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妹妹,既然這小軒姑娘要休息,我們就先離開吧!”一旁的柳菲菲乖巧的拉著上官玨兒沒有受傷的手,欲要朝門口走。
平日裡,她就見不得南宮逸軒身邊有別的女子。曾經,那個男人對自己許下了山盟海誓,是自己先辜負了。但是,她不能允許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男人遠離自己。她要成爲最高貴的女子,所以,她忍了,只要眼前這個女子能幫到南宮逸軒成就大業,她一直極力隱忍她的存在。
她深深的知道,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更何況,他還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柳菲菲輕撫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肚子,只要自己生下一個繼承人,那麼,她的地位也是沒有人能撼動得了的。
“好?!鄙瞎佾k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順從的點了點頭,剛纔是她太激動了,差點壞了殿下的大事。
十年前的大雪天,當時,南宮逸軒作爲東臨國的人質前往司徒王朝。路過潘陽的時候,看見當時年幼的上官玨兒,在街市上乞討。南宮逸軒見她可憐,將他隨身攜帶的玉佩扔給了她。那塊玉佩可是價值連成的,她拿了玉佩當掉,因爲,那塊玉佩是難得一見的好玉,當時的掌櫃將玉佩留了下來。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南宮逸軒給了她和母親一條生路,後來,沒過一年,母親離世後,她上山拜師學藝。當她學成歸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報答恩公,於是找到了當年那家當鋪,用自己的方式拿回了那塊玉佩,玉佩上有南宮逸軒的名字。南宮可是東臨國的皇族,她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他,之後一直追隨南宮逸軒,慢慢的,她愛上了這個出塵般的男子,但是,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心甘情願的陪伴在南宮逸軒的身邊……
人是有欲/望的,也許剛開始,只要看見他就好了,慢慢的……她想成爲他的女人,後來,她也如願以償了……她跟柳菲菲不一樣,柳菲菲想要地位,她只要愛。
小軒的出現,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所以,纔有了剛纔的衝動。
“柳姐姐好好保重身體?!背隽诵≡?,上官玨兒就向一旁的柳菲菲道別。有過幾面之緣的兩個女人心照不宣的寒暄著。
“嗯!我會的?!绷品婆牧伺乃募绨虻馈?
——
“殿下,機會難得,不可放棄呀!”上官玨兒嫵媚的訴說著她的計劃,既然那個女子明顯對殿下有著異樣的情愫,那麼,何不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
“可是……”南宮逸軒若有所思的想著。
“妾身相信一定會成功的,即使不死,也會大傷,各國的代表也不會再輕信司徒飛揚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鄙瞎佾k兒信誓旦旦的說道,嫵媚的臉上滑過一絲陰狠,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又怎麼能保證別人安全呢?
“好!”這次回去,東臨國就將是他的,在此之前,他更想看到司徒飛揚的下場。壓下心頭的異樣,贊同了上官玨兒的提議。
——
一身白色的錦袍,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南宮逸軒的周身,如仙子般出塵
,俊朗的五官帶著沉靜。
小軒呆呆的看著月光下的他,那熟悉的面孔,這就是她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人嗎?即使以爲自己忘記了,偶爾還是會想起。此刻,她已經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了……淚悄聲無息的滑落。
“小軒姑娘,明日就要離開了,相識是緣分,來,裡面——請?!蹦蠈m逸軒緩緩開口,示意小軒與他一同進入大廳。
她臉上的液體一絲一毫都沒人南宮逸軒的眼底。如此厲害的一個女子,既然也有脆弱的一面,難道是因爲自己?還是因爲自己長得像她認識的人?
南宮逸軒徑直的朝一旁的座位走去,在燭光的映襯下,那張臉越發清晰。
“小軒姑娘,是不是明日將要離開捨不得我們呀?”聞聲出來的柳菲菲開口道。一襲白色素雅的衣裳,將她襯托成溫柔的佳人。
“是啊,若是小軒姑娘捨不得離開,那就留下來好了?!绷品粕韨鹊纳瞎佾k兒也開口道,一身華麗的衣裳,更顯她的絕色傾城,褪去怒意後,即使開口的聲音也是柔柔的,異常嫵媚。
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小軒快速的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拭去眼角的淚珠,一如既往的淡漠,爬上她的臉頰,緩緩開口道:“夜晚風大,眼裡進沙子了?!?
“都過來坐吧?!?
迷離的燈光下,小軒的思緒又開始輪混亂了,上座的南宮逸軒依舊靜靜的看著歌舞表演,偶爾結果上官玨兒遞過來的酒杯,小口抿著酒。另一邊的柳菲菲由於身懷有孕,不宜飲酒,只是小口的吃著菜點。
小軒低頭看著杯中的酒,一口一口的暢飲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放縱’。只覺得此刻,只有酒能明白她的心意。她越來越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從第一眼看到南宮逸軒的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上下起伏的波動著,甚至忘記了自己受過的傷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小心翼翼過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她想放縱自己,她只想大醉一場。
小軒的動作,絲毫不落的落入三人的眼底。當一個人最放鬆的時候,也是發揮藥效最好的時機。
“小軒姑娘,來,我敬你一杯?!鄙瞎佾k兒端著酒杯朝小軒走來。趁其不備,將手中的東西放入酒中。
“好,乾杯!”小軒豪爽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銘王府
一大清早,司徒青揚正準備上朝。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門口躺著一個女子,走進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地上躺著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小軒。
快速的將地上的女子抱了起來,朝府邸走去。
“快,去請大夫?!边M門就朝一旁打掃衛生的小廝吼道。
“是……是?!毙P丟下手中的掃帚,快速的朝門口衝了出去。他可是第一次看見銘王抱一個女子進府,看來,這個女子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應該很不一樣。
司徒青揚走到牀邊,看著牀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心裡有一點點的心疼。
大夫說了,她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只
是累了,一個時辰後就能醒來。
“喂,我真的不用戴面具。”許若菱大聲控訴道,她又不是逛街,幹嘛要戴人皮面具?
當銘王派人前來告知他們,小軒找到了,她終於中內疚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真的不要啦!”許若菱再次抗議道。
在去銘王府的馬車上,許若菱厭惡的將那張醜陋的面具扔掉,然後瞪著一旁的司徒飛揚。
“誰敢偷窺你的美貌,我砍了他?!彼就斤w揚憤憤不平道。
“得,你先砍了你自己再說吧?!痹S若菱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最近怎麼如此霸道了,這個不許,那個不行,她壓根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
當馬車停了下來,司徒飛揚爲她戴上了一頂白紗的帽子,正巧擋住她那傾城絕世的容顏,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在衆人的頂禮膜拜之下,踏進了銘王府的大門。
“王爺在內院已經恭候皇上多時了?!辈焕⑹倾懲醺睦瞎芗遥倸w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待一國之君態度謙卑有禮。
“嗯!”
隨後,在一陣腳步聲中,他們來到了後院。
“玄月,門口守著,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彼就斤w揚走到門口,轉身看了一眼,命令道。
“是?!?
許若菱和司徒飛揚快速的朝廂房走去。
“你們來了?!彼就角鄵P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當看見許若菱和司徒飛揚的時候,快速的起身道。
屋裡的最深處,有一個大大的房間,許若菱將視線隨著極富有書鄉畫意的擺設看了一會。最後,目光落在牀榻上那沉睡的女子身上。
“小軒!”許若菱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大叫,身子已經掙脫司徒飛揚的手臂撲向牀邊。隨手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隨手一扔。
“小軒,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害了你?!痹S若菱撲在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聲的哭了起來。
“若兒!”司徒飛揚上前一把攬過許若菱的身子道。
“你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怎麼就哭起來了呢?”司徒飛揚安慰道。
“嗚嗚,人家第一次看到小軒這樣安靜的躺著,害怕嘛!”
“小軒姑娘沒有受傷?!彼就角鄵P趕緊開口解釋道。
“那……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而且我叫她,她都沒有反應?”許若菱一臉焦急的問道。
“這個……大夫說,一個時辰以後她就會自然醒的。”司徒青揚如實說道。
“不對,小軒好像中毒了?!彼就斤w揚把了一下小軒的脈,開口道。
“中毒?怎麼會?那你趕緊救救她呀?”一聽小軒中毒了,許若菱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都怪她,都怪她任性。
“具體中了什麼毒,我也不清楚。若兒,你先別哭了,我一定會救小軒的?!彼就斤w揚沒有學醫,但是對醫術耳濡目染稍許懂一些。
因爲劉依依的事,不知道師叔這次能不能不計前嫌前來搭救小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