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君丫頭,好好的跟著你師父學琴藝,你師父若是要欺負了你,只管找你姨奶奶也就是了,哈哈哈!”秦老丞相也是樂得胡子往上翹,讓王彩君一陣無語,東離春則是怒目而視。
“還別說,彩君丫頭,你若是在你師父面前只管喊他師父,稱呼我為姨奶奶也就是了不過今天可是咱們家和姐夫家歡聚一堂的,東籬,我們也該回家去看看了。”東籬夫人卻對秦老丞相的建議非常的認可,反而就命令王彩君讓她分開的稱呼。
王彩君只好無奈的點頭,現(xiàn)在看來,她這個師父是不拜也得拜了。
“姨妹既然愿意回家,彩君丫頭,今天多整治幾個好菜,我好款待姨妹和妹夫、秦老丞相還有孫老學士,可是愿意一同來湊這個熱鬧?”王飛遠高興一場,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秦老丞相和孫老學士笑著問道。
“怎么會不愿意?我們兩個老頭如今已經(jīng)是致仕在家養(yǎng)老的糟老頭子了,而你現(xiàn)在則是庶民一個,我們還怕什么御史彈劾么?”秦老丞相和孫老學士相視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如此,秦老頭,孫老頭,請!”王飛遠笑呵呵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老頭,你也請,還有東籬老頭,我們一起吧!”孫老學士笑呵呵的說道。
一時之間東離春也是忍不住的好笑,拉著東籬夫人的手和三個老頭一同走出了醉花樓。
現(xiàn)在王飛遠也不用人扶了,和這三個老頭一個老太婆竟然一邊說一邊笑就那么要往回走,王彩君本想上前勸說,卻見王飛遠根本就沒有坐車的意思,干脆也只能忍住了。沖著太子微微的一禮以后,帶著小丫頭碎玉便跟在了王飛遠身旁,也就回了王家去了。
要說這王飛遠壓根對路況就不熟悉,王彩君更是不太記得道路,要知道她也是第一次從新住的地方來這醉花樓,為了照顧了王飛遠今天早上還是雇車來的,幸好有小丫頭碎玉在一旁幫忙,時不時的在一旁指引道路,這才免了王飛宇爺孫倆出糗。
剛走進了院子,卻見惜花和惜月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正在庭院中掃撒,一見了這么多人回來先是微微的一愣,然后連忙上前將房門的簾子打了開來,請了諸人進了屋子。
這屋子正中間卻是一間客廳,也可以說是飯廳,屋子之中沒有黃花梨的座椅,只有一張八仙桌,桌子的周圍擺設(shè)著幾把帶著靠背的藤椅,這也是幸虧王彩君這是一大家子的人,所以在有限的錢財內(nèi)才買了這么一張最便宜的八仙桌子,還有椅子,這會子來接待那三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婆椅子什么的也是盡夠的。
“來,來,各位不要嫌我住的地方簡陋。”王飛遠率先坐在了主位上熱情的招呼著大家。
東離夫人悄悄的抹了一下淚水拽著東離春坐在了王飛遠的下首,孫老頭和秦老頭兩個人哈哈的一笑也都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覺得王飛遠這幾間草房委屈了他們,要知道王飛遠現(xiàn)在住的這間房子是黑鷹用了自己的銀子買的,就這間草房黑鷹還是花了大價錢的,一個是因為黑鷹本來也沒什么積蓄,黑鷹此人本身就有些游俠的性質(zhì),對銀錢一直都不太在乎,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王飛遠和王彩君帶出的人實在是有點多,除了花容月貌四個大丫頭還有小丫鬟碎玉和戚嬤嬤兩人,再加上黑鷹,一共大大小小的有九個人了,買了這么大一套獨門的大院也是不容易的。
更何況這個院子雖然是草房,但是勝在院子夠大,前院后院都可以種菜和果樹,當初黑鷹一眼便相中了這個地方,所以也沒怎么還價,被人當了冤大頭很宰了一把。但是事實證明黑鷹買這套房子也是沒買錯,這屋子正中就是客廳,客廳里面的里間屋子便是王飛遠所住的主室,右面的房間則是按說應該是王彩君閨房了但是王彩君卻是讓惜花給收拾了出來,留給了黑鷹。東面的兩間配間是王彩君和花容月貌住的地方,右面的兩套房間一間是戚嬤嬤和小丫頭碎玉的屋子,另外一間則是廚房。
“王老頭,你這個地方還是不錯的啊,我看著人還不少呢。”孫老頭一邊打量著王飛遠的客廳一邊笑著說道。
這間客廳可以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除了那張八仙桌子和幾把椅子之外在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左右都有門,只是上面掛著粗布的藍布棉門簾將里面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樣子。客廳里也沒什么擺設(shè),甚至連一盆花都沒有。
“呵呵,若是你喜歡,倒是有時間都可以過來坐坐!”王飛遠笑嘻嘻的轉(zhuǎn)都著手中的茶杯說道,這茶也不是什么好茶,但是王飛遠是吃慣的茶葉的人了,王彩君也覺得讓王飛遠停了茶也挺可惜的,便去了茶葉店淘了一些紅茶的末子來了,用了一些比較細密的粗紗布縫制了一個小袋子,將那茶沫子裝進了袋子里,然后在在茶壺之中泡茶,泡好的茶將那小袋子撈了出來,只讓惜花將茶壺送上了去,這樣王飛遠只知道茶香而不知道這茶到底是什么樣的品質(zhì)了,更何況王彩君淘的那些茶葉沫子也都是上好的茶葉的碎末,所以王飛遠倒是也沒喝出來什么異常。
王飛遠只認為王彩君手中還有當初從侯府帶出來的銀子,而不知道只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病著,家里已經(jīng)快入不敷出了,不過那是以前的光景,現(xiàn)在則是大大的不同了。
“大小姐!”惜花和惜月悄悄的湊到了王彩君的身邊沖王彩君使了一個眼色。
“惜容,我給你一百兩銀票,你且去看看廚房該添的東西就去添了來,今天爺爺要請老師和幾位老爺子在家用膳,年紀大了多用肉類不好,去買些活魚來給他們煮菜,這些子你比我懂的,你去辦也就是了。”王彩君微微的一頷首先把惜容喊了過來,從懷中拿出了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惜容。
“小姐,我這就去呢,哦,家里還有三百斗的碧粳米,我一會回來給老爺子煮粥吃。”惜容歡快的答應著,從王彩君手中接過了銀票子就要往外走。
“惜容,讓碎玉和你一起去,還能幫你拿東西呢!”戚嬤嬤突然出聲道。
“還是戚嬤嬤想的周到呢。”惜容笑著說道,拿起了菜籃子和碎玉笑著一同走出了房門。
“惜貌,我爺爺那邊你先去打點著,先去買點干果回來也不能讓幾位老人家在那喝空茶還有點心!”王彩君一拍頭,忘記了這個事情了又將惜貌叫了過來又捻給了她一小塊銀子。
惜貌連忙點頭,接過了銀子急急忙忙出去了。
“彩君丫頭,我知道你這次賺了不少的銀子,但是這樣花,卻是能花幾天?”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戚嬤嬤冷冷的掃了一眼惜花和惜月便對王彩君說道。
“嬤嬤放心呢,暫時我們是不缺銀子的,你們倆且說說我們贏回來多少?”王彩君笑嘻嘻的對著惜花和惜月說道。
“大小姐,我們身上的銀子和首飾全部變賣了,賠率是一賠二,我們一共壓上了五百兩,所以回來的是一千兩銀票子,除去把當出去的東西都贖了回來,還有四百六十兩。”惜月笑嘻嘻的說道。
“嗯,我猜太子那也應該能給我送回來二三百兩的銀子,現(xiàn)在合計一下咱們家手中大概有現(xiàn)銀一千多兩了。”王彩君皺著眉頭算計著。
“一千兩銀子?”戚嬤嬤差點被口水嗆著,前兩天家里都快要窮的揭不開鍋了,這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千來兩銀子。
“你,你哪來的那么大的賭注?”戚嬤嬤連續(xù)咳了幾聲連忙問道。
“抄家的時候不是留給了我一個首飾盒么?那盒子里除了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以外還有一只沉重的玉鐲,我讓惜月先將玉鐲當了出去,壓了活當,今天贏了以后又將玉鐲贖了回來。”王彩君連忙解釋道。
“小姐,那可是夫人,唯一,唯一留給你的東西了……”戚嬤嬤臉色一沉似乎想對王彩君開始說教。
“嬤嬤,爺爺?shù)牟∫霃氐椎暮昧耍且么蠊P銀子的,我若不賭這一把,將來也只能為了銀子將這玉鐲子當了給爺爺治病!”王彩君連忙舉手投降,將自己為什么要當玉鐲子的原因說了出來。
戚嬤嬤微微的一愣,她似乎根本就沒想到了這個問題。
“罷了,以后的事情我不管了,我就給你們這些人看看家吧!”戚嬤嬤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說教,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
“呵呵!”王彩君和惜花、惜月相視一眼不由得苦笑,戚嬤嬤的想法是不錯,但是王飛遠現(xiàn)在瞅著精神那是用人參吊的啊,若不然他哪有那樣的精神,看著一千兩銀子是多,但是暗王飛遠治病需要花費的銀子,怕是不出三個月,這銀子也就花費的差不多了。
“小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惜花擔心的問,惜花是知道這段時間花銷的銀子的,一千兩銀子到底能花幾天她心中是一清二楚的。
“現(xiàn)在我們就要靠自己了!”王彩君堅定的說道。
“惜花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幫我去買一些大塊的豬油回來,從現(xiàn)在開始煉油,還有要想辦法弄一些草木灰回來。”王彩君想了想說道,看來前世的化學經(jīng)驗,也許會讓自己今世豐衣足食。
“小姐,不需要這么多,這豬油很便宜的!”惜花愣著說道。
“你不要只買豬油,若是豬下水也便宜也可以買了一些用來改善伙食的。”王彩君無奈只好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小姐,你要草木灰做了什么?”惜月也不太懂王彩君到底在鬧什么。
“先是不能說呢,不過你要盡快的買了回來,還有一口鍋,現(xiàn)暫時這樣吧,也許我能發(fā)家致富也是過不定呢。”王彩君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