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副導(dǎo)嘆了口氣,為難地說:“你也知道龍哥的個性啦,剛剛在機(jī)場我還聽他說,一到酒店先要睡一個小時,這個時候我哪敢打擾啊。”
“哦,怪不得了,你也真夠倒霉的了,攤上這個活。”張莉理解的點點頭。
“可不是嘛。”想到虞韻婷與龍鈞霆地位相當(dāng),而且圈里傳聞二人之間關(guān)系不淺,李副導(dǎo)靈光一閃,向張莉討起主意,“莉姐,我是新人,不懂事,您閱人無數(shù),經(jīng)驗豐富,婷姐那種大姐大您都擺得平,您教教我,我是該敲門還是不該敲啊。”
“你問我的話,”張莉向前踱了兩步,手摸著下巴,故作沉吟道:“那當(dāng)然,是不敲了。”
“不敲?”
“不敲!”張莉篤定的道,然后回過身,朝他得意的一笑,“因為你敲了也沒用,龍哥他又不在房里。”
“不在房里?”李副導(dǎo)一臉驚異:“你怎么知道?”
“那你就不用管了,”張莉信心十足的擺擺手,“行了,你去忙吧,龍哥我可以幫你叫下去。”
wωω⊕тt kan⊕c o
“真的?那您真是幫了我大忙了,謝謝,謝謝!”李副導(dǎo)如獲大赦一般,笑嘻嘻的作了個揖,轉(zhuǎn)身要走,卻聽張莉輕咳了一聲。
早就聽說張莉精明干練,不管是待人處世,公關(guān)應(yīng)酬都很有能力,就連圈內(nèi)出了名最事兒逼的一姐虞韻婷都能擺平,所以不少新人入行時遇到什么事向她請教總不會錯,不過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愛占小便宜,大有大幫,小有小幫,按勞取酬,就算拿你一瓶洗發(fā)水也不能落個徒勞一場。
李副導(dǎo)立刻會意,折身回來,湊在張莉身邊笑道:“我聽說莉姐喜歡看海景,正好,13樓最左邊那間房窗戶正對著海,空間大,景觀好,陽光也特別足,我這就安排那個女三號跟您的房間調(diào)過來,您看怎么樣?”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呢,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我拒絕又好像不給你面子似的,”張莉看著他,露出滿意的微笑,“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莉姐您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是我麻煩你才對,”李副導(dǎo)討好的笑道:“莉姐你這么精明能干,以后遇到什么事免不了向您請教,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咯。”
走廊盡頭的貴賓房內(nèi),艷陽滿室,微風(fēng)吹起落地窗紗,帶著海水清新的味道。
室內(nèi)雪白的大床上,虞韻婷穿著件單薄的吊帶蕾絲睡裙,翻了個身慢悠悠的坐起,光著腳踩上地毯,走到落地大玻璃窗前,將長發(fā)向后一揚,瀟灑的穿上絲綢睡衣,嬌柔的聲音透著不屑,“這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有錢都不知道怎么花,搞個關(guān)機(jī)儀式而已,還長途跋涉把全組人都送到麗江來,生怕別人看完電影不知道誰是投資方似的。”
“反正我是不去,”床上的男人光著身子半倚在枕頭上,被云南的艷陽曬黑的膚色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露出胸膛和四肢古銅色的健壯,只一條床單斜搭在胯間,左手枕在腦后,右手捏著根燃著的香煙,懶懶的說道:“有人問,你就說沒見過我。”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虞韻婷回了半個頭,陽光灑照在她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fā)上,順著那綢緞般柔順的長發(fā)如一泓金色的涓流緩緩滑下,映襯出她雪白細(xì)致,線條柔美的側(cè)顏。尤其是那雙鳳眼,生得極美,只是帶著點目空一切的冷傲。
“誰啊?”
“是我,”門口傳來張莉小心翼翼的聲音:“婷姐,導(dǎo)演說外面記者都到齊了,請大家早點下樓,先吃個下午茶,再做訪問。”
“我累了,沒心情,”虞韻婷回身坐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補起眼影,“你跟導(dǎo)演說,我就不去了。”
門外的張莉聽罷非但不著急,反而意料之中的一笑,將聲音放得更柔,“本來我也是想推了的,不過婷姐你的胃那么弱,飛機(jī)上的東西沒營養(yǎng)又不好吃,要等到晚飯還得三個小時呢,萬一一會兒不舒服,讓記者拿去添油加醋做文章就不好了,是不是。”
虞韻婷放下睫毛刷,想了想,朝著門口道:“好吧,那我先換件衣服。”
“好的,那我先去電梯口等你了哈。”張莉的聲音透著歡快,隨即高跟鞋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口。
虞韻婷趴到床上,躺在龍鈞霆身邊,柔聲道:“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沒意思的話還能幫我抽個身。”
“我不去,”龍鈞霆曲起一條腿,將胳膊往腦后一枕,順著枕頭滑了下去,“怪累的。”
虞韻婷趴到他身上,纖纖細(xì)指沿著他的胸膛打圈,眼睛曖昧的一眨,“我可沒看出來。”一句話說得含沙射影,媚的不行。
龍鈞霆看著她,眼睛邪氣的一亮,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語氣透著魅惑,“那你是想再試一回了。”
虞韻婷咯咯的笑了一會兒,便收斂了笑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眼波流轉(zhuǎn),唇角微勾著翹起。
“我可聽說,一會兒霍天臨也會來,你跟他可是眾所周知的冤家對頭,尤其今年電影節(jié)你們兩個又都是最熱門的提名候選人,就算你不在乎這個小小的發(fā)布會上讓他一人獨大,不過如果一會兒你不出現(xiàn),我看那些記者可不會管你真累還是假累,大概都會以為你是怕了他,故意躲著他。”
龍鈞霆嘴角一勾,猛地一歪身子坐起,背對著她冷冷的道:“激將法,并不高明。”
“好啦好啦,”虞韻婷見他一眼看穿自己的招數(shù),只好坐起身,貼上他的背,雙手伏在他的肩上,撒嬌道:“人家就是想讓你陪我去嘛,你答不答應(yīng)?”
“有話就明說,”龍鈞霆一把抄過床頭的黑色襯衣,有些不悅的站起,一面穿著,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