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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噬魂窟

時光如梭,不覺之間方巧蓉已經(jīng)到了鬼門兩年了,她徹底斷了能夠回到現(xiàn)代的念想,從心底接受了,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一個未知的朝代,並且當(dāng)了一名殺手的命運(yùn)。

兩年,她也逐漸弄清楚了鬼門一些來歷。最初的鬼門不過是一個殺手組織而已,現(xiàn)在的鬼門卻是西域墨城最大的支持者。兩年前,墨城被這個大陸最強(qiáng)大的景幽、南戴聯(lián)手屠城,城中將士死了不計(jì)其數(shù),鬼門也派了大量的殺手前去支 援,奈何寡不敵衆(zhòng),最終也只救出了墨城的五大長老,而城主最後下令焚城,誓與對手同歸於盡。

現(xiàn)如今鬼門因爲(wèi)墨城一戰(zhàn)也是元?dú)獯髠?,一直蟄伏於這個隱蔽的山中,韜光養(yǎng)晦,以待捲土重來。

方巧蓉正分神的在鍾大夫的藥草田裡識別草藥,就被疾步而來的蕭彧一把拽起?!氨垦绢^,走,本公子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呀?蕭哥哥?鍾師父今日教我辨識的草藥,我還沒有找到呢!”方巧蓉很無奈,這兩年,輕功和內(nèi)功心法,自己倒是一點(diǎn)沒落下可是這草藥卻是隻等於正常人學(xué)習(xí)的一半,原因無他,常常一到了下午蕭彧就會將自己拖走。

有時候是去河裡捉魚,有時候是去偷看其他師父教新招式,有時候又是去看門中唯一的一個商鋪李大叔新進(jìn)的玩意兒等,總之,就是隻顧著享受當(dāng)小孩子的童年時光,落下了許多該學(xué)的醫(yī)術(shù)。

並且自從自己學(xué)了谷師父用音律迷惑人心的迷魂音之功,並在蕭彧的建議之下,拿了全門中唯一不懂武功的鐘大夫 試驗(yàn)成功之後,鍾大夫?qū)端麄冞@一對闖禍精也施行了能不見就不見的教育方法,每天都是三種草藥的識辨,及背醫(yī) 書,若是他們溜出去玩,他第二天還是重複教前一天的東西,也不責(zé)罰,或者說是惹不起這個小霸王。

“走啦,別管什麼草藥了,反正他明天還得教你的!先跟本公子去噬魂窟,這個不看明天可就看不到了!”蕭彧不由分說將她手中的鋤頭一丟,對著藥廬喊道:“鍾師父,我?guī)厝爻鲆粫海睃c(diǎn)回來!”

鍾師父看了一眼跑遠(yuǎn)的兩人,纔將堵著耳朵的布條取出來??粗苓h(yuǎn)的兩人不由得搖搖頭,從前門中有蕭彧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總欺負(fù)他不會武功就罷了,先下又多一個臭丫頭,仗著少主護(hù)她,動輒就拿自己來測試她的音律之功,害得 他一到了下午就得裝聾子。若不是門主吩咐他必須帶這兩個小孩子,他真是一刻都不想惹這兩隻混世小魔王。

蕭彧拖著方巧蓉跑到了一個山澗之中,這條路她從前並沒有走過,真不知道鬼門究竟佔(zhàn)了多大的一座山。

山璧上有著一個又一個的大洞窟,想必就是他口中的噬魂窟了,方巧蓉數(shù)了一數(shù),居然有整整9個洞窟。

“蕭哥哥,那就是噬魂窟麼?做什麼用的呀?”她在門中兩年從來沒有聽過這麼一個地方。

“本公子也沒見過它到底什麼樣子,走,先上去看看!”

蕭彧伸手?jǐn)堊∷难H,足尖點(diǎn)著崖壁攀了上去,鑽進(jìn)一個洞窟之中。方巧蓉看著他的身手不由得嘆道,果然是自幼習(xí)武的,又是學(xué)得只有門主能夠練的天絶功,不過,七歲,他的輕功之力,已然隱隱有了超越黑無常的架勢。

蕭彧掏出一個火摺子照亮了洞窟,方巧蓉打量了一下,從外面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洞窟,裡面居然別有洞天。越走裡面越寬敞,這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而像是人工修造的。她擡頭看了看,更加肯定是人工修造的,若非人工修 築,裡面不可能有這樣一臺有一臺的石梯,石梯在洞窟內(nèi)蜿蜒盤旋,一共十層,每一層都有不算寬敞的小平臺和只夠一個小孩容身的小窟窿。

“原來噬魂窟是這麼個樣子呀!”蕭彧走到最頂上,看了看一束陽光從頂上的洞口灑下,這也是洞內(nèi)唯一個光源。而第十層臺階離那洞口也很遠(yuǎn),若不是藉助輕功,只怕是上不去。

蕭彧縱身一躍藉助石壁幾個翻身便已經(jīng)到了洞口,他舉著燭火看了一眼,石壁上的綠色青苔上粘有黑色的粉末,粉末還散發(fā)著一股他很熟悉的氣味,那是鍾大夫研製的五步奪命散,只要碰了此物,若不及時服下解藥,中毒之人五步之內(nèi)必死無疑。

蕭彧從洞口下來對著一臉茫然的方巧蓉解釋道:“你還記得半年前,本公子帶你去看的那些孩子嗎?”

“記得!”方巧蓉點(diǎn)點(diǎn)頭,半年前門中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批孩子,前前後後算算至少也有幾百人,都是五歲到十歲左右的孩童,男女都有。蕭彧曾經(jīng)告訴她那些人之中會有一部分成爲(wèi)他們鬼門的人。而那些孩子的來歷,蕭彧絕口不提,她猜測大抵是小叫花子,或者是從哪裡虜來的孩童。

蕭彧帶著她一步一步向下走:“這噬魂窟就是爲(wèi)了他們建造的!不是什麼人都能當(dāng)殺手的,只有心夠狠,膽子夠大的才能做殺手。三天後,那些孩子,每一百個就要一起送入一個噬魂窟,過了一月後,還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的,方能入鬼門,正式拜師?!?

方巧蓉倒抽了一口冷氣,從前聽說藏族人家若是有狗生了九子,就將它們?nèi)筷P(guān)入一個地下室,九子相鬥最後只有一隻能夠存活,而那一隻必定是最兇悍的,據(jù)說連豺狼虎豹都不怕,那犬名曰獒。

她沒有料到,鬼門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篩選弟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三天之後,這裡必定會血流成河。

蕭彧藉著跳動的燭火看到她煞白了臉色,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你已經(jīng)拜師了,不會被送來這裡的。再說了有本公子在,保證沒人敢動你一根髮絲!”

方巧蓉看到他目光如炬,點(diǎn)點(diǎn)頭:“通常這樣一個洞窟能夠出去幾個孩子呢?”

蕭彧想了想道:“本公子記得三年前是十個噬魂窟,最後出來的人也就32個吧?本公子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反正門中每隔幾年就這麼選一次弟子,歷年最多出去的也就25個人而已!”

蕭彧說的毫不在乎,方巧蓉卻聽得膽戰(zhàn)心驚,這樣低的存活率,能過活下來的人,早就是雙手染血的惡魔了。噬魂窟,果然就吞噬了他們的靈魂了,讓他們徹底淪爲(wèi)一個心冷手狠的殺手。

“真殘忍!”方巧蓉不贊同這樣的做法,卻無可奈何。

蕭彧轉(zhuǎn)身,定定的看了看她,一語不發(fā)的沉默了片刻,最後才道:“殘忍?若非有鬼門,你見到的很多人可能早就死了,鬼門至少給了他們活著的機(jī)會!笨丫頭,你還小不懂的!”

方巧蓉不辯駁,只想快些離開這個森冷的地方:“蕭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好可怕!”

蕭彧張口欲說什麼,卻最終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攬住她的腰縱身從石壁一躍而下,藉助石壁減緩落勢,兩人平安的落地。方巧蓉回頭看一眼那幾個洞窟,頭也不回的直奔藥廬而去。蕭彧在她身後神色一暗,快步追了上去。

那一夜,方巧蓉做了噩夢,夢中曾經(jīng)看過的電影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成了自己的經(jīng)歷,那個手中捧著水中無根植物的人變成了自己現(xiàn)在面容,她倒在血泊之中,漫天的血色,整個世界就像是侵在了紅色染料之中。

方巧蓉尖叫著醒來,滿頭大汗,身上的單衣被冷汗侵透。黑夜之中她縮成一團(tuán),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心緒久久不能平復(fù)。這兩年她一直覺得殺戮離她很遠(yuǎn),每年除夕宴上總有之前見過的面容消失,她都自欺欺人當(dāng)做他們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心底卻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只怕早就死在了某個地方,無人收屍。

有人輕輕拍門在外面柔聲問道:“蓉蓉,你怎麼了?”

她方纔的驚叫驚動了住在隔壁的谷曼嬈,方巧蓉軟軟的道:“美人師父,我沒事,只是夢魘了!”

“真沒事?那你早點(diǎn)休息!”

“沒事,真的,美人師父也早點(diǎn)休息哦!”

方巧蓉又躺了下去卻一夜無眠,天剛剛亮,一陣倦意襲來,她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來,方纔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蕭彧擔(dān)憂的臉。蕭彧側(cè)坐在牀榻邊,手上拿著一塊沾溼了的毛巾:“笨丫頭,早知 道你這麼膽小,本公子就不帶你去噬魂窟了!居然能夠被嚇到生病,你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丫頭!”

“蕭哥哥,我睡了多久了?”方巧蓉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每次開口閉口都是笨丫頭的,早就已經(jīng)沒了計(jì)較的力氣。

“唔,也就是沒趕上黑無常的試練罷了!放心吧,本公子和他說過了,等到你好些了,再去!”蕭彧笑著起身掛好了毛巾,從桌上端了一碗白粥。

“嚐嚐,這可是谷師父親手做的!”說著,順勢搖了一勺,吹涼了,湊到她脣邊。

方巧蓉看著蕭彧的照顧,心中一暖,這個傢伙對別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唯獨(dú)度自己是真的很好,兩年裡面不說是體貼入微,但卻也極爲(wèi)周到。

“蕭哥哥,我想回家!”方巧蓉輕輕的說道。

蕭彧眼眸一沉,原本的暖意盡退,眼底盛滿了風(fēng)暴,用力的擱下手中的碗,青瓷碗發(fā)出脆脆的聲音,白粥濺了一些在桌面上,他厲聲道:“你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本公子告訴你,以後鬼門就是你家,你再給本公子提一次回家,我就把你丟去修羅場!”

語畢,他負(fù)氣離去。

方巧蓉被他吼得一怔,修羅場是什麼地方,她呆了兩年自然知道。那地方陰冷潮溼,終年有沼氣,門中弟子犯了門規(guī),或是沒完成任務(wù)罪不至死的弟子,都會被丟進(jìn)去那個被霧氣籠罩的山中大坑。

坑很深,縱然輕功卓絕的黑無常不借助藤條也無法上來。修羅場鬼門的地獄,每四年纔會垂一根鐵鏈下去,鐵鏈只垂半柱香的時間。若是順著鐵鏈爬上來的人加上還在場中的人,沒斷氣的超過四人,那麼全部都會當(dāng)場被擊斃。

她剛來那一年,蕭彧曾經(jīng)興致勃勃的帶著她去圍觀修羅場開,她還記得那一年,一共上來了四人,下去視察的弟子,發(fā)現(xiàn)尚有兩人在場中垂死掙扎,不過片刻上來的四個人便身首異處。那地方,絕對是有去無回的。

方巧蓉輕聲一嘆,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把蕭彧惹毛了,他都拿修羅場來威脅自己了。必須得找個機(jī)會,哄哄她在門中的唯一靠山了。

卻不想一連兩天都沒能夠?qū)さ绞拸?,鬼門蕭彧能夠藏的地方就那麼幾處,他若不是有意躲著自己,肯定是能夠?qū)さ降?,方巧蓉在心中將他罵了一遍又一遍幼稚。

第三天,方巧蓉剛剛開門,迎面就是一陣白色粉末,她一驚,閉氣不及,已經(jīng)吸入了不少。她頭腦發(fā)昏,身體向著地面跌去,最後一抹視線看到的是一個男子背對著她立在廊上,那人垂著的手背上有一條蜈蚣一般的醜陋的疤痕。

方巧蓉在一陣打鬥聲中醒來,尚未睜開眼睛,就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全是石壁,只有頭頂遠(yuǎn)出有一絲亮光,暮然她一下徹底清醒了,自己原來是在噬魂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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