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南。
艾城。
阿妹旅館。
站在窗前的唐文聽到了唐昕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不由得回頭向后面看了過去。
“你在做什么?”
唐文看著不停敲擊著鍵盤的唐昕,疑惑的問道。不過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筆記本電腦上鏈接的那臺微型攝像機,瞬間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向你證明我可以留下來協助你,也是上級派我來的原因。”
唐昕瞟了面帶微笑的唐文一眼,自信的說道,眉眼之間透著一絲得意。
“好,我等著。”
了然于胸的唐文轉過了身,邊說著邊繼續看向了窗外。
沒過多久,唐昕便一臉得意將筆記本電腦轉了過來,面向了唐文。
“出來了,跟我們見面的那個人,居然是Y南警察總局的人,副局長級別,名叫桑班,從事警察職業已經二十年,年輕時候立過很多功勞,但是后面這些年成為了保守派,沒什么建樹。”
唐昕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份資料,看著唐文說道。
唐文轉過了身,看向了電腦屏幕,上面顯示著那名中年人的照片以及生平,詳盡到連家庭成員都有。
“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文看著一臉得意的唐昕,淡淡的問道。
“很簡單,我黑入了Y南的警方系統,只要把他的照片輸入進去,就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唐昕揚著下巴說道。
“不錯,你過關了。”
唐文笑了笑,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唐昕是國內派來支援自己的一名黑客,雖然幫自己救不了人,但是關鍵時刻卻可以提供給自己需要的情報。
“切!”
看到唐文有些冷淡的反應,唐昕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撇了撇嘴,抱著電腦起身向外走去。
“干什么去?”
唐文聽到了腳步聲,淡淡的問道,并沒有回頭。
“開房!難道真要睡在這里不成?美得你!”
唐昕邊走邊說道,緊接著‘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唐文笑了笑,沒有說話,再次點燃了一根煙。
當他重新撿起抽煙這個習慣之后,突然發現自己在這里的煙癮是未來的倆倍甚至三倍,動不動就想叼一根在嘴里。
沒過多久之后,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唐文淡淡的問道。
“我...開門...”
門口傳來了唐昕的聲音。
唐文遲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轉身緩緩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怎么了?”
唐文看著站在門口,明顯一臉尷尬的唐昕,淡淡的問道。
“沒有房間了!”
唐昕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邁步走進了房間,看了一圈之后,徑直向唯一的那張床走去。
“我睡床,你睡沙發,不許動歪腦筋!”
唐昕邊說著,邊已經躺在了床上,將背包放在了床頭,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連衣服都沒脫。
唐文笑了笑,沒有說話,重新走回窗前,將剩下的半支煙抽完。
等他抽完回過身的時候,卻發現唐昕早就已經睡著了。
于是,他便輕手輕腳的將沙發上的那塊破舊的毯子撲到了沙發旁的地上,就那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唐文便和唐昕一起乘坐出租車趕到了昨晚會面的那間賓館,匯合了桑班,乘車向薩崗出發了。
一共倆輛車,一輛坐著唐文二人和桑班,另外一輛車里坐著桑班的手下。桑班還是帶著四個手下,但是已經不再是昨天的那四個,全都換了,大概是對昨天的那四個人的身手已經徹底失望。
車上。
“我叫桑班,可以直接叫我桑。”
桑班向著唐文伸出了手,緩緩地說道,態度已經比昨天好了不少。
唐文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伸手的意思,依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我叫唐文。”
唐文看了一眼桑班,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唐先生,從這里趕到薩崗,大概需要倆個小時,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住宿方面您不用擔心。”
桑班笑了笑,一臉真誠說道。
唐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過心底卻升起了一絲冷笑。
他明白,對方說的好聽,其實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想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自己所有的行動計劃。
如果他猜的沒錯,到時候桑班一定會要求自己的人跟著他行動。
一路無話,倆個小時之后,倆輛車一前一后駛進了薩崗城。
說是城市,但卻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街上的行人大多都穿著破舊的衣服,而且到處都是游走的士兵,可是跟那些行人比起來也沒多大區別,除了穿著一身臟亂的軍裝,就是身上背著的那把最便宜最普遍的自動步槍,AK47。
進城的時候,還被守城的士兵搜查過,也不知道桑班從哪兒搞來的通行證,總算安全的進入了薩崗城。
最終,倆輛車停在了一處賓館的門前,下了車之后,桑班就催促著眾人趕緊上了樓,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他是來這里干什么的。
一共三間房,唐文和唐昕一間,桑班一間,那四名手下一間。
房間是桑班早就定好的,一進門,取了鑰匙就直接上了樓,然后便各自進了房間。
看著簡陋的房間,唐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里的條件,比起艾城來說顯得更差,這要放在國內,就算汽車站火車站那種半夜塞宣傳卡片的小旅館都比這兒強。
唐文有些想不明白,這樣落后的條件,這些人居然還敢綁架自己的通報,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那么大的膽子,窮瘋了嗎?
“不能再多開一間嗎?”
唐昕看了看房間中僅有的一張臟兮兮的床,皺著眉頭問道。
“就住一起吧,老規矩,你睡床。”
唐文瞟了一眼唐昕,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他很主動,不是不能開,而是因為他如果想有什么行動的話,便可以偷偷出去,避開桑班那伙人,而唐昕正好留下來為他打掩護。
“你昨晚怎么睡在地上?有沙發不睡,為什么要睡地上?不硌得慌嗎?”
唐昕想起了今天早上醒來發現唐文睡在地上的事,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習慣了。”
唐文淡淡的答道。
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居然有了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