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並沒有跑遠而是躲在牆角後面偷偷看著那兩個人走遠後才拍了拍衣袖走出來,唉,看來壞事是真的做不得的,就我這瘦不拉幾的樣子還跑去搶劫,不被人搶就算好了,額貌似我也沒什麼好搶的
話又說回來,那個白衣男子真的好帥啊,還很溫柔,特別是對叫花子,比如我。(當然,這只是某之女豬自作多情的想法)
快要到黃昏的時候,我看了看身邊那隻空碗,老天啊,你讓我穿越到這屠戮王朝來該不會就是想讓我成爲這天城裡唯一一個餓死的乞丐吧,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太悲慘了吧?“嗚嗚”我索性扯著嗓子哭起來,反正沒人認識我,不至於丟臉。
哭了半天,眼睛都腫了起來,半靠著天城裡的一課老樹,漸漸的有了睡意。
朦朧中有人推了推我,極不情願地揉了揉眼睛,四周已是一片漆黑,這一夜,竟是無星無月。
夏日的夜晚,陣陣蟲鳴,風吹花香,我忍不住用力一吸,結果便被空氣哽住了,花香中還帶了些血的腥味,別提有多滲人了。
我下意識的擡頭,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他帶著面巾,看不清面容,但那雙嗎,墨黑的眼眸讓我想起了白天所見到的那個青衣童子,那單薄的身形,沒錯,就是他。
不過此時的他,手裡拿著一把劍,劍身滴著血,就那樣站在我的面前,直直的望著我,嚇得我連滾帶爬的後退,卻因抵住了樹幹,退無可退。這小子,不會因爲我白天想打劫他,晚上就拿劍來殺我吧?還是說他想搶劫我啊?
“求求你不要殺我啊,我是個乞丐,又沒做壞事,要是搶劫的話,你就去搶個有錢人啊,看我都窮成這樣了,”然後我的目光落在了在我身邊不遠處的那個破碗上:“吶,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那個碗了,你喜歡的話就送你好了,不用謝我啊。”
黑衣人不耐煩的捂住了我的嘴,威脅我說:“安靜,不許說話,聽我說。”我睜著雙大眼睛萬分無辜的看著他,然後照他說的禁了聲,黑衣人這才放開了手,在懷裡摸索著什麼,我警戒性的跳離他一步之遠,額該不會是在找暗器吧?
“救命啊!”剛喊出聲,那黑衣人又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看到他額角有青筋在跳
動。
然後他把一封書信摸樣的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裡,我這才發現,他的右手肩膀處受了傷,有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難怪有那麼濃烈的腥味。
黑衣人見我盯著他的肩看,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結果這一動,牽扯到了傷口,更多的鮮血順著肩膀流了出來。同時也聽到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封信一定要交給瀟太后,絕不可落在他人手中。它可以爲你換來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如果有任何閃失,你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
黑衣人說完便捂著傷口跑開了,我愣愣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和身後留下的那條血跡,手中撰緊了那一封據說能改變我命運的信
隨即便有一羣穿著官服,提著彎刀,舉著火把的人追了過來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受了傷的黑衣人。順著我的目光,那些人也看到了那一條蜿蜒的血跡,不等我回答,沿著血跡,一路追了過去。
瀟太后是什麼人,官府的人爲何要抓他?
直覺告訴我最好不要去管這些事,可是,他說如果有任何閃失,我萬死也難辭其咎,難道這封信有什麼秘密?爲了安全起見,我沒有多想趕緊把信拆開來看,可是,天哪,那是什麼?信中的字歪歪扭扭,像蝌蚪文一樣,到底寫了些什麼?天書嗎?
“快追”一聲呼叫,那些原本去追黑衣人的官兵又倒了回來,我嚇得趕緊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大樹後面。
“說,那個黑夜人到底往那邊逃走了?”幾十個舉著火把的官兵把我團團圍住,火光映照著刀身晃得我的眼睛生疼。
“快說,不說就殺了你。”其中一個官兵已經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萬不得已我決定冒險一試:“我看見他往瀟太后的府邸去了。”我想通過他們知道那個所謂的瀟太后到底是何方人也。
果然,我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明顯一怔,然後面面相覷,半信半疑的問:“你是說他去了皇宮?”
汗那個叫瀟太后的住在皇宮啊?“呃應該是往哪個方向去的。”我手胡亂指了個方向,那些人也沒再問,匆匆收了隊。
我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樹底下那封信的碎片時卻只看到蔓延的樹根,一陣風吹過,揚起漫天塵土
天快矇矇亮的時候,我被一陣淒涼的瀟聲再次吵醒,睜開眼一看站在我的對面的人正是白天所見到的那個溫文儒雅,俊美絕倫的白衣男子,此刻的他橫吹一支玉簫踏著晨霧而來,如同誤入人間的謫仙一般。
“跟我走。”白衣男子在我面前站定,細緻的眉眼帶了絲哀愁。看了我半晌,終是開口。
沒有問爲什麼,直覺告訴我一定得牽著他的手。待我們走出好遠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在我們身後,紅光漫天。“著火了。”我大驚,白衣男子拉著我的手微微一緊,卻還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快走。”
幽深的山谷中,碧波盪漾,綠樹成蔭,平靜的湖面上,一艘小舟隨波逐流。
小舟之上,一襲白衣的男子負手而立,湖水倒影出他俊美絕倫的面孔,細眉淡眼,溫文儒雅。
他叫瀟然,那夜之後是他找到了我,讓我跟在他的身邊才免去了一場殺戮。他教我武功,於是我也學漠漓叫他師父,只是漠漓卻再也沒出現過,他從來沒問我那封信的類容是什麼,他跟我說:“我之所以會救你,是因爲你身上還藏著一個秘密。”帶著這個秘密,我在他身邊一待就是一年。
坐在船尾,望著師父掀長的背影我咬著牙問:“漠漓死了麼?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吧?”那雙眼睛,我不會認錯的。
瀟然沒有回頭,脣角仍是帶了淺淺的笑意,他說:“如果有一天你跟漠漓走上了同一條路,會後悔麼?”
這個傢伙,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像是可以預見未來似的。
他是說我也會死麼:"我的命可寶貴得很呢,不過如果是師父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拿去,反正我也是你救的。”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那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也一定要記得,無論如何都得活著。即使,生不如死。”
誰能想到那樣溫和的人用那樣溫和的語氣,說出的,竟是這般殘忍的話。
看著湖水中的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衣著破爛的小乞丐了,此時的我穿著白色羅衣,腰間用金色的腰帶收緊,白衣袖口處繡著點點血色梅花。一頭長髮用黃色絲帶綁好,竟也有那麼幾分古人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