然夢到了可怕的東西,掉了腦袋的人,滿地的鮮血,空曠的土地,肅殺有些陰森的氣氛,一切都讓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
楚尋天因爲擔心,從窗戶跳進來坐到林可兒牀頭的時候,她正皺著眉頭縮著身子在顫抖。
驀地裡,楚尋天的心那麼揪的疼了一下。
他脫了鞋子,輕輕的躺在林可兒的旁邊,寬闊溫暖的手臂將小丫頭抱在懷中,慢慢地拍打著她的背,一點點的將她的眉頭揉平。
他又如何不懂小丫頭爲他付出來的一切?
明明那麼害怕,確非要在他面前裝的若無其事。
想到林可兒默默爲他作出的那些,楚尋天的心越發(fā)柔軟了。
睡夢中的林可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身後的胸膛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她不由向後縮了縮身子,尋了一個更爲舒適的姿勢。
睡夢中可怕的東西都不見了,她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一雙胳膊不如自主的抱上了楚尋天的另外一隻胳膊,然後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沉沉的睡去。
楚尋天就那麼盯著她完美的睡顏,感覺到懷中柔軟的小身體,胸腔內一種叫做滿足的東西瞬間充滿。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想,只想將小丫頭護著周全,安穩(wěn)的睡一覺。
林可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她仍是感覺有些奇怪。
似乎,昨晚上,有人來過?
但是看著整齊的牀鋪,閉著的窗戶,又不像。
難不成……她昨晚是做了?
否則,睡夢中怎麼會出現(xiàn)楚尋天型的抱枕?
算了,不管了,先洗洗出去看看情況吧!
今天似乎是小雨的繡工大賽,而且不知道昨天她爹關於看宅子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林可兒一出房門,林遠山和劉氏,林牧都坐在大廳飯桌前等她吃飯,她嘿嘿一笑,快速去洗漱了,然後坐在飯桌前面拿起筷子。
“娘,小雨不是今天繡工比賽嗎?她人勒?”林可兒問。
“今天的比賽在尚思局內舉行,普通老百姓是不能進去觀看的。有沈師傅在,小雨應該沒有關係的。”劉氏開口回答。
“哦,爹,您昨天不是去看宅子了嗎?看到合適的了不?”
“恩,就在城西那邊,京城一品的旁邊我看了一處宅子還不錯,只是價錢……略高,不過想到你之前說的話,我還是一咬牙買了。”林遠山說。
“多少錢啊?”林可兒好奇的問道。
“還是上回那個管家,他開口三千兩,諾,房契和地契都在這兒呢!”林遠山說完從懷中掏出兩張東西遞了過去。
“福伯?怎麼是他?”他不是楚尋天的人麼?
也就是說,楚尋天又暗地下幫她安排好了一切?
否則,三千兩能再京城買房?就她問的京城一品出租價一年還幾萬兩呢!
房價的話,買一處宅子,好歹也得幾十萬兩不止吧!
“可不就是,他上次不是說它的主人回老家了嗎?可不就在京城的城西?如今說他主人搬家了,那裡的宅子也就不用了。”林遠山開口說到。
“恩,爹,這房契和地契您收好,等小雨參加完比試之後我們就搬家。”林可兒開口。
“小可,楚公子……又找你了?我看昨晚是他送你回來的。”劉氏開口。
“恩,我們昨天一起去逛街了,他擔心路上會出事,所以送我回來的。”
“喔!”劉氏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此刻的皇宮金鑾殿上。
皇帝坐在龍椅上頭疼的撐著腦袋靠在一邊。
金鑾殿內,暖玉鋪成的地板上此刻跪了數(shù)十名臣子,跪在最左邊的人是定伯侯,他上遞摺子控訴丞相十大罪名。
跪在右邊的人則是以丞相宇文念裘爲首,丞相大人並不開口反駁,倒是他身後的數(shù)幾個老臣連連辯駁,並且明裡暗裡說起他前朝曾經做過的事情,歌頌他的功德,暗地裡說起他的勢力,趁此向皇上施壓。
七王爺楚尋天今天破天荒的上朝了,不過聽著此刻朝堂上的辯論,他只是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皇子眉頭微皺,看著此刻朝堂上的紛爭,最終還是決定明哲保身。
雖然他現(xiàn)在跟丞相走的很近,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幫著丞相在自己父皇面前說話。
畢竟現(xiàn)在這個緊要關頭,不管開口說誰都不對都是錯的。
倒是太子楚天狂站了出來,爲現(xiàn)在處於劣勢的定伯侯開口附和。
“宇文大人,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可是要靠證據(jù)說話的,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老臣也以爲,可事都要講究證據(jù)纔好,切莫被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矇蔽……”
“若是說起來有錯,誰又能無錯?臣自幼跟隨先帝,兢兢業(yè)業(yè),刻於職守,如今又輔佐皇上,難免有些心浮氣躁。所以,老臣願意交出……京兆北安兵權,告老還鄉(xiāng)。”宇文念裘伏地開口,聲色淚然。
一時間,朝中大臣臉色各異。
金鑾殿上的皇帝也是眉頭微皺。
關於京兆北安的兵權,之前一直掌握在丞相手中,那十萬大軍說起來也算龐大,實際卻算得上一塊燙手山芋。
不得不說宇文念裘是極爲奸詐的。關於京兆北安兵權,但可在金鑾殿上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一支十萬人組成的大軍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掌控的。
十萬人的軍隊裡面卻分成了各種各樣的派別,只因爲這些人有一部分是先朝軍隊的子孫,有一部分是曾經的戰(zhàn)俘,那時候因爲安置問題,索性將他們全部收編組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聽起來得十萬軍隊,其實威力連三萬人的騎兵一半都算不上。
換句話來說,若是讓這十萬人的軍隊上場打仗,那一個個都是當白蘿蔔被切的份兒。
偏偏,這麼些人油鹽不進,整天吃著朝廷的俸祿,在丞相大人的圈養(yǎng)下,過著神仙一般的生活。
那麼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他們只聽丞相大人宇文念裘的話,朝廷曾派過好幾位年輕的將軍過去馴服他們,不料不出兩天就被他們氣的跑了出來。聲稱自己哪怕是辭官也不過去當勞什子的將軍了。
由此可見,那十萬人組成的大軍,是多麼讓人……無力。
吞不下,殺不得,訓不出,整日裡蝸居在一個地方吃皇糧等死。
這個問題已經存在了好多年,算得上大周朝政上最不可抹去的腫瘤。
宇文念裘完全就是以退爲進的逼迫。
他以爲,除了他,整個大周國沒有人能振服的了京兆北安那一羣人。
只要他將這塊燙手山芋拋出來,即使暗中表明了他曾經的輝煌戰(zhàn)績和榮耀,又是赤果果的壓迫。
果真,不等皇帝開口,其他老臣已經開口施壓了。
“皇上,丞相大人憂國憂民,他曾數(shù)年爲我大周立下汗馬功勞。臣以爲……京兆北安的兵權,丞相大人最有能力。”
“皇上,丞相大人以掌管京兆北安數(shù)年,突然間換人是不好吧?況且,幾年前也曾經有好幾位將軍去嘗試管理,然而皆是無功而返……”
“皇上,老臣也以爲,丞相大人身強力壯,堪當重任……”
跪在下面的丞相宇文念裘聽到這裡,只是將自己的頭往下埋了埋,嘴角劃過一絲得意和諷刺。
他就知道,只要他拋出這一個橄欖球,那些人哪裡還敢找他的事情。
“父皇,兒臣以爲丞相大人雖然年事已高,卻仍精神矍鑠,堪當朝廷重任。倒是關於京兆北安的兵權……可以交給太子或者三皇子嘗試。”楚尋天突然開口了。
“微臣以爲……七王爺所言有理。”
朝中一向分爲兩派,以丞相爲首的老派,和斟酌事宜推腐出新的新派。
很顯然,相對而言,新派更主張將丞相手裡的兵權收回來放至皇室手裡。
“老臣以爲七王爺說的甚有道理。”宇文念裘開口。
心中卻在不屑地想到,他就不相信除了他宇文念裘,這大周國誰能真正制服得了京兆北安那些人。
一旦太子和三皇子嘗試過之後失敗,那他的地位反而會更加穩(wěn)定。
到時候的兵權,他要眼睜睜看著皇帝親手送到他的手上。
“如此以來……太子和三皇子以爲如何?”皇上開口問到。
“兒臣願意嘗試!”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如此甚好,太子和三皇子聽令,即日起,京兆北安的兵權一分爲二,爾等各持一方,務必將京兆北安的軍隊馴服歸收。”皇帝開口。
“兒臣遵命!”
“啓稟皇上,老臣還有要事稟報。”丞相大人開口。
“愛卿請講!”
“半個月後,就是兩國使者來訪之日,據(jù)老臣所知,商丘國近來兵馬日益強大,儼然已有狼子野心,若是能再使臣來訪當日一展我大周兵風,定會讓他們心知肚明,不敢造次。”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當著使臣來訪的面……讓我大周國的軍隊進行演練?”有臣子開口問道。
“不錯,正好京兆北安十萬兵馬可以首當其衝,想必有太子和三皇子殿下訓兵,到時定可爲我大周揚眉吐氣。”丞相宇文念裘開口。
瞬間,太子和三皇子的面色微變,來不及開心,就已經覺得手上那虛無的兵權變得燙手起來。
楚尋天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冷笑。宇文念裘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這是要逼著皇上爲之前的過錯道歉。
果真,京兆北安的兵權……不是那麼好拿的。
“丞相大人言之有理!”
“微臣以爲,丞相大人的顧忌是對的……”
一番朝堂下來,楚尋天只覺得心中無比不爽。站在那裡聽著那些人暗地裡勾心鬥角,不時夾棒相迎,他心中是厭惡的。有這時間,他還不如陪著小丫頭安靜的坐在那裡呢。
也不知道小丫頭今天在忙些什麼?什麼時候搬家?
緩緩的順著金鑾殿外面的階梯往下走,不時有臣子跟著楚尋天點頭打招呼行禮,楚尋天只是冷漠的回禮,繼續(xù)往回返。
倒是隨後從殿裡出來的太子,三皇子,丞相大人等三人的表情不一。
太子臉色微皺,三皇子一臉鬥志,丞相大人那種平和的老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嘴角的微向外瞧已經表情了他的不耐煩。
他倒是要看看,那些人對上京兆北安的各位大爺之後能熬得上幾天?
若是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他不介意在半個月之後的時臣來訪時節(jié)跟商丘國的那位好好談談心。
還有,定伯侯那不成器的東西,居然如此大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呢。
他不介意砍掉這隻吃裡扒外的觸角。
想到這裡,宇文念裘嘴角劃過一絲陰冷狡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