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宴會即將結(jié)束,找了個借口溜出了玉音樓,那借口可是人都必須的,所以穆青龍雖然不想放她離開,可也不得不放。
“城主,奴婢想要,想要小解。”雪不好意思地看向穆青龍,裝著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穆青龍想她剛吃了不少東西,又喝了不少湯,怕憋壞了她,趕緊點頭同意。
雪見他一點頭,起身小步地走了出去,一路那些目光依然看向她,特別是那天師的目光讓她渾身如芒在身。
通過觀察,她已經(jīng)知道那天師一定不凡,雖然帶著邪惡之氣,卻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有妖魔的氣息,反倒是有股神力,難道是神界之神?
可深受百姓敬仰的天神會作出如此卑鄙的事嗎?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穆青龍給她的直覺是一個外表冰冷的家伙,但卻讓她感覺到了他內(nèi)心的火熱,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那冷漠的外表?
聽他們的言語,他穆青龍并不知道那些女子大都是被強搶來的,可即使不知道是搶來的,為什么他竟要同意用活人來祭祀?難道真的相信那些女子會被獻給天神作妻妾?真的相信她們會得到永生?
雪一出玉音樓,來到藏有那侍女的花叢里隱去身形,變回了自己,又把那侍女弄醒,給了她一些關(guān)于宴會上那穆青龍讓她侍候的記憶。
雪靜靜地看著那侍女又進了玉音樓,這才放心地飄然回到了那暗黑的牢房,姑娘們?nèi)匀辉谑焖┈F(xiàn)出身形,收回那玉簫變身的自己,又把那蕭變成了一只蘭花發(fā)簪,插在自己的發(fā)髻上,這才摟著香兒安然地閉上了眼。
那真的紫柔回到穆青龍的身邊,剛一靠近他,那同樣的面容,卻有著不同的眼神,不同的表情,那身上雖也一股蘭的氣息,可和剛的蘭的氣息竟然也是不同的,而眼前的侍女似乎異常地怕他。
剛才的她可是不知道那怕字是怎么寫的,她挑戰(zhàn)了他的很多極限,而她也讓他想要靠近她,想要親近她。
一切的不同,讓他陡然起了反感,讓他有了想要殺死眼前女子的沖動。
“下去吧。”穆青龍極力地克制著自己,清冷地向那紫柔說。
紫柔渾身一抖,嚇得有些腳軟,哆嗦著退出了玉音樓,在邁過玉音樓那高大的門檻時,差一點摔倒,那些舞姬看她有些狼狽的樣子,不但沒有嘲笑她,反而慶幸自己幸好沒去侍候那陰晴不定的城主,不然說不定那侍女的下場就是她們的下場。
原來城主一切都沒有變,還是一樣不近女色,還是有那潔癖。
“時間不早,大家就散了吧,祭祀有勞天師了。”冷淡地掃向在座的各位,然后拂袖而去,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
出了玉音樓的穆青龍,有些惱怒地回了自己的寢閣里,感覺出似乎有人在捉弄他,那捉弄他的女子究竟是誰?面容和那侍女一樣,可那氣質(zhì),那氣息,那眼神,卻和那侍女有著天壤之別,難道是有人易容成那侍女的模樣進了他的城主府里?
會法術(shù)的天師不是說給他的府邸設(shè)下了結(jié)界了嗎?可為什么她會輕易地進入?即使沒有結(jié)界,他那些武功高強的守衛(wèi)也不是吃干飯的,竟然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她。
那她來城主府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來刺殺他的,可他拉著她手的時候,卻感覺不到她有任何武功的痕跡,難道她的武功已經(jīng)高到可以隨意地隱藏?
如若高到可以隨意地隱藏,在席間就有很多機會動手,可她為什么又不動手?或許怕自己功力不夠殺不了他,但他已經(jīng)給她制造機會了啊。
他叫她坐到他的身邊,就是想在宴會后帶她回寢閣里侍候,這也是叫舞姬來的目的,凡是參加宴會的的客人,如果需要舞姬都可以帶回房間去,誰知道她偏偏借口小解跑掉。
柔兒?你真的叫柔兒嗎?穆青龍低喃著,有些喝多了的他倒在自己的床上昏然地睡去。
夜黑沉沉地有些可怕,但在這暗黑的夜里竟然有幾道身影輕易地進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