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鴻臚寺,前腳才停,還未來得及歇息,內(nèi)侍便緊跟而至。
內(nèi)侍告知來意便匆匆離開,原來是李世民囑咐許子陵操辦晚宴,不消說,晚宴便是在鴻臚寺舉辦。
索性鴻臚寺也大,操辦這些使節(jié)的晚宴,在空間上綽綽有余,但是人手上可能不夠,于是許子陵便讓來賢仁和古伍一分頭去調(diào)人,未時時分,二人分別調(diào)來了五百宮女、五百兵士、一百廚子。
許子陵三人一合計,便在典客屬最大的院子內(nèi)開辦,此院單從面積上來說,四方四正,足有一百畝,空余空間可想而知,由于現(xiàn)在正是五月低六月初,所以極度適合在院內(nèi)舉辦。
此院名為“邦客院”院內(nèi)有一座十分巨大的二層樓閣,閣樓鏤空,專為接客而設,以樓閣為中心,院內(nèi)四周皆種滿綠樹紅花。
閣樓的最北端立著一塊玄武石像,宴會便是以玄武石像為中心,依次排座。
玄武石很大,其下是一塊烏龜,烏龜上又纏繞著蛇身,這種東西在四象中便命名為玄武,四象根據(jù)方位劃分,玄武屬北面。其正南方乃神獸朱雀,東邊蒼龍,西邊白虎。
唐朝的地理標志便有些是以這命名,比如玄武門、朱雀街。
圍著玄武神像,許子陵讓兵士依次把矮木桌子排好,這些桌子都是用最好的古木制作,隱隱還能問到一絲檀木香味。
待一切布置好之后,許子陵看了看,不禁嘆了口氣,皇家的面子,真他娘的很大,瞧這氣派,怕是不羞辱死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國是誓不罷休。
酉時,典客屬的掌客陸陸續(xù)續(xù)的帶著各國的使節(jié)來到了典客屬邦客院,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長長一條人墻,兩邊站滿了貌美的宮女,盈盈的施著唐禮迎接來客。
接著便是許子陵、古伍一、秦風等官員的笑臉,他們嫻熟的替客人安排座位,這些人也都是熟稔,有說有笑,氣氛看上去很是濃烈。
不一會兒,那吐谷渾使節(jié)慕容尊天和天柱王手中提著東西也笑呵呵的到了,和許子陵虛偽的寒暄一番之后,便被許子陵安排坐了下去。
許子陵打量了一下二人手中的東西,不禁好奇的問道:“二位這是?”
“哦,給小郡主預備的驚喜,還要多謝許少卿的那番提醒!”慕容尊王此刻已經(jīng)換了一副笑臉,十分感激的對許子陵說道。
許子陵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看這二位也沒有給他看的意思,于是便呵呵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說什么兩家話,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能幫到二位著實也很高興!”
慕容尊王聽了這話,恨不得將這小子生生的撕了,哪有這么不要臉的?這種話也只有你這么無恥的人才能說的出來!
二人索性不在言語,許子陵也不自找沒趣,于是便離開去接待余下各國還未到的使節(jié)。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許子陵本準備去出恭一番,可誰知看到日本那名為杏子的小妞走了過來,于是又換上職業(yè)性的笑臉,不過見到杏子身旁的那女子之后,許子陵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李宗晴這丫頭怎么和杏子弄到一塊去了?哦,對了,杏子說是要去見識什么大唐博大精深的書籍,卻原來是李宗晴帶路。
“看什么看?沒見過?”李宗晴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確實好久沒有見過了!”許子陵笑道:“那個你們找位置做,我去去就來!”許子陵說罷,便讓來賢仁帶著他們前去入座,自己則欲去出恭。
誰知還沒有走了兩步,李宗晴竟也跟了上來,見許子陵滿臉焦急的樣子,她忍不住冷哼道:“莫不是耽誤了你約會?瞧你那不快的神色!”
“不是,我有事!”許子陵道。
“你是鴻臚寺少卿,你的事便是招待好來客,你卻朝那無人之地而去,能有什么事?莫不是看上某國使節(jié)的婢子?”李宗晴沒好氣的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從在漠北見許子陵索吻崔思楠那一刻,就莫名的恨起了他。
“你瞧你這想法,怎么這么下作?我前去做正事,滋養(yǎng)萬物,助長花草樹木,這么高尚的舉動,竟被你說的那樣不堪,哎……”許子陵搖了搖頭便要離開。
“什么滋養(yǎng)萬物?什么組長花草樹木?說明白點!”李宗晴道。
“尿尿!”許子陵干脆不理她,找了一顆隱蔽的樹木,脫下褲子就尿了起來。
李宗晴急忙別過頭,口中念叨:“有傷風化,到底誰下作!”不禁心中又氣急,你出恭就出恭,偏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作甚?
待許子陵解決好之后,暢快的打了一個冷顫,卻見到李宗晴還沒有離開,許子陵不禁來到李宗晴的身邊驚恐的問道:“你不會偷看我撒尿吧?你……你要對我負責啊!”
“滾!我有正事和你說!”李宗晴見他這調(diào)笑自己的樣子,氣就不自一處而來。
“哦?什么正事?”許子陵問道:“我真沒有勾搭外國使節(jié)婢子。”
“你說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妻!”李宗晴道。
日,那你適才問一生勁做什么?那個時候也沒看你說這句話?
李宗晴像是看出了許子陵心中所想,便不愿與他繼續(xù)說些閑話,于是道:“那個日本杏子使節(jié)你知道么?”
“知道,挺好看的,怎么?”許子陵問道。
“你……你這腦子,滿是這些下作之事!”李宗晴怒道。
“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不說話了,你說吧!”許子陵徹底無語,我就說人家挺不錯的,這也下作!
李宗晴白了一眼許子陵,然后道:“她今日不是奉了陛下的圣命前去學習書籍么?”
“恩!”許子陵便不多說,仔細聽著。
“奇怪的是,她卻不看禮記、論語這些書籍,轉(zhuǎn)而偏向于一些孫子兵法、割圓術、醫(yī)學、木工這些書籍!”李宗晴道:“平日里各國使節(jié)來學習,我們都會給他們教授儒家經(jīng)典,可是這杏子卻并不要這個,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