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他一言不,只是抱著我沉沉地睡去。我閉了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又不敢驚動他,只覺得渾身痠痛,看來我是把他惹惱了,他還真下得了手。
只得閉了眼養(yǎng)了養(yǎng)神,自從王府裡逃出來以後,這些年我一直淺眠,稍有動靜便會醒來,一旦醒了,更不容易睡著。養(yǎng)了一會神,耳邊傳來他淺淺的呼吸聲,想來已經(jīng)睡熟了。這才轉(zhuǎn)過頭,細細地看他。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事,無非就想讓我明白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輕輕地挪開他的手臂,悄無聲息地下了牀,隨手取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見剛纔被他脫下來的衣服扔了一地,心中一動,那牌子會不會藏在哪件衣服的裡層裡?慢慢將那些衣服一一撿起,仔細地摸索。忽然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在做什麼?”
我吃了一驚,擡頭見東方汐坐在牀上,錦被已滑到腰際,頭披散,在月光里美如尊神。心頭一跳,連忙笑道:“我……沒幹什麼,只是看這些衣服到處都是,所以……收一收。”
他直直地盯著我,沉聲道:“過來!”
我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衣服,挪到他牀邊。他長臂一伸,將我捲進懷中,手一揮,外袍便離了身。他眸光微閃,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嚇了一跳,連忙去抓他的手,叫道:“汐,別……”
他死死地壓著我,一隻手已經(jīng)朝身下摸去。我?guī)缀蹩齑贿^氣來,只能不停地推他,臉已經(jīng)燙得紅,不住道:“汐,別,別這樣。我……我受不住……”剛纔那一番激烈的求歡索愛,我還沒緩過勁來呢,哪裡還禁得起再來一次?
他眸光一閃,撫著我的臉輕笑道:“受不了?嗯?沒關(guān)係,明天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呆在房裡,行不行?”
我失聲道:“什麼?那怎麼行?!”
他戲謔地笑道:“有什麼不行?明南王與王妃新婚燕爾,在房裡呆一天算什麼?”
我呆呆地看著他,這個人,做事總是難以揣測,實在是難猜。當下閉了眼嘆了一口氣,道:“隨你。我很累,要睡了。”
他輕笑一聲,側(cè)身將我抱緊,淡淡道:“你當真累了?那就睡一會,我還以爲你有話想問我。”
我驀地睜開眼,問道:“我是有話要問你!”
他輕輕地吻了吻我的脣,輕聲道:“你問。問完了,我也有話問你!”他的氣息直撲到我臉上,讓我有了一瞬間的迷惑。連忙鎮(zhèn)定心神,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他勾了我的一縷絲在指間玩耍,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離開雲(yún)海前曾經(jīng)在船上請你吃飯?”我皺了皺眉,心頭一跳,是,正是那天,我現(xiàn)了那塊牌子!他又道:“我拿出來的那塊牌子,讓我對你起了疑!”
我驚歎一聲,叫道:“那牌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淡淡笑道:“你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爲何還要找我要?”
我囁嚅道:“那個……我只是好奇,你那麼寶貝它,所以我就要來看看啊。看書請到京尤?1訁1”
他嘆息一聲,道:“心璃,你可知道我來雲(yún)海是爲了什麼?”
我怔怔道:“你來……不是找你師叔嗎?”
他輕聲道:“不錯。我?guī)熓逄柗Q‘奪魄心君’,專研蠱術(shù)。他夫人十年前去世後,他曾用她的頭養(yǎng)了一種靈蠱,製作成靈牌,據(jù)說這靈牌能召喚她的靈魂,所以……我去找他……是希望他能幫我做你的靈牌!”
我倒吸了一口氣,靈牌!那東西竟然是我的靈牌!我有點不敢相信,張大了嘴看著他,說不出話。世上當真有這種東西?!
東方汐笑道:“你不會忘了,當初在真意園時,你曾讓玨兒送來一縷你的頭?我就拿那縷頭去求師叔幫我做了靈牌。那天晚上,你靠近靈牌時,它突然光,我開始以爲是心璃的魂魄,並沒有起疑。後來……晚上你到我房裡來……”
我的臉倏地紅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的確是太過冒險,但他中了迷心散,不可能會懷疑啊!
他擡起我的臉,輕聲道:“你的確花了很多心思,我當時也只是以爲心璃應靈牌之招回來找我,也沒有懷疑。只不過……第二天一早,你做錯了一件事……”
我脫口道:“御風!”
他笑道:“不錯。你明知道御風認生,你靠近他,他居然還和你親熱得很,這才讓我突然有了疑心。於是我出了雲(yún)海,就直奔雲(yún)廬。”
我嘆息一聲,臉上現(xiàn)出懊惱之意。想不到一個無意之舉,卻是讓他真正生疑的原因。他沉聲道:“師叔告訴我,如果靈牌光,還能出現(xiàn)主人的名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的主人,就在眼前!我再仔細回想遇到你的所有事情,包括宮雪衣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從那一刻開始,我才明白過來,你原來根本就沒有死!”
我打了個冷戰(zhàn),當時他乍然明瞭真相,不知道是什麼反應?拿眼去偷偷瞧他,他眼光銳利,正在打量我,不由得訕訕笑道:“你也算是……心細……”
他冷了聲音:“我算什麼心細?哪裡及得上你的瞞天過海之計,如此完美?!”
我頓時語塞,沉了眼,半晌方道:“那你當初去而復返,就已經(jīng)猜出來我是誰,爲何……不揭破我的身份?”
他嘆道:“我是猜出了你的身份,只不過我還沒有找到證據(jù)!”
我驚異地擡起頭去看他,忍不住道:“證據(jù)?你……怎麼可能找得到證據(jù)?你不是連墓室都打開了?難道里面是一個空棺不成?”
他輕笑一聲,道:“當然不是空棺。當年我看著你下葬的,我只是想證實裡的屍體到底是不是你而已。既然你能易容成爲嚴無垠,那棺中之人又爲何不能易容成爲你?!”
我怔然道:“你……如何證實?四年了,那棺中分明已是白骨!”
他嘆息一聲,道:“心璃啊,你們的計劃的確萬無一失,可是你想,我既然已經(jīng)懷疑你的身份,那我自然會將你身邊之人全部梳理清楚。如今你身邊,你娘,子默,碧葉都在,獨缺了誰?傳言文昕回了凌宵宮,不過我打探來的消息,文昕其實並不在文武殿。那想來想去,棺中之人,極可能就是她了。”
我驚喘一聲,道:“可是,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她,她……也是中了符魂散斃命!”
他神色平淡,卻掩不住一住笑意,道:“你想知道我如何確定棺中之人是她?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我忍不住微微氣道:“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他笑意更深,道:“那你親不親?”
我咬著牙,低咒了兩聲,飛快地在他脣上吻了一下,叫道:“快說!”
他嘆了口氣,撫著我的臉道:“你怎麼忘了,文昕受過傷,曾經(jīng)斷過兩根肋骨!這麼大的破綻,居然都沒有想過?!我讓武玄帶驗屍官進了墓中,就是爲了查看她的肋骨是否曾經(jīng)有斷過的痕跡!”
我心中一痛,“啊”地叫出聲來,文昕……當初她不惜捨棄性命,只爲了能讓我得到自由,卻萬萬沒想到,後來竟然會成爲東方汐確證我還活著的證據(jù)!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擡起眼去看東方汐,他眼光平靜,我卻心潮起伏。轉(zhuǎn)了一大圈,我最終還是轉(zhuǎn)回他的手中!自他證實我就是阮心璃之後,可真是費盡心思。住進清波園,只是爲了避人耳目,好安排事情。他明知道孟廷飛有謀反之心,便以此爲籌碼,要求遼東王將雲(yún)海給他,還讓我成了郡主!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爲再次讓我成爲明南王妃而佈下的局!從他確定我是阮心璃的那一天起,他就沒再打算放過我!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chuàng)網(wǎng),轉(zhuǎn)載請保留!
第93章 洞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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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