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符蘋進入臥房之后，龍胤跟著走了進去。

“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嗎？”他狀似小心翼翼地道。

算算時間，符蘋體內的靈力應該又快要盈滿了，而他的修為是恢復得越多，需要的靈氣量就越大，借用她的靈力修煉既可以解決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的無法再吸收靈氣的問題，也可以加速自己的修煉，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他沒必要再糾結到底要不要這樣做。

“當然可以啊，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符蘋差點沒按耐住想要把小小一只的“雪絨”抱上床的沖動。

“你睡里側吧，我待會再上來。”

龍胤不想顯得太過主動，索性走了出去，打算晚點再進來。

“這是害羞了嗎？”

符蘋本來想跟出去看一下他到底是出去做什么，但那樣很可能會被折返回來的“雪絨”逮個正著，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脫了鞋子，解開了頭上的發帶，像往常那樣躺到了床上。

“好久沒跟雪絨一起睡過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最好還是別，他多半會生氣的。”

符蘋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抱著“雪絨”睡的感覺。

他是那樣的小巧而柔軟，抱在懷里就像是抱了一個布偶，給人的感覺是既舒服又安心。

“好懷念啊，要是雪絨不會為了這種事生氣就好了。”

符蘋翻了個身，朝著墻側躺著。

她不能對著空的那邊，以免睡著之后不小心把胳膊伸到“雪絨”身上。

“她應該睡了吧？”

龍胤等了好一會，才悄悄地走到了臥房門口，探出腦袋往里看了一眼。

確認符蘋已經睡下了，而且沒有躺在床的外側之后，他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明明只是打算單純睡在一張床上，他的心卻還是跳得有些快，就好像是偷偷溜進來的小偷，會控制不住地緊張。

“還是先催眠她吧。”

龍胤知道符蘋還沒有真的睡著，這會讓他更容易緊張，最后還是選擇了用催眠術催眠她。

在催眠術的作用下，符蘋睡得很沉。

龍胤終于克服了內心的緊張，小心地躺在了她身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能真的是個小偷吧。”

他側頭看著她的后腦勺，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雖然他已經說服了自己，吸取她的靈力也是為她好，但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她的同意。

不問自取即為偷，這是他從小便遵循的原則。

“我如今早已算不得君子，偷便偷吧，只要不會傷害到她就好。”

再次說服了自己后，龍胤迅速運轉了引靈訣的第二層。

他只要完整地運轉一次，就能讓符蘋釋放出大量的精純靈氣，而這些靈氣轉化成靈力之后不會有太多，因為靈力的實質是極度壓縮的靈氣，所以符蘋的靈力只要過幾天就會慢慢恢復。

她原本的靈力與用玄界的靈氣轉化成的靈力同出一脈，只是要精純得多，乃至有些近似于仙界的仙氣。

“怪了，她不是說地球沒有靈氣嗎？”

發現這點后，龍胤猛然想起了符蘋之前說的話。

既然地球沒有靈氣，也沒有修士，那為何符蘋會是先天靈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