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像洛雪和司徒澈那樣愛得轟轟烈烈,他們只想感受彼此帶來的平凡快樂。由於冷秋夜除了御前帶刀侍衛這個職責,還有一個使臣的官職,所以他在宮中待得時間不會很長。於是這對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小情侶被無情地分隔異地。
洛雪這些天總是感覺小錦悶悶不樂,而且話也變少了,平時總是聽她絮絮叨叨著冷秋夜的事情,心裡有些明白,但又不敢確定。因爲小錦沒有明說,而且她對於這種事情一向慢板拍,自然也不會想很深。
“小錦……小錦……”見小錦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洛雪便喚了幾聲,但卻不見她有任何聲響。
小錦自從冷秋夜出使鄰國後就沒有一夜安睡過。她好想他,雖然他們在飛鴿傳書,可是她還是很想很想他,恨不得馬上衝到鄰國,他面前。冷秋夜又何嘗不是呢?剛和小錦相處不到兩個月就被皇上派去出使鄰國,心裡雖不願,但他是個恪守職責,忠心不二的人。對於皇上下得命令他從來都是毫無怨言地接受,並且將事情辦到最好的結果。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再回到宮裡時,卻聽到鐘鳴說她們主僕二人竟然被打入冷宮。他深知皇上寵愛皇后,若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絕對不會出此下策。他匆匆趕去晉見皇上,才得知瑾妃落胎和聖元禪師的事情。雖然皇后的死而復生讓他很意外,也很難讓人置信,但他堅信她絕不是什麼妖女。
“秋夜,你和鐘鳴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子,這件事朕全權交給你們。務必要將事情調查清楚。記住一定要保密,對晞兒她們也不能說。”
“是!”冷秋夜和鐘鳴異口同聲回道。
離開御書房後,冷秋夜打算先去看看她們,讓鐘鳴先去調查,等將她們主僕二人安排妥當後,他再加入。鐘鳴點點頭,他知道冷秋夜一心想要去見小錦,正如他此刻好想見到洛雪一樣,只是他可以理所當然,而他卻只能默默關心。
當他趕到冷宮時,只見小錦正在打掃。冷秋夜忍不住喊出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名字。小錦看到那個讓自己茶飯不思的身影,愣了愣,只道出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被打入冷宮?”雖然聽皇上和鐘鳴說了些,但他還是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小錦聽到他來問這件事,頓時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上心頭,她撲進冷秋夜的懷裡,找尋她的安全感。沒有他在身邊,她一直隱忍著,直到看到他的這一刻,她的眼淚如山洪暴發般傾瀉下來:“是瑾妃,是她陷害小姐的。”在他懷裡,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幫她頂著。
洛雪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如此相愛,看到小錦在冷秋夜懷裡的樣子,突然好想念司徒澈的懷抱。可是他卻再一次不信任她,這讓她心痛得無法呼吸。爲什麼他總是不相信自己?洛雪低頭隱去那份悲傷,不讓他們看到。
冷秋夜輕輕拭去小錦臉上的淚珠,然後微笑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現在我們先把屋子打掃一下。你看你一臉的汗,我來幫你吧。”
看著兩個人甜蜜的樣子,雖然忙得滿頭大汗,卻依然掛著笑容。洛雪更加懂得了什麼叫平凡就是福。
冷秋夜每天都會在傍晚時分來看她們,還會帶些好吃的點心。尤其是知道洛雪懷孕了,小錦便讓他時不時就拿些補身體的湯藥。因爲洛雪不讓她說,所以她只告訴他說是小姐身子弱,想補補。冷秋夜也看得出洛雪的憔悴,並沒有多問什麼,而且皇上也吩咐要好生照顧她們。他便常常給她們帶著滋補的湯藥,當然皇上要他保密,絕不能說是他要他帶的。
於是乎,小錦和冷秋夜彼此都藏著個秘密。他們其實很想捅破這層窗紙,可是他們無法預料後果,所以只能暫時靜觀其變。不久鐘鳴就查不出那個聖元禪師根本就是騙人了,而他則調查了有關瑾妃的一切,原來御史大夫居然跟章丞相勾結在一起,而瑾妃的那日出現在皇上面前也不是什麼巧合,而是章丞相他們的有心安排。
司徒澈讓他們先按兵不動,他要來一個一網打盡,讓他們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們明白一旦惹到洛雪會是什麼下場,司徒澈的手段之精明,他們早有所見。也許其他事他可以網開一面,但只要是關於洛雪的事,那絕不是殘忍二字所能描述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洛雪竟然懷了龍種,原本的計劃在那一夜被改變了。當他如期去冷宮找小錦時,卻看到她被人打昏在地,而洛雪卻已經消失無蹤。她救醒了小錦,知道她沒事後,又問洛雪的下落,可是她也一無所知。於是他們匆匆跑去找皇上,得知
洛雪失蹤,司徒澈奮不顧身趕到冷宮,留給他的卻只有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金龍殿的。
然而他正想去找洛雪時,卻傳來美國部落侵犯赫敏一事。他派蕭慕風和司徒浥去對戰,其實他也想御駕親征,可是一顆心只掛在洛雪身上,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一灘血讓他好害怕,他怕她會再次離開他,他怕這次他再也沒有機會讓她回到身邊。他傷了她,狠狠地傷了她。
整整在御書房坐了幾天幾夜,他一直在等著她的消息,可是回報都是還在搜尋中。之後冷秋夜和司徒浥便紛紛懇求他御駕親征,或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他想起了洛雪的話,她要他做個好皇帝,如此戰火燃及,他不能棄赫敏的百姓於水深火熱不顧。司徒澈最終決定先解決燃眉之急。
於是命程公公拿來戰袍,便率領他們二個還有小錦,秘密出城。
因爲一位莫名的軍師加入,三天便解決了赫敏和美國部落三個多月的戰爭。到班師回朝那天,小錦才知道原來那位軍事竟是自己日夜擔心的小姐。總以爲事情就此便能告一段落,他們經歷這麼多波折,上天應該能憐憫一下這對苦難夫妻。可是……
五年後
“孃親,你又來祭拜仙女姐姐啦?”一個稚嫩的小女孩跟著走進暗香苑。這裡已經改回了原先的名字,三年前司徒澈就已經想起了洛雪。曾經如此深刻的愛,即便被抹去了記憶,但刻在心上又怎麼能輕易擦去。
小錦和冷秋夜已經成了親,生了個很可愛的女兒,如今他們的女兒已經三歲了。每個月小錦都會如期來祭拜洛雪,這是她的習慣:“馨兒乖,孃親想單獨跟仙女姐姐講講話,你去找灝哥哥玩,好不好?”
“嗯!”小女孩蹦跳著跑出去。因爲孃親跟她說過,這裡睡了一位很美很美的仙女,而且她和孃親是最好最好的姐妹。其實那日洛雪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司徒澈的生命,而她化爲了他身體裡的一滴血液,這裡埋葬的只是她的一些衣服而已。
司徒澈從記起她的那一刻起,便不再翻牌讓妃嬪侍寢。他一直在等她回來,他相信她一定回來,就像上次。可是每每想起她,他就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翻滾,似乎在他心裡住著一個人,他知道那就是他的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