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天下會的門口多出了一位絕色美人。
她衣袂飄飄,宛如乘風,她白衣勝雪,長發(fā)如云,她風姿綽約,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卻無人能以描敘,只因世上再也無人敢抬頭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來一種懾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遠高謫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若是旁人見到這位絕色美人,心中不會有半點色欲之心,只會有恐懼或者瘋狂的崇拜之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一團火,一塊冰,一柄劍,她甚至可說是鬼,是神。
因此在很多人眼里,她不是一個人。
但是張曉卻知道,她的確是一個人,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人活的更像人。
當她邁入自己身邊十里的時候,張曉就知道她已經(jīng)來了,只是并不能判斷她的身份罷了。
可是當張曉感知到她的雙臂完好無損的時候,張曉就知道這位充滿女王氣質的絕色佳人是誰了。
“移花宮的大宮主邀月前來,在下有失遠迎,實在是失敬了。”張曉站在了移花宮的門口,淡淡的說道。
“你就是張曉。”
一個美妙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語聲是那么靈動、縹緲,不可捉摸,這語聲是那么冷漠、無情,令人戰(zhàn)栗,卻又是那么清柔、嬌美,攝人魂魄。
饒是張曉定力驚人,但卻也不由得一滯。
“不錯,在下就是張曉。”
“那么,受死吧。”
話畢,一對白玉無瑕的柔胰猛地朝著張曉的胸口處印了過來。
白衣穿梭。仿佛是一只潔白無暇的蝴蝶一樣,煞是好看。
這一掌,就這樣撲了個空。
“幻術?”邀月的聲音出現(xiàn)了一聲驚疑。
“雕蟲小技罷了。”邀月的臉色又恢復了那股冷冷清清。仿佛是月宮仙子的模樣。
而后,同樣的一掌又朝著同樣的位置印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那一掌砸在了一塊飛來的石頭上面,將其一掌拍出了三寸深的手掌印,然后墜落下去。
“不愧是邀月宮主,真是好本事。未曾想到宮主你已經(jīng)一只腳邁入了明玉功第九重了,倒是我失算了。”張曉感覺到自己似乎消失了一兩絲的真氣,苦笑著說道。
“明玉功的奧妙尤其是你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邀月的聲音隱隱有一股傲氣,有有一股哀傷。
邀月果然聰明絕頂,竟然在短短的幾息功夫內。就找到了應對自己“幻術”的法門。
邀月雖然因為心性的緣故,卡在了明玉功第八重的位置,但是以她的天資卻已經(jīng)早已領悟到了幾分明玉功第九重的奧妙。
若是達到明玉功第九重,那么邀月的功力非但不向外揮發(fā),反而向內收□,無論什么東西觸及了她,都會如磁石吸鐵般被她吸過去。如此一來,她的功力永遠不會消耗,只有增加,將會越用越多。幾立于不敗之地。
當然,武功練到高深處,實際上都是一個道理。張曉所修煉的道心種魔大法甚至能夠源源不斷把整個天地的精氣不住由自己的毛孔吸入體內,轉化作真元之氣,論起來更要玄妙幾分。
在張曉眼里,厲害的不是《明玉功》,而是邀月本人。
她竟然利用明玉功的特性,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身上吸納幾分自己體內的真氣,然后以此為“道標”,找到自己的方位。
當邀月向自己沖過來的時候,張曉實際上心中有了一絲打鼓。因為以張曉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足邀月的一拳。
因此,張曉不得不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作為暗器。朝著邀月的方向投擲過去,在石頭上面附著了一絲自己的真氣。并且以道心種魔大法霍亂邀月的感知,讓邀月誤以為那塊石頭就是張曉本人。
張曉成功了,可是只能成功這么一次。
這種發(fā)自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雖然能夠攔得住邀月一時,卻攔不住她一世。
果然,邀月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說道,“黔驢技窮了嗎?”
只見邀月從頭到胸,從未動彈,飛掠卻迅急無比,整個人都仿佛在馭風而行一般朝著張曉沖了過來。
張曉心中一苦,因為張曉知道自己憑借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倒未必打不過邀月,但是自身承受傷害的能力太弱了些。哪怕挨上一掌,也會是斃命當場的下場。
縱然張曉在自信,也沒有信心在殊死搏殺的過程中,讓邀月碰不到自己的半根汗毛。
畢竟在功效近乎雷達的“明玉功”之下,張曉的以道心種魔大法施展出的幻術效果被削弱到了一個極低的地步。
因此,這一仗,不能打。
當然更不能逃,以張曉目前的情況,比拼輕功,絕對不會是邀月的對手。
毫無疑問,張曉陷入了大麻煩之中。
張曉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后張嘴說道,“邀月宮主,若非閣下如此苦苦相逼,在下真的不會出此下策。”
然后張曉又說道,“邀月宮主,對不住了。”
然后,張曉就這樣朝著邀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眼,即是千年。
仿若乘奔御風的邀月登時從天空之上跌落下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就仿佛嫦娥墜落人間一樣,雖然狼狽不堪,但是卻極有一番美態(tài)。
張曉看著邀月,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后說道,“你可別自殺了啊,否則我可能因此而會后悔終生。”
說吧,張曉走了過去,然后將邀月輕輕抱了起來,然后走到自己的臥室,然后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張曉知道,邀月可能會睡上很久,甚至可能終生都醒不過來了。
雖然說張曉對邀月施展的并非是那種極為高深的精神秘術,只是利用自己體內的魔種勾動邀月內心的心魔罷了。
這種法門一般只對魔門中人有效,因為他們不修心性,所以才會在這種直指內心的幻術無計可施,而若是用來對宋缺,畢玄等人卻最多讓他們愣一下神罷了。
可是,這一招會對邀月起到奇效,因為邀月的心魔比魔門中人還要嚴重百倍。
看到邀月臉上的痛苦之色,張曉知道她應該已經(jīng)回憶起內心最痛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