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答。”
對面的那個被喚作二十三號大人卻沒有給斯卡因絲毫的廢話的機會,一道煙鎖飛出,繞著斯卡因環了一周,頓時,整個結界里面的溫度都下降了三四度的感覺。
“此法名鬼道.魂鎖,是冥界所以陰差都必須修習的鬼道第一,此法只有一個功能,就是鎖魂,尤其是對冥界的鬼魂影響最大,但是對人間的人類一樣具備效果,你若回答得好,自然沒你什么事,若是有半句隱瞞,我拘了你的魂,送到第九地獄去,由你好受?!?
那陰差雖然話不多,但是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斯卡因的面前,給斯卡因的壓力比剛剛面對獗暴虐的殺氣要來得更壓力,那股壓力形同實質一般無所不在的壓了下來,似乎結界都要被他給壓扁了一般。
“二十三號大人,你們不是從第六地獄出來的么?怎么要把這廝送第九地獄去?”
“第六地獄是冥司地獄,基本上九成的陰差都是從那邊出來的,第九地獄是鎮司地獄,刀山火海油鍋那些刑具都在那邊堆著,那些十惡不赦,未能直接往生的魂魄就在那邊日夜受苦?!?
二十三號淡淡的回答到,只是他的口氣似乎有莫名其妙的陰氣一般,一開口,場面上的溫度又低下去了五六度,一時間連獗也不禁打了個寒噤,連忙往后退了出去。
“您先問,我幫您撐著結界哈。”
刷的一聲,斯卡因愣愣的看著獗拍拍屁股閃出了結界外面去了。
“你知道黑巫師的事情?說吧,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無緣無故的,學校里面的人會對蘇嫻動手?”
冷冷的,一個聲音從二十三號身后傳了過來,蘇天河的臉色很難看的走了出來,斯卡因沒來由的心里一慌,強忍著心頭的懼意,擠出了一絲笑容出來,
“中國真是個神秘的國度啊,我都來到了如此偏遠的地區了,居然這么強大的人隨處可見,跟我一樣強大的妖怪,比黑巫師更加黑暗的陰差,還有神秘的少年……”
他的詠嘆調還沒詠唱完畢,就被蘇天河不耐煩的打斷了,
“說,黑巫師,是怎么回事?他在哪里?蘇嫻身上自小體質特殊不假,但是,那只針對鬼魂一類的生物,我從來就不認為,人類可能對她產生敵意,她的身上,至少有三個結界保證她不會引起人類的敵意,除非,那人的被控制住的?!?
蘇天河慢慢的逼近了斯卡因,斯卡因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回答得再慢一點,蘇天河的拳頭就會砸下來了,雖然蘇天河的實力他看不清楚,不過,他自認也沒有辦法從獗跟二十三號的手下能夠討得好處去,當下的,還沒等蘇天河走近,他就迅速的開口說到。
“是的,黑巫師,她叫達尼亞.芬達,魔藥學流派的巫師,跟我一樣是出自暗黑議會的,但是我們是仇家,因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瘋子,女巫,她居然試圖用我們狼人的血液跟黑暗精靈的DNA去融合出新的怪物出來,她是被驅逐出來的女巫,但是她的實力很強,很強大,她的手下有無敵的魔偶跟魔藥培植出來的植物,我來中國的任務就是監視她,并想辦法消滅她,因為我們圓月一族的嗅覺可以保證我們不會被她的魔藥感染,同樣,我們圓月一族的速度跟肉體的強度可以抵抗住她的魔偶,除了這兩樣,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斯卡因又急又快的將話說完,說完后,他的心頭也不禁浮起了一絲寒意,那只白色的貓科動物的妖獸分明是只肉體跟速度都不在他之下高級妖獸,也許他對上黑巫師擁有不小的優勢,但是面對上獗,他當真是硬碰硬,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獗身邊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二十三號。
“難怪偉大的議長一直告誡我,來到中國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想辦法走官方渠道,難怪達尼亞這么囂張的黑巫師到了中國也銷聲匿跡了,是了,她之前來過中國,難怪我這么辛苦也只能追蹤著她不上不下的,卻始終沒有辦法逼出她出來?!?
斯卡因忽然心頭一涼,對面的蘇天河的影像忽然整個的龐大了起來,一股無比龐大的壓力襲來,斯卡因還沒來得及怒吼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將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出來。
隱約間,還能聽見蘇天河他們遠去的談話聲,
“天河,不殺了他滅口么?”
“不用了,他在這邊的身份是老師,殺了他,很麻煩的,而且現在局勢越來越亂了,總覺得有人在窺視我們,做事小心點?!?
斯卡因心頭最后對偉大的議長致以最偉大的贊頌之后,終于暈了過去了。身上,一件雪白的床單不知道獗從哪里掏過來的,上面還有幾個巨大的貓爪,隨著結界的散去,輕飄飄的落在了斯卡因的身上。
還有兩個小時上課,應該夠讓你蘇醒了。
臨走時,蘇天河扭過頭來,眼里無聲的說到,身后的陰影里面,二十三號的身體直接沒入了黑暗當中,他露在外面帶著手套的右手上面,一個漆黑的圓球一般的東西緩緩的成型凝固起來。
“二十三號,靠這個行么?”
蘇天河靠在教學樓的邊緣,看左右無人,整個人猛地拔高,在半空中的時候,整個人一陣顫抖,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離蠻一戰過后,速度增加了不少,看樣子,將自己的潛力壓榨出來很有必要,我的實力,還是很弱很弱啊?!?
蘇天河的身形在大樹下落了下來,伸手一抓,遠遠的一只山雞的脖子一歪,還沒發出任何的聲音,整個脖子就凌空斷開,一股熱騰騰的雞血噴了出來。
“小嫻,火燒好了沒有?中午我們吃雞湯,正好路上碰見一只山雞。”
蘇天河從樹后繞了出來,身后背著一桿獵槍,右手提著歪著腦袋的山雞,屋子里面,蘇嫻推開門走了出來,臉上仍舊掛著些許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