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不是東西,原來一切都是他害的!”
“是啊,還要強行奪走安德魯的揹包去做鞋底,原來始作俑者就是他!”
“你看那個傢伙,拿著剪刀的手抖得多厲害!看把他給嚇的,哈哈!”
“是啊,斯科爾不過是個後勤官,幾天之後,他就要從我們的視線中永遠消失。而安德魯,他可是我們將來的戰友,而且還是一個強者,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幾個笨傢伙!夠蠢的!”
“這孩子還真夠可憐的,也許他的腳真的爛到他堅持不住了。”
“是啊,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瞧瞧,其實他壓根不知道,這把鈍掉的剪刀,真的很難將沙地犀牛皮剪開的。”
這時,安德魯不知道哭笑不得的從那個拿著剪刀的孩子感激的眼神中接過了揹包,也算是幫這個可憐的孩子解圍了。要不然,這孩子估計進退兩難吧。
一會,斯科爾遠處朝著安德魯冷冷一笑,用手比劃著,明天的意思,看來是明天要繼續要找安德魯的麻煩了。
可惜,等不到明天了,就在夜裡,安德魯悄悄的鑽出了帳篷。
潛行技巧加上貓行術、存在感降低、貓之優雅還有蛛皮術的潛行效果加成,安德魯在整個營地穿行起來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影子,不斷地在火把的亮光之外的陰影之處穿梭著。
不一會,就找到了斯科爾所在的帳篷。這是一個大帳篷,裡面放著一個木炭火盆,一個個後勤官個子鑽進了滿是毛絨睡袋裡面,看起來睡得香極了。安德魯就這麼看著斯科爾的這張臉,真是一張跋扈的臉龐,原來人還真的會掛相啊,這傢伙還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該怎麼殺死你呢!
割喉?
扭斷脖子?
還是更殘忍一些?
安德魯搖頭晃腦的想著,他現在很自信,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殺光這個帳篷裡的所有人,還可以不被發現。但是,需要那麼做麼?這些人中,只有斯科爾是該死的那個,其餘的傢伙,安德魯沒有必要殺死他們,那樣只會徒增恐慌。
可是,就這麼幹淨利落的殺死斯科爾,安德魯總覺得不夠過癮,太便宜他了。這個渣滓不但在衆目睽睽之下敢於侮辱自己,還對曾經亨利導師不敬。該用什麼辦法讓他在絕望中獲得希望,然後再奪走他的希望,讓他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死亡,這是個問題!
此刻,正直夜深人靜,安德魯的本就很強的感知也要比平時敏銳不少。
突然,安德魯隱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是錯覺麼?
安德魯自問,但是想一想,怎麼可能!這麼強大的精神力,怎麼還會有錯覺的存在。那,是怎麼回事?半夜有人在營地裡跑,難道是,
敵襲!
二話不說,安德魯連忙鑽出帳篷,衝著剛纔腳步聲響起的方向潛行了過去。只見上百個身穿夜行衣的傢伙,分成幾十個小隊,不斷地在新兵的帳篷中鑽入鑽出,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微微的血腥氣朝著飄入了安德魯的鼻中,果然是在殺人!
不由分說,安德魯大聲吼道:“敵襲!”
“敵襲!”
“敵襲!”
三聲大吼如雷貫耳,頓時驚醒了熟睡的所有人,而敵方卻也不撤退,除了兩人向安德魯的方向包抄過來,其餘的人依舊不斷地鑽入新兵的帳篷,從暗殺轉爲了強殺,而且開始不斷地破壞火把,製造傷員,引起混亂。
“救命!”
“武器!武器呢?”
“糟了!武器太重,被放在最後那輛馬車上了。”
“怎麼辦?拼,還是跑?”
“跑!”
“好吧,跑!”
剎那間,新兵營地的新兵拼的拼,跑的跑,而那輛裝滿了武器的馬車也不知道停在了哪裡。而此時正是午夜,外面的火把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大半,營地裡除了喊殺聲和哀嚎聲,只能看到一道道的黑影,連是敵是友都分辨不清。
後勤官們也慌了,但是他們知道新兵一旦跑散,那真的是九死一生,食物的短缺和迷路就會要了很多學員的命,只能留在營地裡抵抗,於是大喊:“不要跑!防禦!防禦!”
可惜,沒人理會這些嘶喊的後勤官們,整個營地裡有一半的人都找不到自己的武器,怎麼敢留在原地等死。其餘的有武器的新兵此刻也盲目的跟著人流跑著,只有少部分新兵要麼殊死抵抗,要麼象徵性的抵抗兩下就趕快逃跑。
“不要跑!他們人不多,咱們可以幹掉他們!”突然有人喊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人不多!營地裡到處都是哀嚎,你有本事,你就自己留下來抵抗吧。”帳篷裡的新兵們可不買賬,也許說話的人是一個騙子,想要騙自己留下來斷後呢。
“是啊,但是我們現在連武器都沒有,怎麼打?”
“我血脈特殊可以夜視,我看到他們也就百來個人,他們在不斷地製造混亂,混淆視聽,咱們不要跑,兩萬多人怎麼可以被百來號人殺退!”
“真的只有這點人?”
“沒錯,真的!”
“行,留下來幹他的,咱們聚在一起,有武器的站在外圍,遇到屍體就找找武器,把大家全部武裝起來。”
此時,營地裡已然大亂,新兵們的逃跑造成了多起踩踏事件,這些哀嚎聲對敵方來說也形成了一種掩護,他們終於不必故意傷而不殺,可以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了。而與此同時,經歷過短暫的混亂之後,營地裡也有一些新兵們各自抱團,開始組成一個個不小的抵抗力量。
安德魯此刻已經和追來的二人交手了,實力不弱。這二人的攻擊方式異常的凌厲,所有的進攻都沒有絲毫的累贅動作,而且身手也是異常的敏銳。安德魯本想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後一舉擊殺,但是對方的戰鬥直覺很強。
安德魯一力降十會,揮舞唐刀“素顏”一記橫劈,將一人武器劈飛,緊接著又是一刀,將其腰斬。另一人略作抵擋,負傷迅速遁走,但此時營地裡異常混亂,卻也追擊不得。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