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最后好不容易拉著葉子游上了岸。我倆相互摻扶著,跌跌撞撞地走進(jìn)岸邊的一片小樹林里,便再也走不動了,只得雙雙坐了下來。
我攤開了四肢,仰面躺在地上,真是動也不想再動一下,因為身上一力氣也沒有了。而這時,已聞到幾聲馬蹄音傳進(jìn)林子里來,我知道肯定是搜捕的錦衣衛(wèi)趕過來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真是讓人不消停。
“快!找到皇上了!”
騎馬追上來的只有兩名落單的錦衣衛(wèi),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睡在地上的我,于是急忙跳下馬,趕過來探視我的情況。我真想跟他們說,我不玩了,讓他們把我扶回去算了,但葉子早已跳了出去,與那兩名錦衣衛(wèi)大打出手了。
葉子雖然是個女人,但還真是耐力驚人,讓我都有點自愧不如,她在兩名錦衣衛(wèi)犀利的刀鋒之下,仍能保持著快捷的身法。不過葉子的那雙短劍,一只被劉瑾震碎了,另一只也在水中遺失了,此時赤手空拳,無疑攻擊力大減,很快便被迫轉(zhuǎn)攻為守了。
如果殺掉葉子,再救回了我這個皇帝,可說是天大的功勞,那兩名錦衣衛(wèi)想來也是立功心切,連聲呼喝,出刀越來越快,刀風(fēng)激起林內(nèi)亂葉飛散,已是逼得葉子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本就已經(jīng)身疲力乏,而且?guī)谏恚龠@么下去,不出十來招,怕就要命斃于刀下了。
我見葉子命在旦夕,只得奮力從地上彈起,趁著兩名錦衣衛(wèi)全力進(jìn)攻葉子,用盡剛剛回復(fù)過來的那半點力氣,運起一雙綿掌,從后偷襲,雙掌分別拍在了兩名錦衣衛(wèi)的后背,打得他們慘哼一聲,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哎!”我打倒兩名錦衣衛(wèi),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對著地上兩個已不知死活錦衣衛(wèi)說道,“兄弟,實在對不起,只能算你們倒霉了。”
葉子緩過一口氣來,已是上前牽過那兩名倒霉的錦衣衛(wèi)留下的馬匹,翻身跳上了馬背,對我說道:“快上馬!”
其實我根本沒必要逃走的,但現(xiàn)在不能確保葉子可以安然脫險,而且這樣好不容易見面,我打心底不希望又這么匆忙分別,于是便也從地上爬將起來,跟著翻身上了另一匹馬。
“駕!”
葉子嬌叱一聲,打馬飛快地往林子外馳去。真是一點喘息的機(jī)會也不用留。殺人、逃亡這些事情對當(dāng)殺手的她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可惜卻是苦了我也要跟著亡命,當(dāng)下呼了一口氣,雙腿一夾馬腹,緊隨著葉子策馬奔出了小樹林。
葉子的騎術(shù)精湛,駕馬如飛,激得沙塵沸揚。多虧我在黃巾寨混得時候跟著光頭沈鏡學(xué)過一陣子騎馬的本領(lǐng),現(xiàn)在才不至于像第一次和葉子共乘一騎時那么丟人。我拍馬緊跟著葉子,兩騎絕塵,背離大河,一直往南飛馳而去。
天色漸漸變暗,天空中烏云密布,冷風(fēng)四起,看樣子是要下場大雨。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騎馬跑了多遠(yuǎn),這時就連胯下的馬兒也似乎跑不動了,和我一樣不停地喘著粗氣。
我有氣無力地叫喚道:“大姐,已經(jīng)沒有人追得上了,咱們歇歇吧,實在是不行了。”
葉子也慢慢拉住了馬韁,因也她騎的那匹馬兒同樣是吃不消了。四肢麻林的我坐在馬背上,開始“茍延殘喘”了。從今天早上開始,又是打架,又是游泳,又是騎馬的這樣折騰了一天,我苦笑著,心想就算參加“鐵人三項”也不過如此吧?
我還沒來得及吐什么苦水,聚集在頭頂?shù)哪顷嚍踉埔呀?jīng)開始發(fā)作了,這場暴雨就這么唏哩嘩啦地灑了下來。慶幸的是我們很快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躲了進(jìn)去,暫時避避雨。
那小山洞只有十幾平米大,里面放著干草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干柴,想來是有人在這里露宿過。
我也是有過流浪經(jīng)驗的人了,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后,便將地上的干柴撿起來堆在一起,然后從身上掏出了打火機(jī),沒想到這個只值一塊錢的廉價火機(jī),浸了水涼干后,居然還能用,使我不費什么力就把一堆篝火給點燃了,不由令我感嘆超時代的產(chǎn)品就是不同凡響。
我正想招呼葉子過來烤火取暖,卻聽見她突然冷喝一聲:“小心!”
我乍一回頭,便見到一條吐著紅信子的毒蛇向我飛竄而來。我心中一驚,本能地就地一滾,躲了過去。葉子順手鄭出幾片她的獨門暗器,不過那毒蛇竄的很快,身子在地上一滑,飛快去溜出了洞外。
一場虛驚后,我大感后悔地叫了一聲:“哎!應(yīng)該抓住它烤來吃了。我還餓著肚子哩!”
葉子冷然說道:“省省吧!你沒被毒蛇咬死就算命大了。”
“呵呵,是啊!看來我們兩個的命都很大。好了,快來烤烤火,別著了涼。”我笑了笑,總算暫時安定了下來,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葉子坐到了火堆旁,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不客氣地從我衣服上撕下布條,包扎好自己大腿上的傷口。我那件衣服早被葉子的短劍劃破了,在樹林的時候又被勾破了,葉子撕去兩塊,根本已是破爛的不成樣子了,我索性把它脫了下來丟在一邊。
葉子倒不也介意我這么光著上半身,只是低頭用火烤干身上的衣服,也不和我說話。我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輕輕碰了碰,還是很刺痛。
“哎!我說大姐,你那一劍也刺得太狠了點吧?就好像是要我的命一樣。”我夸大其詞地說道。
我本來說兩句玩笑,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但葉子卻是一點也不買我?guī)ぃ允悄蛔髀暋O胂胛疫@回為了救葉子,差點把命給賠上了,真是有點不值。這會兒葉子還要跟我扮冷酷。我郁悶之下,便也不要多說廢話,只將干草堆鋪好,一頭倒了下去。
大雨依舊下個不停,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稀松的雷響,豆大的雨珠從洞口滴下,竄成一道天然的門簾。山洞外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靜靜地想著事情,我心里有些后悔,想我這么被葉子“抓”走了,劉陵肯定很替我擔(dān)心。沒有了我的依靠,也不知道劉瑾那家伙會不會為難她。
坐在身旁不遠(yuǎn)處的葉子仍然扮酷不說話,我也有些開始眼皮下垂了,折騰了這么一天,倦意早又涌了上來。雖然有些不放心劉陵,不過想來以她的聰明,應(yīng)該不會被欺負(fù)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都差點睡著了,卻突然聽見葉子開口說道:“李逍遙,你不是皇帝嗎?為什么這么拼命要幫我?”
“哈!還以為是得罪了你。這么半天不理我。”聽到葉子的問話,一下子打消了我的睡意,不由翻身坐了起來。
我轉(zhuǎn)過頭,見到葉子已將她束起的長發(fā)放了下來。此時,她看上去少了幾分陰冷的肅殺之氣,特別是秀發(fā)披散在她的香肩上,使她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之情,這時間讓我看得傻了眼,愣了半響,才又嘿嘿一笑道,“葉子,我們是朋友啊!我當(dāng)然要幫你。”
葉子一邊將散落的秀發(fā)梳理好,一邊抬起來頭,與我四目相對,只是眼神還是很冷淡,“你剛才說什么?”
“怎么了?我說我們是朋友啊!有什么不對嗎?”我聳了聳肩道。
其實這話我說的很認(rèn)真。同我一起流落的古代的惡女警鄧詠詩生死不明,對我有恩的方博老爺子不幸亡故,而最親近的萍兒也下落不明。除了劉陵外,剩下的就只有葉子了,雖然與她相識不長,但卻一起共過兩次患難了,我很自然地把葉子當(dāng)作朋友。
“朋友?殺手是沒有朋友的!”葉子只回應(yīng)了我一個很冷漠的表情,真讓我有點受打擊。
“呵,不是就不是唄!等天一亮咱們就分手,你回去當(dāng)你的殺手,我做我的皇帝。以后各不相干就是了。”我有些氣惱,賭氣地說了一話,便又悶頭倒在了草堆上,也不再說話了。
葉子又冷冷地說道:“你起來!我還有話問你!”
我有些不耐煩地坐起身來,懶洋洋地應(yīng)道:“大姐,你還有什么吩咐啊?”
“你……是不是喜歡我?”
“嚇!”
我怎么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其實是我對葉子這位極具個性的女殺手是挺有好感的,但我只是把葉子當(dāng)作朋友,對她并沒有什么企圖。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問,真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不由搔了搔頭發(fā),含糊答道:“哎!你這問題有點難度。讓我想想再回答好嗎?”
葉子不悅地哼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想的?”
葉子雙目逼視著我,那雙火辣辣的眼神真我招架不住,被她這么一激,我禁不住大聲說道:“是啦!是啦!我是有點喜歡你。這總成了吧?”
我的話剛一說完,葉子猛地一振,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向我猛撲了過來。我猝不及防,就這么被她撲倒在地。
“哇!大姐,你想干嘛……唔……”
我真被葉子如此舉動嚇了一跳,瞪眼望著她,正欲說話,嘴巴卻早已經(jīng)被她那雙紅潤的雙唇給堵住了。
這時,我真有點懵了,葉子的動作之狂野,緊緊的挽住我的脖子,強(qiáng)吻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了。感覺她這架勢,似乎要和我SEX。我真一把推開她,問她這么做是不是為了還我的人情?但在這樣**的時刻,我若是這么做了,恐怕全世界的男人都要鄙視我了。于是我也一把摟住了葉子,開始回應(yīng)她的熱吻,并已飽含住了她的香舌,拼命地吮吸著。
我倆繼續(xù)著濕吻,擁抱著在草堆上左右翻滾。誰料我的一只腳不慎踢到了火堆里,燙得我大皺眉頭,好在我強(qiáng)忍住沒有失聲叫出來,才不至于破壞了這旖旎的氣氛。
再往里滾了幾圈,離開火堆旁,來到較暗的角落里,我和葉子之間這段**的法國式熱吻終于結(jié)束了。葉子臉上竟泛著醉人的紅光,從我身上伏起,開始脫去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緊身衣。片刻間,一具令我血脈膨脹的美麗胴體出現(xiàn)在了眼前。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令我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葉子,你……”
我還想說話,葉子那雙動人的雙唇又壓了下來,死死地堵住了我的嘴。她的動作更加地狂野了,死命地纏著我的脖子,開始在我的身上啃咬起來,讓我忍不住連聲低呼。前幾日與劉陵歡好的時候,我便在她的身體咬下十多處吻痕,弄得劉陵嬌羞難掩,想不到自己這么快就遭到了這么香艷的報應(yīng)。
我身體的欲望早已經(jīng)被點燃,可以說比旁邊那堆篝火燒得還旺。在這種時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是欲罷不能。因此,我猛一翻身,將赤裸的葉子壓在了身下,向她展開了反攻。
干柴烈火的**繼續(xù)上演著,當(dāng)我的熱吻像山洞外的雨點一般落在葉子肌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上時,我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身子在微微發(fā)顫。盡管葉子表現(xiàn)的大膽、主動,但真正進(jìn)行主題的時候,我感覺出了她那一絲難掩的羞澀。雖然沒有見到落紅,但我能肯定這是她的第一次。心中的憐惜之情頓生,動作也慢慢放溫柔了。
篝火不停地彈動著,火光映照著我二人此起彼伏的身影。山洞外的雨聲很大,雷聲也不時的響起,將我沉重的喘息聲與葉子輕柔的呻吟聲淹沒在了其中……
當(dāng)我從酣夢中醒來時,天早已經(jīng)亮了,那場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住了。我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懶懶地翻了個身,伸手想要去摟住那個昨晚和我抵死纏綿的肉體,卻是落了個空。
我心頭一怔,猛然撐起身來,睡在我身邊的葉子卻已不見了。只有那堆燃盡了的篝火還著冒著縷縷白煙。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刺傷的手臂已經(jīng)包扎好了,同時發(fā)現(xiàn)了背上有五道抓痕,其中兩條淺一點的是前幾日被劉陵給抓得,剩下的三條血印子自然是昨夜出自于葉子的手筆。回味起昨夜的**,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葉子!”
我穿好褲子走出山洞,本還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葉子是一大早出去為做了她男人的我找吃的東西做早餐了。但當(dāng)我見到我們騎來的兩匹馬只剩下一只,孤伶伶地在那兒埋頭啃草。我才知道葉子又這么不辭而別了。心落涌起一陣失落,不覺頹然坐在了地上。
“**!又一聲不吭就跑了。沒良心的女人!這算什么嘛?一夜情嗎?”我自言自語地說著,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被玩弄了感情的棄婦一樣。
我悶在地上坐了老半天,肚子已開始咕咕作響了,想到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過什么東西,昨晚還做了“劇烈運動”,現(xiàn)在真有點餓得不行了。只好起身去找點吃的充饑。
我四下尋了半天,也沒抓到野雞什么的,只挖到兩塊野地瓜。走回山洞,點火胡亂烤了幾下便吃。這陣子當(dāng)皇帝,山珍海味吃多了,把味口也養(yǎng)刁了,咬著那生澀的地瓜,還真有點難以下咽。
勉強(qiáng)填飽了肚子后,我又將那件已破爛不堪的衣服穿回了身上,收撿好打火機(jī)、彈簧折刀和那塊神秘的鐵片,還有麥哲倫的羊皮寶圖,然后牽馬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