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潘子說完,張起靈就收回看吳邪的目光,奇長的手指,摸到一塊磚,突然一發力,把磚頭從牆壁里拉了出來,他把磚頭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磚的後面暗紅色的牆說:“這牆裡全是煉丹時候用的酸,如果一打破,這些有機酸就會瞬間澆在我們身上,燒的連皮都不剩。“
吳邪記得書裡寫:在張家古樓裡這什麼酸可是個厲害角色,胖子還吸了幾口。想到胖子,吳邪又很期待,這胖子到底什麼樣。
經過張起靈露的這一手絕活,大家就把吳邪剛纔的失言忘了。不過想起張起靈那表情,吳邪還是有些慌,不禁又在心裡默默唸了很久“我是吳邪”的話。
張起靈讓大奎往下挖了一個五米的深坑,然後用注射針頭放進 深坑裡,打起火摺子,把針頭燒紅插進蠟牆裡,順著另一頭的管子,紅色的鹽酸就順著管子流到直井裡去了。當蠟牆變白,他們開始搬磚,搬到可以通過的時候,吳三省丟了個火摺子進去,藉著光觀察一下,
吳邪伸頭一看,見裡邊墓室四周有八盞長明燈,接著就看到了那口正對著她的石棺,吳邪只覺恐懼襲上心頭,冷汗直流,臉色變得煞白,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蹭到張起靈身邊,想抓住他的胳膊,但是還是有些理智的沒有去抓。
張起靈斜了她一眼,她就當沒看見,繼續若無其事的跟著他,心想:反正到了裡邊就得緊盯著他,有他在就安全點。
旁邊的潘子臉色有些抑鬱的看著吳邪的動作,口氣很衝的諷刺她:“看你那慫樣,真像個娘們。”潘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看不慣她跟在張起靈後邊,他認爲可能這是嫌她給三爺丟臉。
“你他媽說誰是娘們?啊?老子是純爺們,看到沒?純爺們。”吳邪聽了有點炸毛,挺起胸膛,硬著脖子,粗聲粗氣的說。說完還抽風的抓過潘子的手,讓他拍了拍自己的胸,拍完她就後悔了:這是什麼事啊,拿著別人的手來非禮自己,這不是犯賤嗎,節操都掉了一地,碎成渣了。她有些羞窘的甩開潘子的手,又使勁瞪了瞪潘子:“哼……”
“有軟胸肌的純爺們,嗤…….真好意思說出來……”潘子被甩開手,嘟囔了一句,沒再理會她,跟著吳三省往墓室裡鑽去。
“你……你……。”吳邪被這話一噎,哆嗦了半天,也沒哆嗦一句話出來 ,她現在終於知道吳三省看著自己,說不出話來的心情了。
旁邊的張起靈皺皺眉看向她,瞥了一眼她的胸,也往墓室鑽去,吳邪一見他也走了,抓緊跟上他。
到了墓室以後,吳三省指著地上的字,手電照在上面,他問張起靈:“小哥,你看看這些字,能認出來,看出這墓主人是什麼人嘛?”張起靈搖搖頭,吳三省有些失望,他打開火摺子,墓室裡就亮了起來。
墓室中間有一個方鼎,潘子爬到方鼎上,歡呼大叫:“三爺,快看,這裡有很多寶貝!”
吳邪跟著他們爬上去一看,見那方鼎裡有一具無頭男屍,衣服都爛光了,吳邪乍一看,“啊”的一聲驚呼,嚇得差點栽下去 ,捱得近的張起靈一把抓住她“小心。”
吳邪感激的看向他,心裡有些感動,硬硬的把眼淚憋回去,紅著眼轉過頭,臉色煞白的不敢再看。
張起靈扭頭看著她發紅的眼睛,愣了愣,心裡有一些異樣,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看那男屍,緊鎖著眉頭。
那邊的潘子幾人,早就不客氣的把那些玉質的首飾往口袋裡塞,吳邪看他這財迷樣,嘟囔著:“切,鑽到錢眼裡了,也不怕詐屍咬你……”有張起靈拉著她,她就不那麼害怕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
張起靈聽到她嘟囔,有些好笑,不禁轉頭又看了她一眼,見她撅著的嘴紅豔豔的很是誘人,他忙轉過頭不再看她,其他人沒有聽到她的話。
潘子一下子跳進鼎裡去,估計是想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張起靈想要阻止他,卻來不及了,他的手緊緊地拽著吳邪,臉色大變,他回頭看向那口石棺,吳邪見狀也回頭看向石棺,想:那裡邊不會有個血屍吧?如果是,那麼書裡寫的,它會被那個老頭弄出來,而且悶油瓶被它整的渾身是傷,得對悶油瓶提示一下,讓他小心,他現在可是瓶子牌的高冷護身符。
“你小子,這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當祭品啊?”那邊的吳三省見潘子的動作,氣的大罵潘子。
潘子呵呵一笑,有些不以爲意:“三爺,我又不是大奎,你別嚇唬我,”說著他就摸出一個大玉瓶來,“你瞧,這裡面好東西還真不少,要不咱們把鼎倒過來,看看還有什麼?”
“靠,你個蠢豬,他媽的快出來。“”吳邪看著張起靈的臉色變了,著急的看向潘子。
“別胡鬧,快出來。”吳三省也看到張起靈的臉色,焦急的呵斥潘子。
張起靈的臉都白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石棺,吳邪也跟著緊緊盯著那個石棺。這個時候聽到旁邊張起靈發出“咯咯”的聲音,他是對著石棺發出的聲音,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吳三省見張起靈的表情那麼恐怖,上前一把拉出潘子。
墓室裡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吳邪緊張的拽著張起靈的衣服,慘白著臉,緊盯著石棺,努力不讓自己暈倒。還好他也沒有甩開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石棺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裡邊發出了陰森的聲音,像是青蛙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