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晚上,君綰轉過頭來看著君疏南,應著黃色飄渺不定的火光,君綰的臉上盡是淚痕,眼里是極度的不安和恐懼還有君綰極少極少出現的。。懇求。
這樣的眼神看得君疏南心痛,立刻上前摟住君綰,接過君綰的火把,輕聲地安慰道:
“宛秋不怕,有我在裳裳不會有事的。”
“阿南,我怕。”君綰把自己埋進君疏南的懷里,這么些年走過來,裳裳是她的支柱,現在裳裳不見了,君綰的支柱也就轟然倒塌了。
“宛秋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晚上我派人去找,你吃不消了。”
君綰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抱著君疏南,好似這樣她才有堅持下去的力量。
君疏南看君綰沒有說話,打橫抱起君綰,往天?上人間飛身而去。
回來后君綰并沒有發現裳裳在家里,心里頓時涼了一大截,君綰惶惶擔心著,君疏南勸她先休息,君綰一直絮絮叨叨,君疏南怕她受不了,點了睡穴,抱到床上睡覺去了。
君疏南立在窗戶前,一陣風吹過,一排黑衣人跪在窗戶前。
“主子。”
“去找裳裳。”
“是。”
又一陣風,他們消失了。
君疏南吩咐下去后,就和衣抱著君綰休息了,天知道他盼著一天盼了多久,君綰說她整夜整夜睡不著,可誰不是呢,君綰還好有裳裳在身邊,可是他每夜每夜只有和君綰過往的記憶陪伴,撐著眼睛到天明。
“裳裳!裳裳!”半夜君綰突然大叫裳裳的名字,眼淚一個勁的流,怎么都止不住。
“宛秋,宛秋,醒醒醒醒。”
君綰睜開眼睛,兩眼無神,可眼淚還在眼眶里鎖著。
“宛秋。”
君綰有些僵硬地看著一旁一臉擔憂的君疏南,立刻抱緊他,希望汲取一些溫暖,平息一些恐慌。
“我剛剛夢見,裳裳死了。”說完自己還打了寒顫。
“不會不會,裳裳怎么會死,有我在,你和裳裳都會沒事的。”看著君綰如驚弓之鳥一樣,君疏南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澀,究竟是君綰把裳裳看得太重,才會這樣恐懼和無力。
君綰閉上眼睛,兩行滾滾熱淚滴灑在君疏南的衣服上,有些灼人。
第二天一大早君綰就急急忙忙地起來,想要出去找裳裳。看著叫君綰一臉蒼白的樣子,君疏南不在肯讓君綰這么不顧自己身子,故而阻止了君綰,結果被君綰大罵了一頓。
君綰掙開君疏南,正想往外面跑,一支箭就直沖沖地往君綰射來,君疏南立刻把輕功提到極致,抓過君綰,抱在懷里躲過了那支箭,天知道君疏南剛剛有多害怕。君綰一時間沒有緩過來,呆呆地在君疏南的懷里。
君疏南后怕地摟緊了君綰。
“宛秋?宛秋?”
君綰回過神來,抿著唇看著君疏南,沒有說話,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君綰心里想著的話的中心是:君疏南實在太犯賤了。
君綰看著那支箭,發現尾端有一封信,掙開君疏南的懷抱,拿出那封信。君綰打開信,看著信的內容,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裳裳,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