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之前各種猜測都應驗的話,林躍完全可以接受,畢竟只要對方的還活著,自己就可以想盡一切辦法來彌補,甚至,只要對方一句話,林躍就可以昭告天下,多冊封一位東宮皇后。
可是?當那下人口中說出少夫人三個字時,林躍卻發現自己彷彿是從天堂落入了地獄,少夫人,這意味著什麼?林躍不敢想象下去,下意識一把抓住對方:“你剛纔說什麼?你家少夫人!”
林躍下意識而爲之,所以手上力氣奇大,怎麼回事一個下人可以掙脫的了,用力拽了幾下,卻發現對方的手緊緊攥住自己衣領,下人無奈“是啊!你要找的不是我家少夫人嗎?我有說錯,還請客人放手,我也好告知我家夫人!”
這片院落雖然漂亮,不過地方不大,門口的動靜很快驚動了裡面的人,只聽裡面一女子道:“東子,什麼事啊!若是有客人來訪就請進來坐坐!”
說著,女子似乎擔心那個叫東子的下人笨手笨腳,沒有招呼好客人,這邊親自迎了出來,自己的丈夫現在還在縣城中任職沒有回來,就一個下人和老媽子在家中,平日裡都是女子來打理家務,今日門口有動靜,自然要親自出來瞧一瞧。
話說林躍正待放開,卻聽到門後面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說話聲,那清澈動聽的聲音,別說是短短十年,就是過了一百年,林躍都不會忘記,豁然放手,下人剛巧發力掙扎,這一鬆一放,下人知覺整個人身子一輕,倒退著摔了出去。
“你是何人,爲什麼來我府上生事!”就在下人摔倒之時,門後閃身走出一名眉清目秀的妙齡女子,她似乎也看出了來者不善,遂在呵斥林躍的同時,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爲的便是林躍若突然暴起,也方便找好退路。
“你……你是關琴!”林躍怔怔看著面前的麗人,時至此刻,林躍縱然有千般話藏在心中,卻在見到對方那一剎那,一同涌上,似是堵在了嗓子眼,過了半餉這才張了張口道。
柳眉倒豎,這相貌美極的女子自然是關琴,可是她卻不認識眼前之人,見對方問起,關琴點了點頭,面上帶著戒備道:“自然是我,不知這位客人前來所謂何事,若是無事,還請你趕快離開,過一會兒,我的丈夫便要回來了,莫讓他看見你這樣,他是縣衙的人,看到你無緣無故闖上府來,必會拘你回去!”
“你成親了,什麼時候,爲什麼你不等我!”林躍這一刻終於明白,爲什麼關飛一力阻難自己去找關琴,這種是,無論是誰遇到以後都會受不了的。
“不錯,我就是祁陽縣佐史鄭偉的妻子,我嫁入鄭家早已三年!”關琴眼神收斂回憶片刻,難得說話間,臉上更是透著一抹幸福的滋味,似乎意識到林躍後面的話,關琴臉上再次凸顯出幾分怒容,看這面前的登徒浪子,道:“這位客人,若是你再這樣出言調戲,我便報官了,還請你速速離去!”
說著,關琴纖手一指,對林躍怒目而視,也許這種事在關琴看來,只是一個正常不過的舉動,但落入林躍眼中,卻不亞於被萬箭誅心,正是這樣的冷漠,深深的刺痛著林躍
。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林躍啊!當你我們一起……”林躍眼中透著無法言喻的悲痛,由於激動,他一度想要走到對方跟前,並非林躍故意欺負一個柔弱女子,只是爲了喚醒對方的記憶。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碰我夫人!”突然,身邊一聲怒喊,一個人影極快的衝到林躍跟前,狠狠地將林躍推開。
林躍猝不及防,沒有來的及將身上的護體真元撤去,那人雖然身手不錯,可是面對林躍,這種對凡人來說近乎神的存在,即使對方先出手的手,卻被狠狠撞飛,摔在一旁。
見此變故,關琴‘啊’的一聲尖叫,因爲那人正是自己的丈夫,此刻見他受傷,即使看到是自己丈夫先出的手,可是關琴還是哭著跑帶一邊,扶起自己的丈夫,反過來,卻對林躍哭喊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什麼傷害我的家人,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認識你,你還是走吧!”
聽著關琴的哭喊聲,林躍只覺得眼前場景突變,恍惚間,他又看到了那間陰暗潮溼地牢,自己和關琴被扣押在潛龍山寨,記得那時後,關琴哭的也是這般傷心,只是那時候對方是爲自己而哭,如今躺在她懷中卻是另一人。
好言安慰哭成淚人兒的關琴,鄭偉遂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正在此時,正好有一隊巡檢的士兵從這兒經過,發現此處出了狀況,這不一隊士兵立馬都圍了上來,一個眼尖的巡邏隊長,看出了受傷的竟然是佐史大人,那可是縣令身邊的心腹,於公於私這個隊長都當仁不讓。
只聽嗤啦一聲,佩刀出鞘,那巡邏隊長眼中一抹厲色閃過,對著林躍喝道:“快,抓住這個當街行兇之人,莫讓他跑了!”
看士兵都衝了上去,這個隊長才一臉賠笑,跑到鄭偉面前關心道:“怎麼樣,佐史大人沒有受傷吧!您儘管放心,對付這種出手傷人的暴徒是兄弟們分內之事,儘管交與我等就好!”
對於這些圍上來的士兵,林躍卻彷彿沒有看見,因爲他還沒有從往日,一幕幕的回憶回憶中掙脫出來,當然,林躍僵直的站在那兒,卻不代表別人也都這樣,周圍士兵一齊動手,十多把長戟同時刺到林躍身上。
眼看林躍就要亡命伏法,卻不料,這些士兵驚恐的發現,自己手中的鐵戟,就像是刺到一塊金石上一般,根本就不能推進分毫。
見此,那個隊長還不明白士兵的苦楚,吼道:“快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我刺啊!”
待到眼前的場景都像放映幻燈片一樣放映結束,這時候,林躍這才恍然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一幕,就聽林躍面無表情冷哼一聲,頓時,那些刺在林躍身上的鐵戟寸寸碎裂,至於十多名士兵,更是口中鮮血狂噴,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拍飛了出去。
“啊
!”見到林躍大發神威,巡邏隊長的臉頓時都成了紫色,看來這回真的是碰上釘子了,這傢伙也不傻,見到形勢突轉,他那裡還敢待下去,遂拍著鄭偉肩膀道:“那個,佐史大人,暴徒實力太強,看來我需要做掉些人手,你可千萬要頂住啊!”
說罷,這個巡邏隊長拔腿就跑,對於這種人,鄭偉只是搖了搖頭,而林躍,更對此不屑一顧,他只是看著鄭偉,那種眼神,鄭偉僅僅對視一眼,就覺得自己彷彿掉入了萬丈深淵之中,不可自拔。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來找我家麻煩,我鄭偉一向光明磊落,不妨你將實情說出,那樣,我就是死也死的明白,只是請你放了我加夫人!”鄭偉回頭深情凝實觀琴一眼,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眼中飽含關心,大丈夫娶妻如此,也再無所求了。
“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就送你一程,關琴我自然不會傷害他!”林躍雖然極力剋制,心中卻在狂吼,殺了眼前這個男人,重新奪回關琴,關琴記不得自己一定是暫時失憶了,只要自己喚醒對方的記憶,對方就會原諒自己。
想著,林躍手中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這道吸力剛一出現,林躍腳下的落葉頓時被吸引著,超其手中飛去,頓時便消失不見,隨著吸力越來越大,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站立不穩,一股狂風憑空生起,席捲著一切消失在林躍的掌心之中。
到最後,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體,漸漸出現在林躍的掌下,那個黑色圓球中傳出了撕扯力,足以毀滅一切,遠處的女魃看的真切。雖然沒有上去阻止林躍,女魃卻感慨道:“好強大的空間力量,看樣子,林躍又一次突破了,拿到這就是他所謂的丹元境界麼!”
“不,你別過來,若是你傷害我家夫君,我便立刻自縊在此!”關琴的嗓子接近嘶啞,之間她披頭散髮的擋在鄭偉面前,週中卻多個更碧玉髮簪,這正是林躍當你送與她的,一直被關琴再帶頭上,如今卻要用來,以同歸於盡威脅林躍,其中荒謬不言而喻。
“好了,林兄弟,方纔你也說了,第二拜是給關琴,不管是生是死,要祝她幸福,這些你都忘了嗎?如此下去,她的幸福何在!”終於,元除的關飛看不下去了,連忙跑到林躍跟前,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幾近發狂的林躍攔下。
就連女魃也有些不忍,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感覺這一切對林躍很不公平,越是這樣下去,對林躍的傷害也就越大,適當的,女魃也走到林躍身邊,一來是爲了攔住他,二是免得林躍突然暴起,他這一下只怕面前方圓百丈都要化爲虛無,對此女魃決不允許,隨即女魃勸道:“住手吧!林躍,咱們應該回去了,這是命中註定,你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