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在這里協助我工作。”
廠房的地下實驗室內,鐘圖對身旁不明所以的女研究員開口說道。
面前是大量凌亂擺放的各種機器,外部金屬外殼有的被拆,露出里面的電子元件,有的是整體被卸,拆成了七八塊,只余一個沒有外殼,且看起來像是半成品的機械矗立在中央,造型怪異,讓人猜不透它的工能。
“我是研究員,不是修理工。”女研究員面色難看,勉強的辯駁了一句。
“現在是了。”鐘圖很不客氣的回道。
然后不再管女研究員的反應,徑直走進了凌亂的工作區。
“過來學著點,看我是怎么做的。”
女研究員無奈,邁著不甘的腳步走了上來。
……
“唔唔……好餓啊……誰來給我口吃的啊。”與此同時,關押千鳥要的房間里,依舊一身無袖短衣,露著雙腿被捆束在椅子上的千鳥要有氣無力的說道。
“混蛋家伙,你怎么還不來啊。”
也不知道她口中的混蛋家伙是指鐘圖,還是指現在也不知道在哪的相良宗介。
……
“小要……”已經回到學校里開始上課的常盤恭子望著千鳥要依舊沒人的坐椅,滿是擔心的想道。
……
“千鳥要的下落調查的怎么樣了。”
另一邊,太平洋某處的海水之下,丹努之子潛水艇中,泰蕾莎沖身旁的安德魯詢問道。
“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是嗎……那鐘圖呢?”泰蕾莎呢喃一聲,再次問道。
“查到了一些痕跡。”安德魯答道。
“哦?”泰蕾莎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經過情報部島國分部的情報人員的努力,已經大體確定了鐘圖在島國內部的活動路線,現在只差最后的確認,便可以派人過去行動,抓捕目標。”
“是嗎?那就好,這樣我們也可以試探一下,看看鐘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泰蕾莎松了口氣道。
“就怕對方不會露出太多的破綻。”
“盡量嘗試吧。畢竟現在那人是唯一知道千鳥要下落的人。”泰蕾莎嘆氣道。
“是。”
……
“果然,有個助手就是快。”
一身油污的鐘圖站起身,退后兩步走到此時已經換上一身并不合身的男人裝扮的女研究身旁,望著眼前完成的中型機械心滿意足道。
“你制作的這個機械到底有什么用。”雖然中途加入,但也差不多算是全程旁觀協助的女研究員疑惑道。
她是真看不出來這個機械有什么功能。
“你馬上就知道了。”鐘圖淡笑道。
然后走到一邊,將幾個事先準備好的桶裝液體拎起,傾倒進新制儀器專門延伸出的盛裝槽中,用一根粗大的水晶棒進行簡單攪拌,而后退回到儀器前,通電按下了儀器啟動的開關。
頓時間,只聽一陣嗡鳴聲響起,盛裝槽中的液體便微微震蕩起來,表面激起道道漣漪,不停的擴散、碰撞,然后再重新出現,如此循環往復,直到整個液體的顏色變得怪異起來。
而后下一刻,鐘圖又按下了另一個按鍵。
微微的電弧在盛裝槽的上空濺出,打在液體表面,將一部的液體性質進行改換。
全程女研究員不發一言,靜看著鐘圖在那里擺弄。
然而沉浸在實驗創造中的兩人全然不知道,就在此時,此刻,廠房外邊的河岸荒野上,一群大概二十幾人,分成三支小隊的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突兀的冒了出來。
旁邊是一架開起了ECS光學迷采的M9型AS,隱藏在暗處等待著給可能出現的敵人致命一擊。
“007號,就位!”AS機體內,亞洲人模樣的女性肅聲說道。
“黃色小隊,就位。”
“藍色小隊,就位。”
“紅色小隊,就位。”
接著,無線電通訊器中,又接連響起三個男士的聲音,通告道。
“行動!”
隨后,所有人的耳中皆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沉穩嚴肅,充滿了威嚴,讓人一瞬間就響起了聲音的主人——安德魯·賽格維奇·加里寧少校。
而后三支二十人的作戰隊伍從北、東、西三方快速推近,抵近了工廠。
一名戰士打出戰術手式。兩名戰士收起槍支蹲步雙手合十,然后由另一名戰士借力一縱翻墻躍上工廠的墻定。
跟著是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直到所有人全都進入。接著散開,保持一個比較松散的戰斗隊型向廠區內部推進。
“西部廠區沒有問題,完畢。”
“東部廠區沒有問題,完畢。”
“北部廠區也是一樣,完畢。”
“正門處沒有發現熱力目標,確認安全,可以繼續深入。”
然后戰士再次推進,徹底進入了廠區,并數人一組,開始就各個房間檢查起來。
“發現載有大量電子設備的運輸車一輛。上面沒有人,儀器全部關閉,請求指示。”
“留下兩個人看守,其余人繼續深入調查。”
“是。”
接著不久,無線電耳機中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發現A類目標千鳥要!人員基本安全,不過模樣比較虛弱,現已展開救援。”
“你們又是誰啊。”千鳥要怏怏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大兵們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道。
“我們是聯合國派屬的救援人員,現在你已經安全了,請聽從我們的指示行動,不要亂動。”大兵一邊幫忙解開繩子,一邊解釋道。
“聯合國派屬的救援人員?嗚,你們終于來了。”千鳥要眼瞳大睜,接著有些語氣激動的說道。
“千鳥要小姐,現在還請安靜,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敵人的地盤。”大兵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閉嘴。”千鳥要捂著嘴,連連點頭道。
……
“怎么了?”女研究員看著突然色變的鐘圖,詫異道。
“有客人來了。”鐘圖站在儀器邊緣,看著盛裝槽里漸漸質變出的物質淡聲說道。
“算了,就先這樣吧,想來這些應該夠了。”
說罷,鐘圖將機器一停,走到儀器的盛裝槽旁,將手往里面一探,那其中已經變得充滿金屬質感的奇特物體就好似活物一般,沿著他的手臂攀升上來,轉進他的衣袖,消失在了鐘圖的衣服中。
“這……”女研究員雙眼大睜,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與驚訝的情緒。
至于怕,“正經”的科學家哪里會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