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看著嶽晨和傑克,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對著他輕輕行禮道:“幸會了,來自遠東的孩子,正如mr.傑基爾所說,在下便是詹姆士?莫里亞蒂教授。”
“莫里亞蒂教授……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傑基爾有些猶豫的看著莫里亞蒂,低聲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此刻他的聲音似乎顯得有些痛苦和顫抖。
“策劃?不,當然不是,mr.傑基爾。”莫里亞蒂友善的笑了起來,“並非是我策劃的,而是我出於【興趣】的行爲啊。”
“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嶽晨皺起了眉頭問道。
莫里亞蒂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區別?當然有,而且有很大的區別啊,先生。”
“如果說是我策劃的,就說明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利用【開膛手傑克】實施犯罪得到陰謀了。”
莫里亞蒂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到:“但實則不然,我完完全全只是出於興趣,或者說出於我代表罪惡本身的這一身份,所進行的一種引導而已。”
“引導——”
“沒錯,引導,任何人心中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惡念,但每個人對自身惡念的掘程度卻有各種各樣的不同,而我要做的便是將人內心的種種罪惡掘,讓他們認識罪惡,並將其擴展到極限。”
“是的,通過引導他人內心對罪惡的崇敬,讓別人在心中獲得因罪惡而產生的愉快感,這纔是他——詹姆士?莫里亞蒂教授的目的。”
這一刻,福爾摩斯慢慢的走到了嶽晨身邊,看著莫里亞蒂說道:“不論是開膛手傑克,亦或者倫敦多數犯罪事件的罪犯,都是因他的引導而出現。”
嶽晨看著莫里亞蒂問道:“可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單純的娛樂嗎?”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吧……無視法律,隨心所欲,慫恿著他人去犯下罪行,自己卻始終置身於法律制裁的領域之外,將人類所訂下的法律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個男人正是這樣的混賬。”
“但是實際上,他卻並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這是什麼意思?福爾摩斯先生。】許久沒有說話的巴貝奇突然開口,“這位莫里亞蒂教授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莫里亞蒂咧開嘴,如同一個孩子般的笑了起來:“已經追查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很好奇,福爾摩斯先生,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鄙人的。”
“很早以前了。”福爾摩斯繼續說道,“你所做的行爲雖然無法被人理解,但如果單純以成就【惡】這一概念就很好理解了。”
【成就惡?】巴貝奇低聲輕語。
“當然,成就邪惡,宣揚惡欲,這是我從年少時便已經訂下的人生中的目標,邪惡則是我,而我也是邪惡本身。”莫里亞蒂說道,“任何人都無法逃避邪惡,所有人的內心都潛藏著名爲【惡】的猛獸,而我將要做的,便是讓所有的人類打開關押這頭猛獸的牢籠!”
莫里亞蒂看著傑基爾說道:“因此……mr.傑基爾,mr.海德最近可曾安好?”
“——————”
傑基爾的表情徹底生了變化,不想面對莫里亞蒂,這也是他自內心的願望,因爲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引導了他內心的罪惡,讓反面的那個自己【海德】誕生的一切禍因之始!
“我……不想在提到他了……”
傑基爾痛苦的抱住腦袋,通過海德的人格對犯罪產生的愉悅感與他本身的正義感生了激烈的碰撞。
莫里亞蒂微笑著轉過頭看著嶽晨說道:“正如您所見,不僅僅是開膛手傑克,坦言承認,mr.海德之所以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因爲我的引導。”
“人類總是將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正義,而將自己的惡欲封印在心底,這樣的生活未免太過疲累了,因此放縱自己的【惡】,正是人能夠給予自己最大的自由啊!”
嶽晨看著莫里亞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是的,這便是莫里亞蒂的理論。”福爾摩斯說道,“以引導【惡】喂興趣,以成就【惡】爲目標,如果冠以一個詞彙——他的所作所爲完全就是想要成就【人類的原初之惡】!”
莫里亞蒂對福爾摩斯輕輕行禮致意:“精彩,福爾摩斯先生,從未有人能夠將我分析的如此透徹,不得不承認,您果然是我所承認的——人類最極致的正義。”
他帶著崇敬的神色後退了一步:“不過你我之間的紛爭纔剛剛開始,mr.福爾摩斯,如您所見,您代表著正義,而我則象徵著邪惡,那麼你我之間的決戰必然會來臨,這一點已然毋庸置疑了。”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沒錯,關於這一點,我也深有同感。”
“但你也已經猜到了吧,這一天尚未來臨,因此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而你也無法對我做什麼——但是,我會繼續控制倫敦的暗面,而你就不斷的將暗面擊潰吧,等到那一天,我將會和你展開真正意義上的,屬於你我二人、正義與邪惡的最終決戰。”
福爾摩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莫里亞蒂,他似乎也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哦,說起來,您似乎是嶽晨先生,對吧。”莫里亞蒂在離開前突然再一次看向嶽晨說道,“我能夠看得出來,在您的內心中,囚禁著一頭比任何人都要純粹的【人類惡】,就如同曾經引導了我的——那個人一樣。”
“一旦這頭猛獸徹底爆,一定會成爲整個世界的災難吧。”
“這是什麼意思,莫里亞蒂教授,【人類惡】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福爾摩斯和嶽晨皺起了眉頭,但接下來莫里亞蒂說的話卻讓嶽晨大吃一驚。
“次元遊戲、冠位指定——嶽晨先生,這個的確是一個最適合開出究極的【人類惡】的恐怖計劃呢。”
“喂!等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嶽晨頓時按捺不住,對著莫里亞蒂喊到,然而,莫里亞蒂僅僅只是後退了一步,身體便已經被濃霧隱藏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嶽晨的身體突然也開始黯淡下來,似乎正在逐漸變得透明。
“這……這個是……”
有些恢復過來的傑基爾驚訝的看著嶽晨正在逐漸消失的身體問道。
【系統提示master,該世界任務已經完成,即將強制退出任務世界】茉雫的聲音從心中傳了過來。
“看起來是要離開了呢。”福爾摩斯似乎有些遺憾得笑了起來,“本來還想著事情結束之後一起稍微去慶祝一下的,沒想到會這麼早就分別呢。”
嶽晨無奈的笑了起來:“我也沒想到,但是,福爾摩斯先生,傑基爾先生,這段時間以來,承蒙你們的照顧了。”
“不,其實能夠稍微幫上您的忙,我就很高興了。”傑基爾微笑著說道。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福爾摩斯先生。”嶽晨看向福爾摩斯問道,“這一次的事件,您爲何從一開始就提出需要我的幫助呢?”
福爾摩斯看著嶽晨,沒有立刻回答。
“如果說開膛手傑克作爲怨靈不應該被外人知曉,因此華生先生便不能夠參與其中,因此您才找到了傑基爾先生暫時代替了華生的任務。”
“的確是這樣沒錯。”福爾摩斯點了點頭。
“那你爲何又讓我來跟隨您呢?我覺得作爲助手,傑基爾先生明顯更加優秀才對。”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理由。”福爾摩斯笑著說道,“只不過,你有些時候和華生那個傢伙非常相似,都是個很有意思的傢伙。”
“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嶽晨乾笑了起來,“那麼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呢?福爾摩斯先生,莫里亞蒂教授貌似已經對您出挑戰了啊。”
“是呢。”福爾摩斯低頭輕吟著,露出了近乎狂妄的自信笑容,“那麼就迎戰吧,既然是邪惡本身對我出的挑戰,那麼作爲一個偵探,對於罪犯的挑戰當然要欣然接受。”
“而且他說的話中也有許多地方需要去調查一番。”福爾摩斯看著莫里亞蒂離去的地方說道,“人類惡以及所謂的冠位指定——值得好好的調查一番啊。”
“嶽晨先生,返回的時間已經到了喲,現在開始準備進入撤離倒計時。”達芬奇說道。
嶽晨點了點頭,對著福爾摩斯和傑基爾點了點頭:“總之,非常感謝你們能夠讓我自己解決這一次事件。”
福爾摩斯壓低了帽檐說道:“沒關係,以嬰兒的怨念聚合成的怨靈,還是就讓她這樣消失就好,畢竟這東西說到底不是法律範疇下的存在,你這樣做反而算是讓我省了很多麻煩。”
“嗯,【開膛手傑克事件】的話,便只能讓它成爲歷史上的迷案了吧,雖然對於被殺死的被害者們有些很不公平,但至少在當下,這個做法纔是最合適的行爲。”
“那麼就再見啦,嶽晨先生,期待著我們能有機會再一次相見吧。”福爾摩斯笑了起來。
傑基爾也友善的微笑著:“嗯,我也同樣期待日後的再會,mr.嶽。”
嶽晨的視覺在瞬間被藍色的通道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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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傑克醬!歡迎回來!”
視覺中剛剛浮現出自己熟悉的客廳,愛麗絲便一蹦一跳的撲進嶽晨懷中,接著便起身和傑克擁抱在一起。
“歡迎回來,嶽晨先生~”達芬奇微笑著說道,“看起來傑克醬成功解放了自己的寶具呢,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恭喜您,主人。”靜謐紅著臉微笑道。
“嗯,不過這一次似乎耽誤了很長時間呢。”嶽晨說道。
“的確,不知道爲什麼,進入了那個臨時世界,時間軌道居然是和我們的世界同步進行的,這可真的是出人意料的事情。”達芬奇點了點頭。
嶽晨說道:“這樣說來,恐怕不出幾天就要進行下一次世界的比賽了吧。”
巴貝奇跟著說道:【是的,距離下一次世界比賽,還剩下4天時間。】
“主人大人……那個……”這個時候靜謐突然紅著臉開口道。
“怎麼了,靜謐。”
“下一個世界……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嗎?”
嶽晨低下頭,看著滿眼都是期待之色的靜謐,頓時笑了起來:“當然可以,靜謐,下一次世界,你和傑克和我一起去吧。”
“嗯!”
靜謐頓時眉開眼笑的鬆開自己的雙臂雙腿,從嶽晨身上退了下來。
嶽晨面不改色的看著周圍的諸君:“那麼,各位,接下來的一章,讓我們好好享受一段閒暇時光吧!”
“以及,達芬奇,你和我去後院,那裡不容易被人看見,我現在兌現諾言,先用石兵八陣咒死你再說吧!”
“等——等一下啊!請手下留情嶽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