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你?”扶塵子那一臉怪異的表情,就好像是吃東西咬到了舌頭一般.想要張口,卻又因為疼痛而將嘴閉的跟緊,漸漸漲紅的面色,站在一旁的掌門還以為是扶塵子因為自己這模樣太過邋遢,而面對貴賓感到不好意思。隨即便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對林躍賠禮笑道:“讓貴賓見笑了,我這師弟平時就愛胡鬧,這不現在這副模樣,指不定又是上哪兒鬧騰的。”
“掌門師兄,不是我,是他。其實他是……”扶塵子見掌門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隨即便要開口解釋,他沒想到林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可是按道理說他應該已經死在了那次爆炸里面,難道是此人深藏不漏,所以即時躲了開來。心中越想越覺得可能,扶塵子遂怒視林躍,想要看看,這個偽面君子究竟是何方妖人假扮。
“好了,不得無禮,還不快快退下,真是在外人面前鬧笑話,你丟的起這張老臉,我可丟不起!”扶搖子也沒想到這家伙會這般不像樣子,心中暗暗驚疑,自己這個師弟平時還挺有些模樣,今日怎會如此失態。隨即便要將其斥退,讓其躲得遠遠的,省的讓他給自己扶搖仙派蒙羞。
“呵呵,掌門誤會了。小生實在是與扶塵子道長有緣,方才在山下見過,想在上了仙山又遇到道長,這才讓掌門產生了誤會。,”扶塵子心中憋屈,不過礙著自己師兄面子,只好要悶著頭走回自己的坐席。可是林躍卻不依不饒,特意一點扶塵子,與扶搖子掌門說起了剛才的事兒。
“哦,還有這種事,不過師弟你又怎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厲害的妖獸。”扶搖子聽林躍這么一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也難怪他會覺得自己師弟神情有異,畢竟他們師兄弟在一起修煉也有兩百多載,這其中感情自然比起親兄弟還要深。這回,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師弟,扶搖子身為掌門也不好道歉,只有暗示著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這才弄得這么狼狽。
“唔,事情是這樣的。其實也不能怪道長,實在是那個叫東仁弟子太過蠻橫,強了小生剛剛收復的一枚妖丹,小生遂想給些教訓,不想卻引起了扶塵子道長的誤會,我們這才動手打了起來。”林躍微笑著,將剛才事情的經過匆匆敘述了一遍,至于其中兩邊的人物正反面立場,林躍幾乎是一個勁了朝自己這邊說好話,只聽扶搖子掌門面色有些陰沉這才罷休。
畢竟,這些道門仙派的掌門,別說是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就連這養氣的功夫,都堪比萬年老龜,就算是你罵他踹他,他都可以紋絲不動全不理會,這就是胸懷。不過現在這位胸襟不太寬闊的掌門,依然被林躍扇的失去了往日的和藹,臉上冷的就像是要結冰一般。
不怪林躍再說了自己的不幸后還不忘記詆毀對方,因為剛才那一下,林躍摔得可是夠慘。全身的骨骼都差點移位了,而且因為在那種危險降臨的慌亂中,林躍根本就來不及看自己被遁入了什么空間。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林躍這次聯通的是空氣中的仙靈之氣,所以這稍稍一傳送,便直接傳送到了那仙靈之氣最濃郁的地方,扶搖仙派的山頂。
光是山頂那也就算了,可是林躍無巧不巧的被傳送到了扶搖仙派的一處禁地,原來這片山巔之地,是用來埋放那些羽化后,歷代扶搖派掌門長老的遺體。可是林躍卻剛好鉆了進去,撲了一臉的土灰不說,卻也剛好遇見了前來祭奠的現任掌門,第三任扶搖子。這一見可不要緊,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本門的禁地中,驚得扶搖子一個勁的又是施展拿手絕技,有事催動身邊的靈器,也不分青紅皂白,恨不得將先大卸八塊再說。
還好林躍機靈,一把將一直貼身放置在自己身上的玉牌拿了出來,這張玉牌是當日徐福曾與他的,也算是對鬼谷一派的繼承,所以這對于林躍來說,便是一張有力的身份證明。果然,那扶搖子道長在看了林躍的玉牌后,也不禁豁然色變,畢竟鬼谷子也算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橫行華夏修真界的人物,后來更是去了昆侖圣地欲求一敗。這等神話般的人物,竟然是林躍是的師父,這還很說明什么,林躍當然不可能是什么壞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所以扶搖子便將林躍引到大殿中,兩人交談片刻,林躍遂表明自己身份,又將有扶搖派弟子溜出去,擾亂塵世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后,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扶搖子這便立即讓手下弟子去清點唐字輩弟子的人數,這一數數,果然是少了二十多人。由于在山中修行年數通常較多,所以不到了一定實力成為東字輩的弟子,很少會有掌門召見,通常一次集會聽講都是二三十年的事,這才出現了有二十多名弟子在五六年前失蹤,卻現在才發現的狀況。
大怒之下,扶搖子當著林躍的面也不好發作,只好強撐笑意召集門派中的長老準備共同商議這件事。正巧,也就在那個時候,扶塵子剛剛回來,正好撞了個正著,也就是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現在,扶搖子還來不及在弟子失蹤一事上大發脾氣,這林躍又突然爆出猛料,說是扶塵子伙同他的徒弟欺負他一個外人,這還得了,簡直就是朝自己的臉上扇巴掌,不給自己下臺嗎。
再加上林躍出身名門,其師父乃是大名鼎鼎的鬼谷散仙,林躍尤其會說謊。想著,扶塵子遂冷聲質問其師弟道:“師弟,林城主說的,可有此事?”
扶塵子也知曉自己師兄的脾氣,那向來都是雷厲風行,不出手則以,一出手比六月的天氣還要善變。眼瞅著林躍此時占盡上風,自己若是再解釋,從別人看來,也是徒勞的狡辯,隨即便一橫心,低著頭道:“卻是如此!”
“唉,你啊你,可真是不讓我省心,這樣吧此事就教于你去辦,正好將功補過。”看到自己師弟這般狼狽,扶搖子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再去罰他面壁什么的,那樣不只是讓他丟人,自己也跟著在林躍這個外人面前徒增笑話。隨后,扶搖子轉念一想,自己真愁沒有人派出去帶回那幾個叛逃的弟子,這不,眼前的不就是現成的人選。再者,他也知道自己師弟悶不住的心性,在這荒蕪人煙的海島上修煉了兩百多年,怕是早就別的受不了了,自己也好給他這個機會,下塵世去放松放松,透透氣兒。
當然,扶塵子怎會理解自己師兄的良苦用心,只是看師兄看待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心中暗道不妙。心想不會要懲罰自己吧,一想到要去面壁,扶塵子不禁皺成了一副苦瓜臉,不安的問道:“不知師兄,讓師弟去辦什么事情?”
“道長恭喜你了,扶搖子掌門是讓你隨我出海,到九州大陸上去玩幾天,你可愿意啊?”林躍已經猜到了扶搖子的意思,對于這個人選,林躍心中也大為贊同,雖然此人人品不咋的,不過這武功卻是一流。只怕是早已經到達了陽神,而且在那個境界層面上的修煉,也已經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自己若是將他帶過去,那幾個小魚小蝦還不是手到擒來。
“什么,出海?”扶塵子聞之一愣,他沒想到竟會是這么一個結果,那可是他在百年前日思夜想的事情。至于現在,因為想得太多也就都沒有實現所以這想法也就黯淡了。如今早已如死灰的心,卻在林躍的一句話下,卻又重新復燃,哪怕這是敵人說的話。隨后扶塵子便滿眼小星星的看向掌門師兄,問到:“師兄,他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要我出海?”
“誰說讓你出海的?”扶搖子眼睛一瞪,待看到對方神情一時間又變得極其萎靡后,自以為吊足了胃口的扶搖子,這才語氣一轉,微笑:“別緊張,師兄的意思是,讓你下山出捉拿幾個叛逃出我門的弟子,他們現在正在九州大陸上!”
“呃!”扶塵子面色一凝,這突如其來得幸福,讓他眼前一陣發暈,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定了定神,對掌門師兄稽首道:“師兄放心,此時就教于師弟了,師弟一定會早日將那幾個叛徒捉回來。”
說罷,滿面春風的扶塵子就要離去,那匆匆忙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急于辦事,可遺憾的是,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他這德行后面,都怎樣一顆貪玩的心,不過也沒人點破。只有扶搖子又突然叫住一腳跨出門檻的師弟,道:“師弟留步,在此之前,你還有一件事要辦!”
“什么事,石兄盡管吩咐,師弟絕不說半個不字!”扶搖子面上凈是掩飾不住的喜色,剛才的消息完全就是天堂的號角一般,迷得他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立馬就是以陽神出竅,然后也就飛過廣袤的海洋,飛到九州大陸之上。
見到師弟臉上的神情,扶搖子也猜到對方定時極其高興,遂也撫掌笑道:“呵呵,此事對你來說很是簡單,鑒于你之前冒犯了林城主,雖然他不追究,但是我堂堂扶搖仙派,里面的又豈是無理之人。現在你只需要向他道個歉,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