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再得流金歲月氣【求月票】
鸚鵡杯銜銀月上,仙人縹緲想吹笙。
臨安府今夜的氣氛有些許不同往日,無數(shù)元神懸掛半空,極目遠眺,眺望著那城內(nèi)最大的煙花之地。
可大家關(guān)注的并非是什么絕艷花魁,而是一場酣暢淋漓且極其爽利的小圣榜排名戰(zhàn)。
剛升小圣榜十六的安樂,挑戰(zhàn)小圣榜十五的西門求花。
這一戰(zhàn), 不管是修為精深者,亦或者是同輩佼佼者,乃至那些修為不高卻好事者,皆是看的心潮澎湃,因戰(zhàn)斗的起伏而起伏。
西門求花在臨安名聲還是不錯,雖身在煙花問柳之地, 卻若一朵潔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
保持著屬于讀書人特有的儒雅與風(fēng)度。
擅長音律, 擅長茶藝,諸多高官顯貴去尋他,也都能靜下心來,飲茶聽曲。
可以說是臨花閣中非常特殊的一位存在。
“如今不過鍛體三境,煉神四境罷了,居然想走蓄無敵勢之路,他配嗎?”
話語落下,趙黃庭小翻一個白眼,你同輩無敵,你自然可以看不起同輩任何人。
安樂輕笑點頭,自無不可,二人相繼從屋頂回到了屋內(nèi)。
“傳奇是用來打破的,我還真希望……有人能夠打破我所締造的傳奇。”
因為天賦道果【萬古奇才】已然自蛻,所需要加持的歲月氣太多,所以安樂做出了規(guī)劃,將每日所汲取的歲月氣,加持一半至萬古奇才,剩余一半加持【天生劍客】道果。
安樂望著這位氣質(zhì)儒雅的琴師,認(rèn)真道:“求花公子,珍重。”
盡管少年壯志如煌煌烈陽,融盡千山暮雪,可是,這條路真的太難了。
遂有一陣清氣蔓延開來,游走渾身。
秦相府。
完全不像是一位煙花之地煮茶撫琴的琴師所具備的殺伐氣質(zhì),一曲胡笳十八拍,威勢驚人,蘊藏極其磅礴的心神力量,最后以琴為弦,以簫為箭,更是如邊塞之地,射殺胡蠻的絕世神箭手,讓安樂都感覺到了大威脅。
“恭喜安公子聚無敵勢,此路難行,公子好走。”
趙黃庭再翻了個白眼。
安樂勝了西門求花,雖然不符合他們的期待,但是卻在意料之中,真正讓二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安樂居然打算走李幼安的傳奇路,養(yǎng)一身無敵勢。
水榭閑亭。
“去追逐父親的腳步,我雖身在臨花閣,但從未沉淪,母親辛苦的拉扯我長大,其教導(dǎo)依稀在耳畔……母親希望我能成為跟父親一樣的英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
“但真正讓我驚訝的還是安樂這小子。”
可是臨安府內(nèi),諸多懸空的元神,卻是心緒難以平靜。
“他怎么敢的啊?!”
煉神踏足四境,鍛體修為也得抓緊,早日通玄意,安樂才有更大的把握,于殿前會試中一鳴驚人!
一番熬煉之后,氣血漸漸收斂。
“沒有雙五境,豈敢言同輩無敵!”
“雖非靈酒,但飲之,甚是……”
王勤河面容很嚴(yán)肅,他知道秦千秋與安樂之間的恩怨,并未去勸阻,但是必要的提醒還是得有。
安樂則是起身,趁著無畏心道果所帶來的清氣反饋,開始調(diào)動氣血,演練古妖五禽,熬煉肉身。
王勤河深吸一口氣,放降妖師入城嗎?
秦千秋與王勤河端坐,二人面面相覷,俱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這小子居然要復(fù)刻你的傳奇路……身聚無敵,一路高歌!”
安樂既然要走傳奇之路,怎么能連這點氣魄都沒有呢?
薄涼的夜風(fēng)吹拂,撩動屋頂上踩著凌亂碎瓦的二人。
聚無敵勢的傳奇路只有兩個結(jié)果,不是騰飛便是墜落高崖。
西門求花道。
可他還是選擇這條艱難的路,與整個臨安府中的同輩為敵的路。
這條路上埋了多少天才傲骨,他難道不知道嗎?
“這些時日我也去了解一番臨安府周圍的降妖師,聯(lián)系到了臨安府外幾位降妖師,其中便有一位,乃渡海圣僧的五大弟子之一的法空和尚,從蓮華寺徒步而來,為蓮華寺的江湖行走,降妖殺妖以壯修為,殺妖無數(shù),因為殺性太過強烈,被拒在臨安府外,不讓入城。”
故而選擇以劍氣近技法,出其不意的方式,破其氣機,方是抓住機會實現(xiàn)反擊。
安樂的天賦的確很不錯,短短時間踏足煉神四境,他根本無需走這等風(fēng)險巨大,前途未知的傳奇路。
“殿前會試我希望不大,我想要去往邊塞,去到那條奔騰的滄浪江畔。”西門求花輕聲說道,輕撫著破碎的焦尾古琴,眸光中略帶幾許柔和。
隨后,他直接在屋頂上坐下,望著天上銀月與星斗,復(fù)又眺望偌大的臨安府,神色復(fù)雜。
……
林府,天波水榭。
只要戰(zhàn)斗開起來,花解冰、李幼安這樣的強者哪怕知道了,也不好攔阻,因為一旦攔阻會挫了安樂的無敵勢,那樣他秦千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第一戰(zhàn)勝了,勝的很漂亮,從今日起,他將開始真正聚無敵勢,戰(zhàn)這座臨安。”
……
相對那些披著文曲榜名氣的儒生而言,這位身在紅塵風(fēng)流地,卻不染塵埃絲毫的西門求花,更顯得真實,更像儒生。
秦千秋不可思議道。
李幼安輕笑起來:“我明日帶他去個地方,讓他去看一看圣師留下的東西,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
葉聞溪、司馬普度、秦華安還有王家麒麟兒等等天才,俱是不會輕易讓安樂走通這條路,有心氣者,誰都不愿落敗。
破碎的古琴, 被他收拾好, 眼眸中俱是復(fù)雜與敬佩之色,感受著安樂身上雄渾的氣魄,那初聚的無敵勢,隱隱有迫人威懾。
“憑什么敢蓄無敵?!”
西門求花喊來了宣姨,讓宣姨準(zhǔn)備筆墨紙硯。
只要安樂敢接戰(zhàn),見識過那些降妖師狠厲且兇殘的手段的秦千秋,覺得有很大的把握,能夠讓安樂落得凄慘下場!
秦千秋越想越興奮,感覺洗刷被削去煉神修為的恥辱,近在眼前。
若真是那樣,安樂或許真的會遇到大麻煩吧。
那是剛剛凝聚而成的無敵勢。
而煉神的反饋則是就少了些,興許是因為煉神剛突破,相對三境而言,反饋感受自然低。
一場酣暢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安樂一席白衣,踏著清波街的青石板路,往小院方向而去。
安樂渾身冒著熱汗,猶如熱氣蒸騰。
“一曲胡笳十八拍,雖缺少幾許真正的黃沙百戰(zhàn)的氣勢,卻也頗有幾分自己的風(fēng)格,最后以琴為弓,以簫為箭,乃大殺招,若真正射出,勝負(fù)猶未可知。”
老老實實的修行,借著這份大器晚成的天賦,興許能夠扶搖直上。
“今日一戰(zhàn),安公子贏了,我也輸?shù)男姆诜医K能放下一切,去追逐父親的腳步,去殺胡蠻,成為與父親一樣的英雄。”
“這條路雖然艱難,但是很多人都愿意看到一位新的傳奇誕生,一些額外的干擾,不會被允許的,會給秦相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西門求花并不弱,算是安樂迄今為止遇到最為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郑驗槠洳蝗酰緹o畏心】反饋也就越發(fā)磅礴。
“不,是一定會有一戰(zhàn)。”李幼安卻是一笑,眸光熠熠:“因為,若是我,我必定會戰(zhàn)一場!”
花夫人看向林四爺,未曾想這四爺竟是比她更看好安樂。
睜開眸光,身上氣勢凝聚,剛聚成型的無敵氣勢,壯大安樂心志,與少年豪氣相融,宛若一道明艷光柱于小院之中升起!
安樂不由拿起了酒壺,飲了一口老黃酒,酒液自屋頂上空彌漫開,遂將酒壺遞給了西門求花。
安樂聞言不由一怔。
“我母親說,父親征戰(zhàn)滄浪江戰(zhàn)場,曾許諾過,待得凱旋,便會給母親贖身,并且迎娶她,可是母親沒有等回父親,只等會了其戰(zhàn)死的音訊。”
“法空和尚修為鍛體五境,煉神四境,最重要的是手段狠厲,與妖搏殺養(yǎng)出的一身殺氣,絕對不弱于任何一位小圣榜前十的天才……安樂既然要蓄無敵勢,總不能連這樣的對手都贏不了吧?”
盤膝靜心于老槐樹下。
湛藍色的光幕文字浮動。
擊潰西門求花, 是無敵勢凝聚的起始。
王勤河回過神來,眉頭微蹙,看向好友,道:“你想做什么?”
他將墨池與青山熟稔的扎入老槐樹的洞中。
“結(jié)局到底如何,你我皆是不知,一旦落敗,于他而言,影響極大。”
沒有什么人圍觀,安樂與西門求花于屋內(nèi)相聊作畫。
此子既然聚無敵勢,那毫無疑問,是要走李幼安的傳奇路了!
身聚無敵勢,等于是要蓋壓同輩,自然是戰(zhàn)一座臨安的同輩。
今日一戰(zhàn),亦是讓安樂發(fā)覺自身的不足,戰(zhàn)斗技巧上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
二人便在臨花閣屋頂上,你一口,我一口,懸壺傾液,酣暢飲酒,灑脫暢談。
驀地,安樂心頭一喜。
西門求花大袖一挽,疊手作揖。
花夫人所給的信息中,有提及過西門求花的身世,知道其母為臨花閣舞女,卻不曾得知其父親是誰。
可大多數(shù)人都是墜入高崖,再也爬不起來,像是當(dāng)年的洛輕塵,意氣風(fēng)發(fā),何等風(fēng)華絕代,可最終身陷囹吾十?dāng)?shù)載。
眼前,光幕閃爍而過。
雖然二人只是初見,但不打不相識,竟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秦千秋冷笑起來。
安樂收起了劍,亦是抱拳作揖回禮:“求花公子的實力亦是不凡,這一戰(zhàn)頗為酣暢,受益匪淺。”
氣起風(fēng)波動,老槐樹的葉片簌簌抖動不止。
安樂畫墨竹,又畫幽蘭,竹與蘭的糾葛,仿佛象征著西門求花那清幽的品性。
李幼安卻是搖了搖頭:“不一樣,他的路,比我難走,若能成,興許比我更傳奇。”
……
“莫說我那兄長秦華安,就算是葉聞溪,司馬普度等人都是他望塵莫及之輩。”
……
趁著安樂現(xiàn)在修為弱,早點出手,省的夜長夢多!
越早破去其無敵勢,對心氣的影響也會越大!
……
……
“安公子,此番與你一戰(zhàn),我便打算離開臨安。”
王勤河也有點懵,畢竟,前段時間排名還不如他的安樂,如今,居然狂妄到要走養(yǎng)無敵勢的道路。
青山與墨池落入腰間,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安樂身上的氣度變得不同尋常, 仿佛有一頭無形的白蟒在他的背后盤踞, 張開獠牙,朝著整座臨安發(fā)出嘶吼。
林四爺笑道:“所以,大嫂無需擔(dān)憂和思慮太多,哪怕他失敗了,他有趙黃庭前輩支持,未來依舊不會太差。”
西門求花輕輕一笑。
有人冷笑不屑,太多人想要重走李幼安的傳奇路,可皆是落了個凄涼下場。
花夫人輕笑一聲,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之事。
“那意味著,大趙興許還有希望吧。”
安樂聞言,心頭不由涌現(xiàn)一抹敬佩之意。
秦千秋興奮道。
興許,臨花閣背后的存在看中西門求花,愿意支持他,培養(yǎng)他,亦是看到了他這般品質(zhì)吧。
例如西門求花,以琴音為殺伐,最后的琴弓之術(shù),險些讓安樂落敗,這便是技法上所帶來的優(yōu)勢。
盡管出身卑微,命途多舛,可是西門求花身上卻培養(yǎng)出了一種讀書人所特有的堅韌氣質(zhì),這是如今文院文曲榜上那些儒生所難以比擬的。
秦千秋擺了擺手:“我自然是不會傻傻的出動超越五境的強者去對付他,空落把柄,但是,他要蓄無敵勢,我只要破了他的無敵勢,他的下場,也許會跟豆腐道心洛輕塵一樣。”
西門求花看向安樂,認(rèn)真說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并不是沒有父親的人,我的父親是英雄。”
安樂若要提高自身技法,增強自身戰(zhàn)力,對【天生劍客】道果亦是需要一些歲月氣加持。
【無畏心(道果):龍戰(zhàn)于野,躍境勝之,可壯無畏,道果自饋】
一旦失敗,折的便是為天才的未來。
四縷歲月氣幽幽涌動,三縷飄然,化作青煙如畫閃爍過眼簾。
“趙九不一樣,他未必會愿意與安樂一戰(zhàn)。”趙黃庭搖頭道。
“如今他要養(yǎng)無敵勢,你若出動強者對付他,花解冰不會答應(yīng),乃至圣山都會插手。”
安樂與西門求花的戰(zhàn)斗落幕。
王勤河低聲喃喃。
搖了搖頭,花夫人亦是有幾分茫然。
秦千秋冷笑起來,越想越興奮。
趙黃庭稱贊道。
想了想,安樂又在《蘭竹圖》上落款: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以贈西門求花。
“我那一輩,真正值得稱道的天才,并沒有多少,我的路比他要平坦的多,難度也更低,因為我那一輩,沒有葉聞溪,沒有秦華安,沒有司徒普度亦沒有王家麒麟兒,最主要的是……沒有趙仙游。”
“況且,安樂未必會敗,一匹放蕩不羈,肆意自由的野馬,放開一切開始狂奔,只會跑的越來越快。”
……
西門求花輕笑起來。
王勤河面色微變:“降妖師?”
西門求花眼眸精亮,結(jié)果酒壺,懸傾酒液,酒液如飛瀑灑落,灌入西門求花口中,自嘴角流淌而出,沾濕其衣裳。
“我的母親跟我說過,我并非無父之人,雖然小時候很多人都嘲笑我沒有父親,哪怕我去文院求學(xué),也被嘲諷為舞女之子,無父孤兒,可我的母親一直跟我說,我的父親乃是在邊塞殺胡蠻的英雄,是大英雄。”
離開臨花閣時,西門求花親自相送。
心神融琴音,每一個音波音浪皆是具備殺伐力量。
“痛快!”
趙黃庭捋著飄舞的長眉,眸間卻是帶上了些許的欣賞。
銀月如盤,高掛穹天,西門求花身上的必死傷勢被小圣令中的特殊能量治愈, 遂睜眼輕嘆一口氣,抱拳作揖。
安樂心神一動,欲要將從西門求花身上聚斂到的四縷歲月氣,加持到了道果【天生劍客】一欄。
劍乃如今安樂所掌握的武器,不管是浩然劍氣,還是劍氣近,亦或者詞牌三劍,俱是與劍有關(guān)。
……
西門求花不由一笑:“小圣榜我是沒有機會了,若安公子真能凝聚無敵勢,重走幼安將軍的傳奇之路,那我作為安公子第一位對手,與有榮焉。”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當(dāng)初李幼安基本上每一戰(zhàn)都是以弱勝強,方是蓄出磅礴無敵勢。
回到了院子中,安樂今夜沒有再去打老黃酒,也未曾切牛肉。
李幼安懸浮于半空,眸光收斂,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在他的身邊,則是素衣飄飄的太廟老人趙黃庭。
因為,以他們的眼界,自然看出了安樂在戰(zhàn)勝西門求花之后,所凝聚的一股無敵勢。
他開始在閑亭中踱步,眼眸中漸漸的涌現(xiàn)出興奮與激動:“他想養(yǎng)一身無敵勢,這是在給機會啊,讓我廢掉他的機會!”
“久聞安公子擅畫墨竹,不知可否請安公子贈畫一幅?”
越階而戰(zhàn),很多時候,除了堅實的修為基礎(chǔ)外,更要靠強大的技巧來彌補修為差距。
開始回顧與復(fù)盤與西門求花的一戰(zhàn),找尋自身的不足之處,進行彌補。
無畏心道果帶來的增幅,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開始發(fā)放!
清氣游走渾身,皮膜、經(jīng)脈、靈骨、氣血內(nèi)丹,乃至眉心元神,俱是得到了清氣滋潤,如清泉回響,反饋肉身與心神,帶來不同凡響的蛻變。
不僅僅敬佩西門求花,更敬佩其母親,身在臨花閣這般銷魂蝕骨之地,卻能依舊維持著本心而不沉淪,教導(dǎo)出一位心懷真誠追求的孩子,當(dāng)真難得。
雖身在黑暗,但心卻向陽。
出乎安樂預(yù)料的是,這一戰(zhàn)的反饋竟是驚人的磅礴。
因為法空和尚不是什么超越五境的強者,算是安樂的同輩,盡管修為高了一些,但是你既然想要蓄無敵勢,越境戰(zhàn)一下都做不到,還談何蓄無敵?
花夫人與林四爺?shù)脑褚嗍腔貧w,微風(fēng)徐徐拂來,帶起一絲深夜的涼意。
安樂微微動容:“所以,你便要去那滄浪江畔……”
“安樂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他想要借一股無敵勢,在殿前會試上一鳴驚人,幫我們?nèi)』囟L(fēng)波,我們林府自然要竭盡全力助他。”
“今夜小圣榜怕是又有的忙活了,不知道這一戰(zhàn)之后,小圣榜上,安樂能上幾名,但小圣榜要再度更迭……是必定的了。”
但元神亦是徹底穩(wěn)固,甚至壯大頗多。
西門求花認(rèn)真說道。
“這一戰(zhàn),兩個小家伙的發(fā)揮都極好,西門求花還真出乎老朽意料,寄情于音律,以音律著殺招,宮商角徽羽,五殺之音,雖然尚且只能動用到‘角’字音,但以其修為來講,算不錯了。”
秦千秋未曾理會王勤河的神情,立刻喚來了家臣,將事情安排下去,去聯(lián)絡(luò)城外的降妖師,不惜花費大代價邀請,這件事自然要越快越好,若是真讓安樂蓄起無敵,秦千秋擔(dān)心法空和尚會真的不敵。
氣血沸騰,不斷涌入內(nèi)丹之中,隱約有古妖異象浮現(xiàn),迎著月華而咆哮,氣勢不斷拔高,不斷壯大!
內(nèi)丹中沖蕩而出的氣血,釋放著灼熱、熾盛,洗刷著經(jīng)脈與血肉中的雜質(zhì),讓肉身趨向圓滿,隱約與內(nèi)丹遙相呼應(yīng)。
拉過小竹椅坐在老槐樹下,沐浴著清冷月華,身上沸騰的氣息,開始緩緩的收斂。
安樂亦是白衣翩然,坐在他的身邊:“殿前會試快要開始了,為何要離開臨安?”
安樂于臨花閣頂上,一戰(zhàn)勝西門求花,蓄出一身無敵勢,這一幕,讓臨安府諸多強者皆是得見。
微微閉目,心神浮沉,元神于劍爐中盤踞,心神劍氣交錯縱橫。
等于是萬丈懸崖行獨木橋,稍有不慎,便是墜入深淵,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他太狂了,太狂了……”
西門求花并不弱,相對于安樂而言,算是很驚喜的一個對手,比起王勤河要強很多。
“小圣榜上排名靠前的無法挑戰(zhàn)他,但是,我可以邀請臨安府外的一些天才降妖師來啊……他身上不是蓄有妖氣么?降妖師對上會自然興奮。”
“既然要養(yǎng)無敵勢,總不能連位同輩的降妖師都贏不了?”
“我輸了。”
一路戰(zhàn)上去,每戰(zhàn)皆勝,聚一身無敵氣魄,登高望遠,蓋壓同輩!
“太狂妄了,這世界上太多人想要成為李幼安,可李幼安自始至終就一位,他的傳奇之路,難以復(fù)刻!”
“母親常說,讀書者需有傲骨脊梁,我曾在文院求學(xué),未曾尋得,但在安公子的畫內(nèi)卻有見過。”
只因。
第四縷歲月氣,竟是泛起了金芒,乃是久違的流金歲月氣!
金色歲月氣凝成一支香柱,裊裊燃燒,煙氣縹緲。
有畫面如靜湖投石,泛起漣漪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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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