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翼則特別開心,雯雯要管著他,是不是說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他了?
當(dāng)即無比興奮的親了她一下:“好,以后我再不理他們,只聽你的!不過……”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們都說我怕你,可是我覺得,這輩子能怕個人,也不錯!”
抱住她,像哄孩子一般的搖著:“若說此前還有所遲疑,現(xiàn)在是一定要出去了。雯雯,我要娶你!我要迎親的車隊從東昌排到西和,再穿過浮閭長街;讓花瓣和金粉像禹城的雪花一樣連綿不斷,堆滿每一條街巷;我要讓盛京的百姓齊齊為咱們歡慶,到處張燈結(jié)彩,夜不宵禁;我要擺百日的宴席,讓風(fēng)華江都變成美酒飄香。雯雯,我要讓你成為無涯……不,是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輕吻她的鬢角:“雯雯,你高興嗎?”
那些從未去過的地方,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個陌生的詞匯,然而卻足可以想象那一刻的盛況。
他要娶她……她要嫁給他嗎?她不是一心想要離開嗎?她……到底能不能離開?萬一她有一天忽然不見了……
“千羽翼……”
“雯雯……”
環(huán)在身上的力度忽然加重,似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冒出硬撅撅胡茬的下巴輕蹭著她的鬢角,耳畔,唇瓣有意無意的擦著她的耳輪,似是輕吻,又夾以低語。
他的聲音亦是很輕,仿佛在訴說情話,然而那話語的內(nèi)容卻是異常嚴(yán)肅而鄭重。
“雯雯,我們現(xiàn)在不能只依靠別人,更要靠自己……”
“雯雯,你知道嗎?但凡珍稀的藥草旁邊,都有異常兇悍的奇獸守護,若想得到藥草,就必須與危險相對。如果是你,如果這藥草是你唯一的救命靈丹,你會怎么辦?”
眉心輕顫。然而這一瞬,她已明白了他的選擇。
大掌摩挲著她的薄肩,掌心的熱度透過單薄的衣物,竟是燙得驚人:“雯雯,我想我知道你的選擇,你也知道我的,不是嗎?”
“這里……真的會有出路嗎?”
“一定會有!”他吻住她的耳珠,像怕被別人聽到一般低聲道:“我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陵墓。”
洛雯兒心頭一震……不是普通的陵墓,什么意思?
“雯雯,你只需相信我,不論怎樣,我都會保護你!”
聲音很輕,卻重重的落進心里,與之一同落下的,是他的吻。
人旋即被打橫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千羽翼,你要干什么?”
她頓時大驚,這個家伙該不是想在奔赴戰(zhàn)場之前弄出點什么浪漫的事吧?
“你說呢?”
“我不要……”
可是她怎能掙得過他?
待身子落了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具棺材里,而他旋即也躺了進來。
天啊,合葬?!
“你要干什么?”此時已不僅僅是驚恐了。
“當(dāng)然是睡覺了,你不覺得此處是整間墓室里最為舒服的地方嗎?”
他說得沒錯。
且不說這個“房間”裝飾華美,好比王宮,這具棺材更是極為寬大,簡直可以再躺下兩個人。不僅內(nèi)里鋪了奢華柔軟的錦褥,就連外面也綴滿了珠寶翠玉,而且整個棺材都是拿黃金鑄成,在長明燈下金光璀璨,熠熠生輝。
“你要干什么?”
輪到千羽翼發(fā)懵了,因為他看見洛雯兒正使勁的扳動棺材外面嬰兒拳頭大的一塊紅寶石,還問他有沒有隨身攜帶匕首。
“當(dāng)然是挖下來了,到時帶出去,定能賣一大筆錢!”
這么大的紅寶石,她是頭回見,雖不清楚這個時空的貨幣政策,但是能鑲到棺材上,定是價值不菲。
她甚至還回頭瞥了眼千羽翼的披風(fēng)……這么多寶貝,也不知能不能裝下,還有這個金棺材,整個是弄不出去了,砍成塊的話也不知道千羽翼能不能背得動。
可是要怎么砍呢?
她已經(jīng)使出吃奶的力氣了,而那顆紅寶石兀自巋然不動。
不禁回頭怒視千羽翼,卻被他大笑著摟在懷里。
“沒想到你竟是個財迷!”
“什么財迷?”她掙扎著要坐起來:“沒有錢能干什么?對了,你生在王族,當(dāng)然不知道民間疾苦……”
她可是吃過苦的,自打上初中,就開始打工,當(dāng)時因為年齡不夠,經(jīng)常被拒絕,然后又被以各種理由克扣工錢或者辭退。有那么一個月,她每天只能啃一個饅頭,吃得嗓子都說不出話了。
那段艱辛的日子,她永遠忘不掉,為了賺錢,她同時打好幾份工,最多的時候達到五份。
后來漸漸好了,她也得了個財迷的稱號,可是算什么?沒有錢才是最可怕的。在許多時候,沒有錢真的沒有尊嚴(yán),而她亦不愿用她所珍視的東西來換取某些虛榮。
就這么掙扎了多年,直至來到女子會館打工,她那雙因為干了許多粗活而生出倒刺和繭子的手才慢慢的脫胎換骨。
此刻想到那段奮斗的日子,不禁百感叢生。她為之拼搏的一心想擁有的一個家,就因為某人的大好前途……沒了。原來這么多年的努力,不過是她為自己構(gòu)建的一座海市蜃樓。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可也總得讓她得一樣吧?
她掙扎愈烈,人卻被緊緊抱住。
“雯雯,”千羽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知道你之前受過怎樣的苦,可是今后,我一定要讓你過上最幸福的日子。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包括這寶石,這墓中的一切。只不過現(xiàn)在咱們要離開,暫時帶不走。等到出去了,我讓他們?nèi)客诔鰜磉\到盛京去。好了,咱們先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他的大掌溫柔的撫過她的頭發(fā),薄肩,安撫她的戰(zhàn)栗。
她終于漸漸安靜,窩在他懷里。
他吻了吻她微紅的鼻尖,扯過披風(fēng),將她裹住,臉貼著她的臉。片刻后,滿足的嘆了口氣:“我早就想摟著你睡覺了。” Wωω ●tt kan ●¢O
她睜開眼,瞪他。
“怎么,睡不著?難道是……”他頓時面露曖昧。
她當(dāng)即警醒以對。
“雯雯……”
他已湊了過來,唇瓣輕輕擦過她的腮,胡茬帶來微微的癢痛,激起一種別樣的感覺。
“雯雯……”
尋到了她的唇,舌輕易的撬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
她嗚嗚的抵抗,卻像虛張聲勢,更似鼓勵,千羽翼索性扣住她推打他的手,翻身欺上。
究竟是她的掙扎誤導(dǎo)了他,還是他的火燙融化了她,她怎么覺得自己愈發(fā)的掙脫不了他的掌控,反倒成了他的同謀?
“唔……”
她忍不住又發(fā)出一聲輕吟。
千羽翼忽然抱緊她,咬住她的耳珠,渾身輕顫:“雯雯,別叫了,我怕我真一個忍不住,強要了你。”
洛雯兒當(dāng)即大怒:“怎么是我想叫?分明是你……”
話一出口,臉燙得差點化掉。
他大笑,聲音嘶啞,狠咬了她一口以緩解體內(nèi)蓬勃的烈火:“遲早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