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和第六十封信是同一天到的,在家中的一周也是為了等這第六十封信,心里總有一種感覺,六十封信后還會有什么等著我。.
“你好,你是北冥承羽嗎?”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但是聽到北冥承羽四個字時我知道他是寄信人。
“嗯,我是,你是哪位?”我十分的客氣。
“呵呵,我是幫你寄信回家的人。你好,初次打招呼。”
“你幫我寄的信?”聽他的聲音十分年輕,而且很有磁性,好像我們認識一般。
“呵呵,是啊,我叫李承羽,受托給你寄信的。”他好像很愛笑。
“我怎么聽不明白啊?”他受誰的托啊?我現在暈了。
“知道你在就可以了,我現在不在國內,在國外受訓,下周日回國,方便的話我們當面談好嗎?”可今天才是周二。
“嗯,好的,下周日是嗎?地點。”
“故宮吧,下周日早上九點開始,到晚上故宮閉館,我們找一下對方。”他的語氣十分的自信。
“呵呵,這倒有意思,好吧,我同意。”
“好,到時候見了,如果找不到對方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不過那時見面的地點就變成故宮外了。”
“呵呵,可以。”電話掛斷了,心里卻覺得很溫暖。
看著這第六十封信,和多出的第六十一封信,很短,筆跡是皇阿瑪的,這就是通迅不發達的壞處,不然一個電話不就好了?干嗎都得留口信。
“承羽,看到這封信說明你已經到家了,謝謝你陪了我,陪了我這些兒子這么多年,希望你可以和老十的第三世能再見面,父玄燁。”
看著這短短的幾個字,我的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是真的把我當做自己的孩子,他在祝福我和老十。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媽聽到我的哭聲嚇壞了,跑進屋里看到了這封信,當時愣在了原地,她應該知道,我真的到了清朝,而她現在能幫我的只是關上屋門讓我哭個夠吧。
我收好那些信,提上行李再次去了北京,這次沒有通知任何一個家人。
回想著當年常遠告訴我的地址,我往協和醫院走去,他回來了沒有?還是說他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
很緊張的問了住院處是不是有一個叫常遠的人,住院的原因是車禍,那護士愣愣的看著我,不自然的點了下頭并告訴我房間。
我走的很慢,聽到后面那mm小聲說:“那個常遠都被下了死亡通知了,又突然活過來的,這還是第一個他家人外的人來看他啊。”
另一個小姑娘小聲說:“是啊是啊,聽說那個人很有錢,長得也帥,誰知道一起車禍昏迷那么久,你說這人誰啊?”
八婆,典型的八婆,呵呵,不過我原來不也這樣子嗎?提著一大把的百合花快步向他的病房走去。
真有錢啊,總統級的私人套房,不知道在這地方住一天要多少錢,怪不得這些小護士對他這么觀注。
秀過窗戶看向房間里,一個雍容的中年婦女,在給一個很俊朗的男生喂著飯,不時的沖他溫柔笑笑,那眼中的母親暴發到了極點。
輕輕敲門,開門的婦人看到我微微一愣,我立馬站直微微一笑,外加一個點頭,我想我這樣子很親民吧。
“請問你找誰?”她看到我手上拿的花。
“打擾了,請問這是常遠的病房嗎?”我禮數十足。
“嗯,對,你是?”她一臉的疑問。
“媽媽,讓她進來吧,我朋友。”常遠在房間輕聲的說,這聲音和在秀一體內時十分的不像,這個更低沉,更man.
常媽媽給我讓出一條道來,我向她微微一笑,快步走入房內,對上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笑了。
“我可等你快半年了,你怎么才來找我啊?”常遠一臉的不滿。
“我是兩個月前回來的,你半年前就醒了?身體怎么樣啊?”
我把花放到花瓶里,接過常媽媽遞過來的水,并且有禮貌的點頭笑笑,她看我們說話很熟,就退出了房間。
“是啊,我醒的時候把一群人全驚了,他們都說我昏迷了太久,都要放棄我了,那秀一怎么樣了?送回日本了嗎?”他說的真的很輕松。
“嗯,送回去了,和鴛鴦一起,真沒想到你在外面養了一個,我把她也安排好了。你知道你死的時候我哭的有多傷心嗎?啊?那個趙昌讓四哥殺了。”
總算找到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我的話一下子又多了起來。
“呵呵,我大概能猜到為什么雍正會殺他,因為他和自己長得像吧,我都懷疑他是雍正指使的。”
“呵呵,誰是誰指使的有什么意義嗎?咱們都回來了,而且一切還算平安,對不對?”
“你回來了,老十呢?他怎么樣了?他會放人嗎?”
他不問還好,當聽到這些,我眼圈一下子紅了,他看我這樣子也亂了,他應該猜到了我的先死后生是什么。
“不哭,乖啊,你們還有一世呢不是?要不你不找他了,就跟著我過算了?我養著你啊,喂,別哭了啊,怎么哭的更兇了啊?”
我整理了下情緒,看到他總是會不自覺發泄一下。
“我在那邊寫的信,一直在往我家里寄,昨天我還收到給我寄信的人的電話,說自己叫李承羽。”
“啊?不會吧?這怎么寄的過來啊?我上網看了,咱們根本沒有改變歷史,時空的問題啊,不會是騙子吧?”
“你看看這個。”我把康熙給我寫的那最后一封信遞給他,他也無奈的點點頭。
“那你們怎么見面?”我看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他說周日會和我約在故宮,早上九點我們互相找,六點后如果找不到他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就在外面見了,我想見他一面,把這件事情了解了。然后專心的去找老十,我不能讓他再那么累了,我要去找他去。”
“我靠,你太牛了,別說中國有多大,光一個北京城累不死你,用得著我幫忙的地兒你說話,我下周剛好也就能出院了,做復健做的我好痛苦啊。”
那種我很疼的表情,讓我覺得真假,哈哈兩個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