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邀月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得多。
按照張曉的估計,哪怕突破了明玉功第九重的邀月,她的實力也就和祝玉妍差不多罷了。
但事實上,就算是現在的邀月,實力也未必比祝玉妍要差。
至少,祝玉妍不可能讓自己如此的狼狽。
邀月的境界可能差一點,但是她卻非常的擅長殺人。
在張曉見過的人之中,和她一樣擅長殺人的只有兩個,一個是“邪王”石之軒,一個是“武尊”畢玄,哪怕是天刀宋缺都差了一籌。
事實上,若非邀月的心性出了問題,心魔太過嚴重,張曉很可能除了那幾種近乎“玉石俱焚”的精神攻擊以外,真的奈何不了她。
不過,無論如何,邀月終究是敗在自己的手里了。
而且敗的無比凄慘。
此時的邀月不昏迷不醒,而且痛苦不堪,若非張曉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塊木頭,她的指甲甚至能夠將她的手心刺穿。
這并非是虛言,因為她的手指甲足足深入到木頭之中一寸之深,就好似帶了一個特殊的手套一樣。
看到邀月的樣子,張曉甚至有數次想要將其喚醒,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
張曉隱隱約約感覺得到,也許把她喚醒,或許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而讓她沉浸在痛苦之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張曉若是把她喚醒了,那么想要再次鉗制就不容易了。
更何況,邀月若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從幻境之中蘇醒,那么她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突破到明玉功第九重的層次。
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當張曉擊敗邀月的消息傳出去之后,來到天下會的人猛然暴增。
原因很簡單。邀月和燕南天兩人,可以算是天底下最強的高手,張曉擊敗了邀月。腦袋上隱隱帶了一副“天下第一高手”的帽子。
不過短短的五天光景,張曉的門下就多出了三百多名外門弟子。以及十二名內門弟子。
雖然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通過張曉的考核,成為張曉的真傳弟子,但是看樣子,這樣的人也很快會出現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張曉就開始真正的教授起弟子來了。
可雖然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領悟“道心種魔大法”,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弄懂“不死印法”。但是次一等的功夫倒是有人學會了。
看似變得有些癡呆的慕容九漸漸學會了大明尊教的“御盡萬法根源智經”,一直幫張曉看門的顧人玉領悟了花間派的花間心法。而一向爭強好勝的“小仙女”張箐似乎已經開始轉修陰葵派的“天魔功”。
既然他們要練,那么張曉自然要叫。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這幾門武功,張曉雖然都沒有練到大成的境界,但是或都或少都修煉過幾分,因此傳授起來并不算是太過困難。
而且在教學的期間,張曉也不斷地梳理自身的武學,試圖為自己未來的武學之路打穩根基。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張曉算是真正的陷入了瓶頸之中。
更糟糕的是。張曉所陷入的瓶頸是那種深不見底,看不到前路的瓶頸。
在大唐世界,最高的境界就是“破碎虛空”。而張曉現在已經是這個境界了,再往上修,卻是一片茫然了。
若是張曉愿意按照正常的方法“破碎虛空”,前往那個未知的世界,那么張曉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前路。
可是,那個世界,張曉那是打死了都不會去的。
那個世界就是一個坑,一個埋葬了無數英雄豪杰的坑。
所以,張曉想要突破。要么是自己給自己找一條前進之路,要么是前往其他的高層次世界。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功法。
毫無疑問,雖然后一種方法會更加可行。但是卻是暫時無法成為現實,因此張曉只能慢慢的琢磨。
幸好,張曉現在還很年輕,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未來之路。
更何況,當張曉突破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之后,自身的壽命已經大幅度的延長,雖然不知道究竟能夠活多少歲,但是兩三百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件事情張曉并不急,可以慢慢地琢磨。
在邀月來襲之后,張曉度過了一段很是悠閑的日子,但是這樣悠閑的日子張曉也僅僅度過了七天而已。
天下會之中,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過這一位雖然實力不比邀月弱多少,但是相對來說,卻是十分好說話。
從一方面說,她和張曉的嬌妻宋玉華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是從另一方面說,她和綰綰那一位妖女也有幾成相像之處。
不過總的來說她算是張曉愿意接觸的哪一類人。
“不知閣下將小女子的姐姐扣在何處了?雖然小女子自知不敵,但是卻敢拼個玉石俱焚。”
語聲靈巧、活潑,仿佛帶著種天真的椎氣,聽起來好似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甜的少女。
她身上穿的是云絲般的錦繡宮裝,長裙及地,長發披肩,宛如流云,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她那雙靈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滿了稚氣──不是她這種年齡該有的稚氣。
唯一可惜的是,她竟是個天生的殘廢,那流云長袖,及地長裙,也掩不了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
移花宮的另一位宮主,憐星到了。
張曉苦笑一聲,然后說道,“若非邀月宮主咄咄逼人,再下也不愿意和移花宮為敵。”
張曉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當然僅僅是不愿,卻非不能。”
這話雖然有些不順耳,但是張曉的確有說這話的本錢-----因為邀月已經成了張曉的俘虜。
若是邀月聽到了這話,那么絕對會和張曉拼個你死我活,但是憐星不會。
只聽她輕皺著眉頭,說道,“小女子自然明白----既然如此,能否將小女子的姐姐還給在下。”
聽到這話之后,張曉輕輕笑了一下,然后說道,“跟我來吧。”
說畢,張曉就朝著邀月的住處走了過去。
見狀,憐星也小心的跟在了張曉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