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楚留香和黎含玉遇到的可疑人物也不止李玉函夫婦,還有那個提著鳥籠的高手,可是畢竟他們沒有親眼見到,而且也不排除那個人是李玉函夫婦故弄玄虛的可能,所以這對夫婦還是他們的重點懷疑對象。
因此兩人也沒有在幫會領(lǐng)地久呆,商量完事情就出來了,結(jié)果一出來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叫喊,正是柳無眉的聲音。
黎含玉嚇了一跳,神秘兮兮地問楚留香:“香香,你說他們倆是不是有點什么特別的嗜好?我聽說有一種人,咳咳,玩情趣的時候喜歡受虐之類的……”
楚留香一臉黑線,“胡說什么呢,你再仔細聽聽。”
黎家阿哥仔細一聽,其實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柳無眉已經(jīng)痛苦得大喊“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李玉函則是一直安慰她,要她忍耐些,熬過就好之類的。可偏偏這兩人鬧的動靜這么大,他們的仆人侍女卻沒有一個去看看的,想來是司空見慣了。
兩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深入追究,畢竟他們跟這夫妻倆也不是很熟。等到柳無眉的叫喊聲漸漸低了下去,院中一片寂靜的時候,兩個人終于可以休息了,可是這時卻聽見院中的樹上一聲撲棱翅膀的聲音,一只鳥兒被驚起,樹上銀光一閃,楚留香忙拉著黎含玉閃開,緊接著一蓬銀光就飛射過來,打在了他身邊的地板上。
接著一個身影從墻頭躍起,黎含玉已經(jīng)飛快地追了出去。這天晚上彌漫著大霧,但是有系統(tǒng)地圖的幫助,他一直沒有把人追丟。
楚留香也在他身后追了上來,還喊道:“阿玉小心,那個是暴雨梨花釘!”
黎含玉猛地剎住了腳步,驚疑地盯著他:“暴雨梨花釘?難道還有唐家堡的人也穿越過來了?可是招數(shù)一點都不像啊,要是唐家堡來的,現(xiàn)在早就用飛鳶飛走了……”
楚留香遞給他一個銀匣子,解釋道:“這個是古時候有人發(fā)明的暗器之王,跟你說的唐家堡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這個東西可謂是無價之寶,那人竟然舍得丟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因為剛才的停頓,這時候小地圖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人的蹤影,而一般這種情況下,只要那個人不是任務怪或者任務npc,大地圖上是不會顯示的,兩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房間里,黎含玉突然皺了皺鼻子,沖到桌子邊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打開壺蓋聞了聞,接著就將茶壺里的茶一股腦倒進了旁邊的酒壺里,只聽“嗤”的一聲,壺中就冒起了一股刺鼻的青煙。
情況很明顯了,那個用暴雨梨花釘?shù)娜烁揪褪菫榱税阉麄円鋈ィ缓笞尣卦谶@里的某個人趁機往他們的茶里下毒。
“這么厲害的毒,是想要我們的命啊。”黎含玉把那壺毒放進了背包里,打算有空研究研究,然后召喚出碧蝶給自己來了個解毒的“蝶鸞”。
楚留香臉色一變,抓住了他的手,“你中毒了?”
“沒事沒事,那個茶壺的把手上也有一點毒,不過對我還是沒什么影響的啦,”他把已經(jīng)漸漸褪去黑色的手指舉給楚留香看,“我的碧蝶是解毒圣物,這點毒小意思啦。”
楚留香松了一口氣,又責備他,“怎么能就那么輕率地去抓那個壺啊?”
黎家阿哥肉麻兮兮地親了他一口,說道:“因為我要搶在你前面啊,你的抗毒性又沒有我這么強,萬一你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說到這里他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我怎么早沒想到!我應該給你鳳凰蠱的!免得什么時候我照顧不到。”
楚留香想了想,想起了他關(guān)于鳳凰蠱的描述,頓時皺起了眉,“你不是說,你的鳳凰蠱可能一生只能用一次嗎?不要這么輕易就給別人啊。”
“你又不是別人!”黎含玉拿起蟲笛就要開始吹奏,卻被楚留香一把按住了手。
“放心啦香香,你看我現(xiàn)在有系統(tǒng)了嘛,說不定可以重復用呢,”他大大咧咧地說,“就算不能重復用也沒關(guān)系啊,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五圣教的鳳凰蠱是定情的好東西嗎?只給最重要的人哦,難道你希望我給別人?你不吃醋?”
楚留香心里酸澀,忍不住抱住他,低聲道:“不用的,你自己留著吧,萬一我們同時出了事,你還能用它翻盤,再救我也不遲啊,你不是還有涅槃重生可以用嗎?反正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肯定來得及。如果你的鳳凰蠱用在了我身上,到時候我又沒有你的那些招數(shù),你要是有什么萬一怎么辦?”
黎含玉想想也是,只好把蟲笛收了起來,有些沮喪地說:“好吧,不過以后你不能離我太遠,要殺我們的人這次沒得手,肯定還會有下次的。”
“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引蛇出洞?”楚留香突然笑道,“干脆就裝作我中了毒的樣子,看看他們的反應。”他說的“他們”自然指的是李玉函夫婦。
“不行,”黎含玉果斷搖頭,“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有我在你不可能那么輕易中毒的,就算中了毒,應該也能治好。”
“那不是更好嗎?這毒應該是致命的,但是經(jīng)你搶救之后,我還是留了一條命,只是變得虛弱了而已,”楚留香拍拍他肩膀,“你雖然以毒蠱聞名,但總也應該有你解決不了的毒才對。”
黎含玉想了想,覺得這實在是很影響自己的威名,非常幼稚地表示不同意,楚留香只好許諾了諸多條件,哄了半天才哄得他答應了。
因為天色已經(jīng)很晚,兩人就睡下了,只是因為這鳳凰蠱的事,感覺好像感情又加深了一層,睡前又膩歪了好一陣,于是第二天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還看到了李玉函和柳無眉愧疚的神色。
李玉函首先就跟他們道歉:“是不是我們昨晚吵到兩位休息了?拙荊有病在身,昨夜一直在叫苦,唉。”
既然他這么說,兩人自然也要意思一下,楚留香就問道:“嫂夫人的病無大礙吧?”
“老毛病了,每個月都要發(fā)作幾次,倒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掃興得很,”李玉函苦笑,“唉,不談那些掃興的事了,我看楚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這幾日趕路太累了?要不要放緩行程?”
楚留香演技一向是頂頂高明的,再加上他從房間出來之前,還專門用易容手段在自己臉上做了些手腳,現(xiàn)在看來真是一臉病容。
他剛剛皺了一下眉,黎含玉就夸張地扶住了他,愁眉苦臉地對李玉函說:“他中毒了,還好我對這些東西還有些辦法,暫時止住了毒性蔓延,否則咱們現(xiàn)在就該辦喪事了。”
李玉函夫婦大驚,忙追問怎么回事。
黎家阿哥一點不心虛地說出了他編造的昨晚的事——他們遇到暴雨梨花釘?shù)囊u擊,追出去沒追到人,回來以后楚留香喝了一杯茶就中毒了,經(jīng)過他的搶救,終于保住了一條命,但是眼下為了防止毒性蔓延,已經(jīng)不能用武功了。
李玉函皺眉道:“難道以黎兄的本事,還不能解這毒?“
黎含玉苦笑搖頭。
柳無眉突然驚喜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可以為香帥解毒!”
她轉(zhuǎn)頭對李玉函道:“你難道忘了那位七根手指的前輩了么?前兩天四表弟還說那位前輩正在古松莊與熊老伯拼酒,我們從此地趕去古松莊,一日一夜就可來回了!”
李玉函大喜過望,忙問黎含玉:“黎兄,楚兄可還能撐到一日一夜后?”
“自然是可以的,”黎含玉點頭,“我雖然不能解了這毒,但要保住他的命還是沒問題的。”
李玉函夫婦竟然真的就一點不耽擱地吩咐仆人備馬,急匆匆地出門去了,臨走還不忘吩咐留在此地的仆人照顧好他們的兩位客人。
留下來的黎含玉和楚留香都知道,接下來他們恐怕要迎來一場硬仗了。
當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黎含玉正假模假式地在屋檐下“煎藥”的時候,果然來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只野貓,這只野貓在他面前已經(jīng)來來回回竄過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有些懷疑了。
等他把藥煎好拿進房間,正要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那只野貓突然像是被人丟進來一般,掉到了桌子上,尾巴上還系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楚留香,楚留香,你現(xiàn)在是否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跟這只貓一樣毫無反抗之力?你還想再活下去么?
楚留香這時候還躺在床上,很敬業(yè)地扮演著一個虛弱的病人,還對著他無力地招手:“阿玉,那是什么?拿給我看看。”
黎家阿哥也非常敬業(yè)地很“慌亂”地把紙條揉成一團丟出了窗外,說道:“沒什么,只是有人無聊開了個玩笑,你該喝藥了。”
他拿著那碗“藥”走到床邊,卻被楚留香“心情不好”地打翻了。
“我不喝!喝了這么多一點用都沒有!”楚留香超級敬業(yè)地演著一個因為虎落平陽而暴躁憤怒的病人。
黎含玉“呆呆”地看了被打翻的藥碗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他額上吻了一下,說道:“你別擔心,會沒事的,我再去煎一碗,這次可別再鬧脾氣了。”
他收拾好碗的碎片,走到了門外,還聽見楚留香在里面“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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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又看到了定國套補天毒哥的圖……補天比毒經(jīng)要悲催多了啊……
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