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安德魯那麼強!他能跑出來!”丹尼斯咬牙說道。
“該死的,你要害死我們嗎?那是鼠潮!數(shù)不清的鼠潮!一個照面就能幹掉我們,更何況一個安德魯!”美萊爾激動的滿目通紅。
“冷麪,你幫我們控制住丹尼斯,亞克力,我們?nèi)リP(guān)掉鐵閘!”波波大喊一聲,朝鐵閘把手處跑了過去。
“你們誰敢動!”丹尼斯手指用力的捏著鐵閘的把手,手指越來越白了。
卻不料,冷麪用匕首手柄在丹尼斯手肘微微一戳,丹尼斯只覺得手掌和小臂一陣巨麻,整個人就被冷麪拉開了。而波波、亞克力和美萊爾一起趕到,用力將鐵閘門一合。
“呯!”
只見一把單手劍插在了門縫之間,范特西單手握劍,轉(zhuǎn)頭對衆(zhòng)人冷冷一笑。這時小杰瑞也鑽到了范特西的旁邊,衝著衆(zhòng)人狂吠。
“范特西!你幹什麼!”波波此時正是心急如焚,目呲盡裂的看著范特西。美萊爾和波波同仇敵愾,已經(jīng)對著范特西舉起了弓箭,搭弓上弦。
就在這時,鐵閘門“咯吱”一響,被推開了個縫,一個光腦袋從縫中鑽了出來,接著人也從門縫擠了進(jìn)來。
“安德魯?”丹尼斯一臉震驚道。
“怎麼了?你們這麼嚴(yán)肅幹什麼?”安德魯用手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的問道。撓了一把,安德魯表情有些驚慌,然後又是撓了一把,用手在腦門上抹了一圈,一看,除了一些惡臭的黑灰外,什麼都沒有。
“啊!我的頭髮!曹!”安德魯突然發(fā)起了一陣無名火。
“哎呦!不錯哦!”不知怎麼回事,范特西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隨後“噗嗤”一聲,都快笑崩了。
衆(zhòng)人也都跟著范特西笑了起來,一個個手舞足蹈的捧腹大笑,搞得安德魯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難道除了光頭外,還有什麼地方出醜了?”
安德魯左右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尋找著問題。而此時,范特西早已取出了夾在門縫的劍,任由表面上強顏歡笑實際上心急如焚的美萊爾將大門關(guān)上了。
時間退回到安德魯衝向鼠潮的時候。
“法師護(hù)甲還能撐幾下,不知道液體火焰的效果怎麼樣?”安德魯心中想著,手上也沒停,唐刀“素顏”閉著眼睛向前一劈,數(shù)只老鼠已被劈成兩半。
老鼠不斷的撲到安德魯身上,他轉(zhuǎn)頭一看,大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顧不著還在拼命啃食法師護(hù)盾的老鼠,安德魯在鼠潮中邁著艱難的步伐,走進(jìn)了火海。在火海中,回到了空間。
“真噁心!”安德魯大喘幾口氣,想起一隻只趴在身上的紅眼灰鼠,就是一陣反胃。鼠潮裡移動太費體力了,但是又不能在原地回空間,否則出去的時候面對的還是鼠潮。
稍微緩了幾秒,安德魯就鑽出空間,朝著墓室的方向從火海中衝了出來。
這時安德魯聽到了鐵門背後丹尼斯和波波等人的衝突,沒想到自己拼命去救人,反而會被別人放棄,安德魯一時間心涼了半截。
他本想著如果鐵門被關(guān)上了,自己就回到空間待兩天,過一段時間再出來,反正吃喝不愁,想要離開這裡,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卻不料范特西這個臭屁的傢伙出乎意料的拼了命爲(wèi)自己堅持,此時不出去,恐怕范特西會有危險。而且小杰瑞雖然是自己的寵物,但畢竟不是魔寵,沒有心靈感應(yīng),也許自己不出現(xiàn)它也會急的發(fā)狂吧。
“還要相處一段時間呢,就當(dāng)什麼都沒發(fā)生過吧,其餘幾人本就萍水相逢,不是兄弟,何必要求太多。反正丹尼斯和范特西這兩人都是義無反顧的對我。”安德魯想通了,心裡也就輕鬆了下來,故作搞怪的推開門將頭探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安德魯就發(fā)現(xiàn)范特西的聰明之處,要不是他故作大笑的圓場,恐怕波波那幾人也不會有個臺階下,此時見大家都刻意把剛纔的事情揭過,安德魯也算是放下了心。只覺得平日裡竟然小看了范特西這傢伙,混不吝的表象下,還藏著這麼細(xì)膩的心思。
“安德魯,你沒事吧?”丹尼斯心急的扯著安德魯?shù)囊路奶幋蛄俊?
“能有什麼事,不過那個液體火焰真是厲害!都快把人燒糊了!”安德魯心有慼慼道。
“那可不是!那一瓶液體火焰花了我一百多枚金幣,那是我揹包裡最貴的東西了!還有我的顯像藥劑、迷霧藥水,還有一套小型的魔導(dǎo)偵測裝置,魔導(dǎo)水淨(jìng)化裝置,強力獸夾,還有……”亞克力一臉苦澀的叨叨著自己遺失的寶貝,幽怨的看了安德魯一眼。
“哦,這麼多好東西啊,波波你回去以後可得給亞克力多表示表示啊,當(dāng)然了,冒險還沒有結(jié)束,一會找到好東西,給亞克力多分一點。”安德魯笑著調(diào)侃道。
“嘿嘿,那是自然,亞克力,回到郡城後,你天天跟我吃香的喝辣的,保證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波波雖然知道亞克力的損失應(yīng)該算在自己身上,但嘴裡卻絕口不提,話鋒一轉(zhuǎn)回到吃的上面。
“咦,你腦袋和手臂都有些燒傷,看來得處理一下!”丹尼斯踮起腳尖忍著惡臭吹了吹安德魯腦袋上的黑灰,卻不小心將安德魯?shù)拿济步o吹掉了,原來眉毛也被一火燒光了。
安德魯本想說自己的恢復(fù)力比較強,不需要抹藥,但又不太願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畢竟這些人其實不算自己的兄弟。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丹尼斯問道:“你的仙人掌汁液還在不在了?”
“你要幹嘛?”安德魯警惕道。
“給你腦袋上抹藥啊!你沒看見你腦袋上都被燒傷了?那個仙人掌汁液治療燒傷也是挺有效的,哦,這是昆卡說的。”丹尼斯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我靠!綠帽子啊!我不要,誰愛要自己戴去!”安德魯說著從揹包中拿出繃帶,將自己的腦袋和雙手纏的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