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藍色魚羣並沒有吃飽喝足的意思反而調準了方向像一隻鋒利的矛對準了自己,陳虎嚇得半天沒動靜,喬翕拽住他的肩膀就往後扳。
“你搞什麼啊?不要命了!?”
陳虎這才反應過來,緊跟著眼前的人拼命的揮動著四肢想要逃離身後那羣像魔鬼一樣的東西。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太恐怖了!?”
陳虎能聽到那邊喬翕費力的喘氣聲。
“是食人魚的一種,外表絢麗善於惑敵,照常理說它應該不會在這裡出現纔對……“
喬翕一把用力的將身後的人往反方向推去。
“我們分開行動,這種魚類習慣羣體攻擊,這樣能減輕他們的殺傷力。”
陳虎奮力的往前劃著,連畢生所學的花式狗刨鴨泳都使出來了,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食人魚沾上邊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麼想著,他猛然一回頭,當即暗罵了一聲。
“我艸你大爺啊!不是說分開行動能減少殺傷力嗎?怎麼都來追你爺爺我了!”
陳虎欲哭無淚,不能因爲我胖,你們就欺負我啊!
一不留神,腳下亂了分寸,突然之間就動不了了。
陳虎低頭一看,腳踝被經過了一羣水草給纏住了,怎麼踹都踹不開了。
心狠狠一涼。
他僵硬的擡起了頭,只見不遠處的藍色魚羣見狀嘚瑟的轉了一個圈,隨即便如同藍色的旋風一樣朝他筆直駛來……
臥槽!
陳虎嚇得閉上眼睛,連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別過來啊,你們別光看著我胖我真的身上沒幾斤肉啊你們咋不去吃狐貍肉呢我滴神啊我滴爹孃啊翕大人救我!救命啊!!”
電光火石間,陳虎只感到肩膀被人用力的往下一按,一道光亮帶著灼熱的氣流從他頭頂略過,下一秒,耳旁響起震耳欲聾的巨響,而眼前離他只有半米遠的閃著藍色熒光的魚羣一下子化成了灰燼,飄落到了水泥沙面上。
陳虎腿一軟,只聽到通訊設備裡有人悠悠的嘆了口氣。
“完了,這下算是打草驚蛇了。”
……
男人覆身下去,一路輕車熟路,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繃緊僵硬,入手卻是柔軟滑嫩,觸手生溫和他夢裡的一樣讓人心猿意馬,讓人熱血沸騰。
室內昏暗,唯有窗外的光線悄悄渡了進來,男人坐了起來,以絕對征服的姿態跨在了她的腰前將她白皙修長的大腿分開,看著眼前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散發著瑩瑩光輝的女人姣好的軀體,他瞇了瞇眼。
血脈膨脹,積累到此時此刻的**簡直快要噴薄出來像火焰一樣將他燃燒成灰燼。
易喬喬偏著頭,面上被凌亂的青絲覆蓋,依稀可見其下潮紅的面頰和空洞的眼神。
他眼眸深了幾度,刻意隱忍的彎下腰抵住她最柔軟溼潤的地方,然而這也是隔靴搔癢而已。
他猛然用力掐住她嬌俏的下巴,將臉扳了過來逼她直視自己。
司馬炎冷冷道:“爲什麼不看著我?”
視線落在那張和那人一模一樣的臉上,易喬喬恍惚了一下倏而聲音冷漠。
“只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你想要就拿去。”
她頓了一秒:“可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他……你也永遠不可能比得上他……”
“你……”男人睚眥欲裂擡起手,易喬喬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巨響那一掌卻重重的落在自己腦袋旁的牀板上,四面木製的牀腳不穩,一下就栽倒了。
木板上承受那一掌的位置卻霍出來了一個很大的洞口,易喬喬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眼前的人滿身都是殺氣。
她看見他的手掌被木刺扎進鮮血不住的往外滲,而他突然出聲冷笑了起來。
而後他起身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動作矜貴,神情傲慢。
“易喬喬,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他能給你的,我也都能給你。”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得意的弧度。
“可你的他早就已經死了。“
從今往後,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司馬炎,是你們唯一的主宰!”
易喬喬身軀一震。
門漸漸合攏,落鎖的聲音響起。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相信你能自己想明白,主動爬到我的牀上。”
……
出了門,挑眼就可以看見餘光裡走來的曼妙身姿。
武藤斂眸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司馬炎覺得,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分外危險,像是眼尾都帶著堅硬的刀鋒。
“感覺怎麼樣……”
她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扣住……
司馬炎單手將她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武藤掙扎著雙手反扣住他的手腕,眼神一寒,嘴角的笑意卻仍未變,就像是開著冰霜的花。
女人的指甲瑩潤冰涼,它劃過他的手背倒也溫柔魅惑。
聲音卻是喘不過氣的沙啞,她媚眼如絲:“這是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司馬炎眉頭一皺,後者整個人“啪”的一下就被扔到了地上。
武藤捂著喉嚨低頭不斷的咳嗽,身後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
“我警告你,別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如果你還想和我合作的話。”
“還有,別動她……”
話未必,他眉心一動,伸出了右手掌,果然,掌心金色光芒大動,龍印嘶吼著化作虛幻的本體掙扎著就要破風而出。
五指用力一扣,手掌一翻,他強自把那股力量壓了下去。
樓下的人注意到異動,同樣也噔噔噔的上了樓。
薛臨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了一下:“主人……”
武藤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撩開了面前略顯狼狽的長髮,神色自若,說的也是陳述句:“趴蝮有動靜了。”
男人輕嗯了一聲,擡頭看向東南方,四四方方的青瓦上露出了灰藍色的一角天空,那是大運河一路通北的方向。
臺階吱悠悠的聲音響起,樓道的陰影處站出來了一個身形瘦小的女人。
花娘一臉擔憂:“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薛臨一怔,回頭拼命使眼色,可花娘還未想明白擡腳欲下樓,就聽見有人笑了一聲。
司馬炎看著薛臨。
“去準備一些裝備,我們可能要下水。”
“好……”薛臨感覺自己剛剛一顆心差點都要跳出喉嚨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眼前籠罩了一層高大的陰影,再次擡頭,司馬炎早已走到他的面前。
他笑道:“還有,把剛剛那個姑娘帶上,我們剛好需要一個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