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彈完,任盈盈便和江不歸返回住處。
第二天一早,在任盈盈的安排下,江不歸、平一指還有綠竹翁以及任盈盈自己,四人帶著一衆(zhòng)洛陽分堂的一衆(zhòng)弟子,一路向北朝著日月神教的總壇黑木崖走去,從洛陽城到黑木崖必須陝西境內(nèi),由於現(xiàn)在正道各派正在全力進攻日月神教,而華山派以爲江不歸已經(jīng)死於魔教之手,在風清揚的命令下,整個華山派的勢力,見到與魔教有關的人,根本不問是非,拔劍就殺,而整個陝西幾乎全是華山派的地派,在經(jīng)過陝西的時候,任盈盈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行路,於是在洛陽城出發(fā)之時,一衆(zhòng)人就換成了普通的江湖人士打扮,並且分頭趕路,路竹翁身爲洛陽分堂的首領,自然親自帶著一衆(zhòng)洛陽分堂的弟子喬裝成商隊,而在江湖中根本沒有人知道殺人名醫(yī)平一指也是日月神教的弟子,因此平一指倒不用喬裝,獨自上路也是安全的,因爲江湖中不管是誰都不會得罪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yī)。
所以任盈盈一行人分成三組,路竹翁帶著洛陽分堂的弟子一組,平一指帶著幾個手下以採藥爲名向北而行,而任盈盈自己和江不歸喬裝成一對情侶,任盈盈還帶著斗笠,斗笠的輕紗遮住了整個臉龐。
任盈盈和江不歸兩人,從洛陽騎馬,經(jīng)潼關翻越秦嶺進入陝西境內(nèi),當兩人走到長安城郊天色已晚,任盈盈便和江不歸一起走進了,長安城郊的霸柳客棧,準備在霸柳客棧休息一晚,第二天在繼續(xù)趕路。
兩人走到霸柳客棧,只見客棧中人滿爲患,於是兩人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並點了幾道菜準備先吃點東西,兩人坐下之後,江不歸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客棧大堂中所坐的客人都是江湖人士打扮,有很多人還帶著一個明顯的大箱小盒,不管是箱子上還是盒子上都纏有紅花,明顯是要給什麼人送禮,隨即江不歸看了任盈盈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任盈盈非常淡定,而且任盈盈還用眼神示意讓自己不要說話,出於對任盈盈的信任,江不歸假裝不在意,安靜的坐著吃飯。
江不歸雖然裝著不在意,但是還在運起功力聆聽著這些江湖人士的議論。這時門外走進了一個五十多歲留著山羊鬍子,腰懸長劍看起來氣勢不凡的漢子,那人的人員似乎很好,剛一走進來就有很多人開口與那人打招呼,衆(zhòng)人皆稱此人爲‘林總鏢頭’。
看到這林總鏢頭江不歸心中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總是想不起來到底自己在那裡見過這林總鏢頭。這林總鏢頭在和大堂的衆(zhòng)人打過招呼之後,便被霸柳客棧的掌櫃的親自迎著走到了二樓的包房之內(nèi)。
這林總鏢頭走後,大堂中的各個江湖人士便開始議論,有一個面向粗狂的漢子當先開口說道:“這福威鏢局自從投靠了華山派,這生意可越來越火了,這次林總鏢頭親自前來,肯定是來給江大俠的一雙兒女慶賀的,到底是華山派的外圍勢力呀!就是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看看人家那可是直接被迎入包房中用飯的!”說話間這人還流露出羨慕的意味。
這時,與之同坐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開口說道:“福威鏢局可是華山派的外面勢力,替華山派統(tǒng)領著華山派在福州境內(nèi)的所有勢力,那地位自然不一般。這林總鏢頭的公子林靈之,那可是已故的華山派長老,滅絕劍江不歸江大俠的高徒,在華山的衆(zhòng)多外門勢力中,那地位開始比較高的,自然不是我們這些連請?zhí)紱]有之人能比的。”
接著,另一個桌子上的一個四十多歲臉上留著一縷山羊鬍子微胖的中年人說道:“江大俠義薄雲(yún)天,爲了救小鎮(zhèn)中無辜的居民,與那大魔頭東方不敗大戰(zhàn)了整整一天,最終與那大魔頭同歸於盡,可謂義貫金石,是我輩正道之人的楷模,幸得上天保佑,江大俠留下了一對兒女,如今華山派給江大俠的遺孤舉辦滿月之禮,我們這些人前來祝賀,也是出於對江大俠的敬仰,和對華山派衆(zhòng)位大俠的尊重,這一段時間內(nèi),華山附近所有的華山產(chǎn)業(yè)都在免費接待江湖人士,每天趕去華山祝賀的江湖人士成千上萬,絡繹不絕,這可是江湖上難得的聖事……”
這人還沒有說完,就有另外一個人接口說道:“可惜江大俠英年早逝,我正派少了一大高手,聽說當時與東方不敗一戰(zhàn),江大俠已經(jīng)佔了上風,並一劍刺殺了東方不敗,可惜山崖突然崩塌,才使江大俠飲恨,這真是我正道的一大損失,要不然有江大俠出手,估計魔教早都被滅了,哪裡容得魔教殘喘至今。”
一邊聽著這些人說話,江不歸一邊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到底在哪裡見到過福威鏢局的‘林總鏢頭’,爲什麼自己見到林總鏢頭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到江不歸愣神,任盈盈急忙說道:“天涯哥哥,這裡都是那些正派之人,我們趕緊吃完,到房間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切不可節(jié)外生枝。”
聽了任盈盈的話,江不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便低頭開始吃飯。
飯後,任盈盈開好房間,便和江不歸一起回房休息,晚上任盈盈睡在牀上,江不歸坐在地上打坐練氣,很快江不歸就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而任盈盈卻久久不能入睡,心裡起伏不定,華山派替江不歸的一對兒女舉辦滿月禮之事,已經(jīng)傳遍了江湖,這件事情任盈盈早都知道,但卻瞞著江不歸,唯恐江不歸想起以前的事情,剛纔在大堂吃飯的時候,江不歸在聽到華山派的事情以及見到林振南之時的表情,讓任盈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唯恐江不歸會恢復記憶。
天亮之後,任盈盈就趕緊叫起江不歸,不等別人起牀,就和江不歸上路,趕往黑木崖,任盈盈已經(jīng)決定在路上不再進入客棧酒樓,免得引起江不歸的回憶,可是事與願違。
當江不歸和任盈盈走出霸柳客棧,繼續(xù)朝著黑木崖走去的時候,卻被在此路過的封不平看到,江不歸和任盈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