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怎樣手腳並用,南諾言就是不肯放開我,最後實在掙不開我只好對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只是我不敢太用力,潛意識裡我並不想傷害他,可是就算這樣南諾言仍舊不爲所動,甚至於更用力的抓住了我。
最後被他逼得沒辦法,我只好絕望的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算我怕你了還不成嗎?”
南諾言看見我這個樣子,最終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慢慢的鬆開了手,驟然失去支撐我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哭聲天崩地裂,直上雲霄!
南諾言有些手足無措的蹲了下來想要扶我起來,卻被我一把推開:“我纔不要你來扶我呢!嗚,你是個神經病,嗚,人家本來就失憶了嘛?還說人家是裝的,那好,你也去把腦袋撞個窟窿裝給我看看啊!嗚!”
說到最後我就只知道哭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自己委屈得緊,這樣想著,眼淚就更加洶涌的流了出來,於是我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眼前這個黃袍男子的惡形惡狀:“就算我殺了你一個士兵,那我不也替你頂了罪嗎?我和那個和親王無冤無仇,他爲了報復你還把我吊起來打了一頓呢,我招誰惹誰啊我!”
我一邊哭還一邊偷偷地扯過南諾言衣服的下襬來擦鼻涕。
南諾言把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不點破,只是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還是不相信我失憶了,這個鐵石心腸的傢伙:“好吧,就算你不信我好了,那你放了韓子介,我隨你怎麼處置好了!”
南諾言眸色一暗,站起身背對著我,慢慢問道:“他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麼?”
大廳裡的燭光還算明亮,可由於他是背對著我的,於是我只能看見一個僵硬,挺直的背影。
“恩!”老實的點頭我以爲這樣他就會放了韓子介。
南諾言聽我這樣回答,突然舉步就要離去,我以爲他不會管我了,可就在剛要踏出門的那一刻又硬生生的收住了步子。轉過
頭來看著我,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回到了我面前。
把我從冰冷的地板上打橫抱起,我拼命掙扎:“放我下來,你這傢伙要幹什麼?”可耳邊傳來的一聲低吼卻讓我再沒膽反抗:“別亂動,否則我殺了他!”我知道南諾言口中的他指的是韓子介,於是我乖乖的閉上了嘴,任他抱著走出了大廳,這麼近距離的靠在他懷裡,甚至可以聽到他沉穩的心跳,我竟感覺很溫暖,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脖子,當擡起頭到他眼中的意思欣喜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美男當前,要我怎能坐懷不亂呢?
這一想法嚇得我趕緊收回手,紅著臉半晌不敢再擡頭看他。
南諾言把我帶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一張大牀上,然後蓋上薄被,我眨巴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地瞅著他的表情,只見這傢伙臭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性感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在我猜測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的時候這傢伙一把拉住我露在薄被外面的小手。
“喂,你!”我剛想說你別想非禮我的時候卻看見這傢伙只是把我的手放到了被子裡面而已,我暗笑自己神經質,也是,這傢伙的長相足夠讓天下女人汗顏的了,又怎麼會對我起色心呢?
“傻笑什麼?”南諾言白了我一眼,不滿的問道。
“嘿嘿!”搖了搖頭,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忙問:“你剛纔爲什麼會回來?”我看到他明明是想一走了之的啊?
南諾言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我還以爲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卻聽到他說:“因爲我放不下你啊,這半年來我試過了,每次都對自己說算了吧,既然你想走就放你自由吧,可是每次午夜夢迴時,都是在呼喊你的名字,不是我不想忘,是真的忘不了,安夕沐,怎麼辦,我忘不了你了,你可以委屈一點陪在我身邊嗎?我不貪心,就這一輩子,下輩子我決不再纏著你了,可好?”
明明是那樣張揚的一個
人,可是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卻是那麼的卑微,他就坐在牀邊,挺直著背脊低著頭。
“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也許,我和這個男子真的有過一段情緣,現在我只想知道我那失去部分的記憶!
南諾言聽我這樣說,驀然擡起頭,看著我的眼神有了絲光亮:“我們,成過親,你,是我的王妃!”
我是南諾言的王妃,屠戮國大名鼎鼎的一字齊肩王瀟然的關門弟子兼義女?我此次跟著南諾言出征淮南就是爲了找他?
南諾言是這樣告訴我的,可是那我爲什麼會失憶,真如韓子介所說是和他一起出去玩不小心被激流捲走腦袋撞到了大石頭上才失憶的麼?他們兩個人的話我到底該相信誰?
雜亂無章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我實在沒辦法想像韓子介也會騙我?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等韓子介傷好了才能得到解答。
面對著這個自稱是我夫君的男子,我輾轉難眠,他就守在我的旁邊,他還告訴我他找到了我師父的遺物,確定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的心空了一大塊,,我也不明白是爲什麼,即便南諾言一個字也沒提我和這個師父之間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在陽光下對我說:“我的沐沐長大了,不需要我的保護也可以活得很好了,然後他轉過身跳下了萬丈懸崖,陽光很刺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就在我想跟著他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有人拉住了我,是一個黃袍男子,同樣我也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只不過他拉著我的手腕,阻止我跳崖,他說:“我說過,我不是一個能容忍失去的人!接著他也消失了,萬丈懸崖上就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著遠處的風景和這蒼茫的大地,一時間我竟有一種不知何處是歸的感覺,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來時來,去時去,終須有,莫強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