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青聲音顫抖,瞪大雙眼十分意外,“原來是你。”
暴露身份的謝澄,立刻收起佩劍,收斂了充滿殺意的目光。
“太子殿下,無意冒犯,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邊青勾起嘴角冷哼一聲,“什么交代?說姜棋的失蹤和你有關?又或者說,是你殺了他?”
謝澄聲音冷淡,轉身后督了邊青一眼,眼里殺意未減。
“這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姜棋的事,日后我會親自跟她解釋。”
邊青義憤填膺,語氣冰冷,眼里怒意澎湃。
“解釋什么?你靠近她,不就是為了害她嗎?你害了她皇兄還不夠,滅了姜國也不夠!你現在還想趕盡殺絕了是吧?”
見事情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謝澄只好收起佩劍離開。
邊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謝澄的話中似乎暗示著什么,他一時半會毫無頭緒。
一旁的護衛捂著手臂的傷口低著頭,感到很愧疚,“殿下,是屬下無能,沒能將人拿下。”
這樣的結果,邊青并不意外,隨意擺擺手,“無礙,你受傷了,先回去吧。”
而薛越欣得知姜音在調查刺客她,害怕暴露,決定主動出擊。
“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有人攪局,既然如此,就先把人抓起來再說!”
翌日,花言正準備前往太子府,卻無意間發現被人跟蹤,他微微偏頭掃視著附近。
果然,在不遠處有幾個穿著普通,但是非常可疑的人。
他們一邊假裝看著攤位上的東西,但是眼光時不時地看了過來,明顯就是在監視他。
每每等到花言轉過頭,他們又慌亂地將頭轉過去,繼續在攤位上看著。
本來這不過是很普通的舉動,但花言發現,到現在已走過好幾條街,每次那些人都和他保持十幾步的距離,這更加印證他的猜想。
若是被人盯上,十有八九與姜音有關。
想到可以直接找到主謀,花言放下手中的杯子,結賬離開茶寮。
看著人再次動身,在里面喝茶的人也跟著結賬離開,和方才跟蹤的人會合,一齊跟了上去。
沒一會,花言轉身走進了一個小巷中,看著沒有動靜,幾個跟蹤的人一齊走上去。
剛一拐彎,只見花言立刻出擊,一拳便將其中一個人打倒在地,其他的人立刻沖上。
然而兩個人一起上,都不是花言的對手,花言隨便兩下便將兩人放倒。
在外把風的人的見難以將花言拿下,不由皺起眉頭,一聲口哨吹出,周圍開始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把風的人開始不由大笑,小巷的盡頭就是高高的圍墻,花言很難脫身,插翅也難飛!
花言看著身后的圍墻,立刻翻身幾下便爬上墻壁,正得意地朝著他們揮手。
這身手看著他們頓時目瞪口呆,正當花言翻過圍墻后,便是早已等待的打手們。
本來想著剛脫身花言,卻在看見數不清的打手們將小巷子的另一頭圍住。
十幾步的距離,不僅有數不清的打手,而且外面還有把風的人,都將花言圍得水泄不通。
花言剛想轉身返回,身后傳來陣陣腳步聲。
他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回去的路也被堵上了。
“來吧,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花言握緊拳頭沖了上去。
花言與那些人撕打成一團,沒一會,地上滿是橫七豎八的手下敗將。
花言已氣喘吁吁,這些人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一擁而上。
沒多久,只見一群混混們拿著麻包袋將花言套住,隨后緩緩搬出小巷。
“做得好,這是給你們的賞錢,給我把人看好了,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薛越欣便動身前往客棧,一路上幻想著姜音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這時,姜音在客棧等待花言消息,還未等到。
小廝便敲門進房,“東家,薛公主來訪。”
姜音放下手中的酒杯,滿臉疑惑,她怎么來了?
剛想出去,薛越欣已經來到房間門口,挑釁的目光毫不遮掩,似乎在向眼前的姜音炫耀著。
姜音聲音冷漠,愜意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搖晃著,露出些許漫不經心,“你怎來了?有事?”
薛越欣走進房間打量了眼前的人,“聽聞阿音近日遇到刺客,可有此事?”
見她說起有關刺客的事情,本來想要戲弄對方的姜音不由警惕起來,難道刺客的事情和她有關?
見姜音陷入沉思,薛越欣隨即笑了笑。
“我知你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且我還知道,花言也在幫你,不過很可惜,你今日怕是等不到他了。”
姜音不由皺起眉頭,猛地站起,突然拍了桌子一掌,桌上的器具齊齊搖晃,“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薛越欣她憤怒的表情,失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這表情,我早就想看了。”
“你想對付我,就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之人。”姜音氣憤地握緊拳頭。
薛越欣打了個哈哈,隨意地往屋內的椅子一坐,將身子倚靠在桌上。
“要怪,就怪他們知道的太多了,不過,要我放人也可以,只要你將酒樓轉讓,并且離開周國,我可以放過花言,也可以放過你。”
如今花言被抓,姜音別無他法,若是他出事,她還有何顏面茍活。
姜音沒想到,刺客居然和薛越欣有關,倒是她失算了。
“如何?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若是你不愿意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
薛越欣饒有興趣地把玩著放在桌面上的茶杯,似乎她手里握著的不是茶杯,而是姜音。
姜音冷哼一聲,單純的面龐多了些許玩味,嘴角輕輕上揚。
“你可知,花言雖為亡國之將,可在各國將士首領中聲望頗高,和周國老將軍交往頗深,你敢動他就是在跟老將軍作對!”
薛越欣倒是不介意,放下了茶杯,眼神嘲諷地看著她。
“是我周國將軍至交好友又如何?要知道,他和你交往深厚,就算他沒了,要懷疑,也是從你開始,你沒有證據,空口無憑,誰信你啊!”
薛越欣這般,顯然是有備而來,姜音過于被動。
但花言在她手里,姜音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