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輕輕的顫抖著, 莫名的恐懼癥在侵蝕著他的神經…為什么?為什么呢?明明他就是他,二代是二代,他們現在正面對面的站著, 明明…就是兩個個體啊!為什么他就一定要消失?為什么…就一定是二代做主…
“為什么?呵…”看著歸于平靜的天地, 二代輕輕的笑著, “等你回到這里, 你就會明白了。”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 眼中是曖昧不明的味道。
被壓抑著的恐懼一下子爆發出來,如同猛獸一般驅趕著安煜轉身就跑——如果躲開,如果逃避…
站在原地, 二代嘆息,如果逃避有用, 他又何必被封印在這里那么多年?
恐懼, 其實只是自我懲罰。
逃避, 其實只是在懲罰的轉輪中不停歇的不斷重復。
看著安于逃離的背影,二代沒有任何想要去追的意思。
憑借著過往的記憶, 安煜來到記憶中的君言高校,那個他最后留下痕跡的地方。
一步步顫抖著爬上教學樓的天臺,記憶中,他是在這里與那個自稱顏瓏的神秘人對峙過,然后被圍追, 跌樓梯, 穿越到那個讓他糾結無比的世界…
仰面躺在天臺的地板上, 安煜無神的望著天空, 他想不明白,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曾經他是君言高校的風云人物,不是王子卻勝似王子一般高高在上…現在, 真的變成了王子,卻活的這么窩囊…
突然,一片陰影籠罩上來,驚醒了胡思亂想的安煜,目光所及之處,正式二代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回過神之后,安煜更加驚恐的發現,他的自由已經被二代掌控!
雖然經歷過天使二王那一次之后,原本就被同人女禍害過,對男男之事有所了解的安煜,對于自己被人壓在身下,是什么結果,他當然明白,在他反應過來自己被一男人壓著的時候,他驚恐萬分。
“你…”安煜奮力的想要使自己擺脫現狀,卻發現,看似單薄少年身的二代,竟出乎意料的力大驚人。
俯在安煜耳邊,二代輕輕呵氣,低聲說道:“你是我的,從你的靈魂到你的身體,都是我的,逃,是毫無意義的,我現在要收回我給予你的自由,收回對你的所有權!”
在安煜驚異的目光注視下,二代帶著他的霸道,狠狠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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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持續了很久,空氣里壓抑的氛圍彌漫了整座九王府邸。
小菊憔悴萬分的守在安煜臥室外,里面那三位打從上次進去,到現在已有八天沒有出來過了,如果不是艾瑞克先生在府里這么久,讓人足以相信他的人品,如果不是那位卡爾芬先生亮出他花都代理院長的身份標識…小菊早就招呼侍衛沖進去了…
第九日傍晚,安排完福利下人們的晚餐等雜事,小菊提著裝有自己晚餐的食盒,剛回到安煜所在的主臥,就驚訝的發現,她們家九王殿下正站在門外望著天。
“殿下…”小菊話沒說完,眼淚就已經刷刷的落了下來。
回過頭,安煜細細的打量著小菊,暖暖一笑,應了一聲:“菊,我回來了。”
這簡單的一句,立刻讓小菊的眼淚決了堤。
安煜無奈的摟過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子,輕輕拍著抽泣的后背。
“乖,我這好好的,哭什么呢?”安煜笑呵呵的,“好啦~我這還餓著呢!”
“啊哦!”小菊趕緊抹了眼淚,抽抽著鼻子,“殿下想吃點什么。菊現在去準備。”
安煜抬起頭,望著天際的火燒云,有些茫然的樣子。
狠狠的嘆息著,安煜許久才開口:“隨便什么都成,先安排人手,把這個院子封閉了吧…”
沒有人知道九王究竟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讓他性情大變,只知道,從那次的昏迷醒來后,九王的所作所為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的一系列行為完全不按常理走…
現在的九王,他鋒芒畢露,他熱心權利,以前不怎么在意的政事現在也十二分的熱心,處事干凈利落,毫不手軟,所有由他經手的事情,都處理的完美無缺…
外人怎么看的暫且不多說,親近的人們也感覺到安煜的變化,他現在會很爽朗的毫不做作的大笑或者大聲的爭執,不高興的時候也會惡狠狠的罵人,對不喜歡的人會絲毫不加以辭色。
翡翠公主在對芮木炎描述時說:“我看不懂,更看不透,他現在的目光明明清的透底,像孩子一般,卻讓我無論如何都看不透…”
翡翠公主的描述反倒讓芮木炎很開心的樣子,那一天他笑得很開心。
九王芮安煜的突然變化,讓原本就不怎么安定的王都更加的云里霧里了。
看著芮九王的變化,處.女.星月希爾微微皺眉,聰明如她,現下也不敢妄下定論——這九王,是否還是當初那個…
偏巧這個時候,本該知情的某三只,這時候卻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月希爾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向自家大人回信呢!
遙遙的望著門庭肅穆的九王府,月希爾微微皺眉,九王的氣息很怪異,很混亂,很不穩定,讓她很難捕捉,也就無從判斷了。
“小~謝~~~”月希爾微微張唇,無聲的做著呼喚的口型。
“月…希…爾…”小謝微微沙啞的聲音飄忽忽的回應著。
月希爾笑了,閉上眼睛,老佛入定似的一動不動了。
遠處,月希爾目光不及之處,安煜正注視著月希爾的身影,笑的很冷。
十二星終究還是出現了,看來他圈著那三位是正確的決定呢!
十二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雖然家里還圈著三個,但是他又做不出刑訊逼供之類的事情——或者說他做得出也做不到,十二星又不是紙糊的——也就只好擺在那里看著了。
也許,這位處.女.星,是個突破口呢?
吶…尊貴的十二星之首,看來我們有必要當面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