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一鳴卻是此時歷經天大的喜事,還沒有將注意力移開長離劍,聽夏侯宇龍和夏初臨的話卻是回過神來。
皇甫一鳴臉上仍然帶著欣喜的笑容說道:“哈哈,侄兒你太客氣了。
哈哈哈,世伯怎會怪你們那。
哈哈,來人,快去準備上好的酒菜宴席,今日我要好好款待賢弟和我賢侄,你們可真是幫了我皇甫家天大的忙。
我皇甫一鳴定要好好感激你們一番,哈哈哈…….”
皇甫一鳴頓時要準備好好謝謝他們,連世侄也不叫了,直接叫宇龍了。
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長離劍上轉移到夏侯宇龍身上了,卻是對夏初臨沒有過多的關注了。
而夏初臨卻是得到了夏侯宇龍的暗中指示,不再出聲,躺在夏侯宇龍的背上假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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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多謝世伯好意。
但是侄兒這次卻是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
已經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世伯的好意侄兒心領了?!?
夏侯宇龍卻是緩緩推辭道,心中已是不想再這皇甫家帶著夏初臨待半刻了,巴不得瞬移出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對皇甫一鳴下暗手。
皇甫一鳴頓時疑惑的說道:“哦?!賢弟,宇龍和你真的有要事在身不成?”
皇甫一鳴卻是注意到夏侯韜聽自己侄兒說這話也是疑惑不已,頓時向著夏侯韜求證道。
夏侯韜頓時心下一驚,身體一震,從苦思之中回過神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侄兒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他知道自己侄兒除了來皇甫家這件事很急之外,已是沒有什么事請好急的了,心下對自己侄兒的話也是很疑惑。
夏侯韜想到侄兒這般作為定是有原因的,見到皇甫一鳴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又見到自己侄兒悄悄地在向自己打眼色。
夏侯韜心中雖然難以取舍,卻是立馬決定站在自己侄兒這邊。
大不了,出了皇甫家,問明白了所有的緣由之后,再處理夏初臨的實情。
若是最后侄兒答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完全可以弄些理由將這女娃子送回來。
都是孩子而已,也不會出現什么聲譽被毀的問題。
夏侯韜立即想到自己侄兒此刻不想留在皇甫家定有理由,收回了疑惑的神色,正準備應付一下皇甫一鳴,卻是被早已注意好一切的夏侯宇龍打斷道:“哎呀二叔!你忘記了嗎?!
師父說在蜀山一帶等我們那,他總是行蹤不定,而且我們約定的日子也剩下不多了。
要是他老人家到時候看到我們沒有去氣不過跑了,我們可是找不到了,師父說還要叫我好多好玩的法術那!”
“額……”夏侯韜聽到夏侯宇龍的話頓時無語了,原來自己侄兒又設計好了套子讓自己鉆。
得了,夏侯宇龍這話一處,那自己那是不得不堅決的站在夏侯宇龍這邊了。
不然,露出破綻的話,那皇甫一鳴這個老狐貍那是相當容易看出來,自己和侄兒來皇甫家前后都是在做戲給他看的,那事情還真的要大條了。
夏侯韜立馬想明白了這里頭的彎彎道道,隨即一拍腦袋,失笑著說道:“額……瞧我這記性,對不起啊宇龍,方才二叔想一些事情去了,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幸虧宇龍你提醒,要不小弟還險些忘了這事。
令兄啊,此番我們卻是不得不告辭了。
他師父脾氣古怪,要是到時候真走了,那可是宇龍的一大損失了。
呵呵,小弟也多謝令兄的一番美意了啊!
這次卻是不得不啟程了,想必令兄家中還有不少事物要處理,這便不打擾了。
宇龍,還不放下初臨,我們這就前去蜀山找你師傅!
這一路也不知危險幾何,要是初臨出了事情我們怎么向你皇甫世伯交代?!”
夏侯韜頓時告罪到,卻是準備立即請辭,最終還是決定讓侄兒放下夏初臨。
婚姻大事,那絕對是兒戲不得的,而且夏初臨已經是雙目失明,這事情牽扯可不小的。
不僅如此,夏初臨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的。
而且,夏侯宇龍要離去,說明了是去蜀山,想來也不會無的放矢。
就算不是去蜀山,也定不會回去的。
這點,夏侯韜那是一聽明白了的,以自己侄兒的性子,那是巴不得不回去的。
讓夏侯宇龍出夏侯家,也是自己和侄兒合起伙來坑自己大哥的,夏侯韜如何看不明白。
夏侯韜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將夏初臨放在皇甫家的為好,他日若是有什么變故,也有著足夠的挽回的余地。
誰想,他的想法卻是和自己侄兒大大的沖突的。
還將夏初臨留在皇甫家?!
不可能,龍大少就是強來,那是死活也要將初臨帶走的!
誰也改變不了龍大少的決心的,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而夏侯宇龍早就在屋里想好了諸多可能發生的情況,對自己二叔的話也并不意外,早就胸有成竹了。
“二叔,不行的,初臨妹妹的傷患還沒有全好。
根據師父教我的醫術,還沒有辦法將她完全治好,只是能夠一直拖延下去罷了。
若是我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而且初臨身上的隱患那可是危及生命的。
二叔,算我求你,就讓我帶著初臨走吧。
師父他一定有辦法將初臨治好的!”
夏侯宇龍卻是聲淚俱下的說道,將背上的夏初臨抱得更緊了,對著夏侯韜一臉哀求的道。
夏初臨也是配合地緊抱著夏侯宇龍,閉上眼睛,窩在夏侯宇龍被上,一句話也不說。
來時,夏侯宇龍早就和她溝通好了,待會兒見完了禮之后,就一句話都不要說,就靜靜呆在自己背上。
等出了皇甫家安全了放下她之后,再說其他的。
而夏侯宇龍這般作為完全是做給皇甫一鳴看得,對于自己二叔,他也知道無法隱瞞,因為這神仙師父,根本等于沒有,上鬼界找去吧。
而龍大少這般作為,既是陰謀又是陽謀。
陰謀,那是對于皇甫一鳴而言的,就是騙死這老貨!
陽謀,那是針對夏侯韜來說的,你要是還不答應,那就沒有理由了。
而且,你只有無禮拒絕,那樣的話,就不符合你的性子了。
不想穿幫,那你要硬來,眼睜睜的看著這女娃子死?!
這皇甫一鳴可是口口聲聲說這夏初臨他當女兒來養的,難道你還要皇甫一鳴求你不成?!
不想穿幫,無論你怎么說都不成的。
想穿幫,那你就冒著徹底得罪皇甫家的危險。
想來,皇甫一鳴看出來你夏侯韜一進皇甫家大門,一路上都在演戲。
長離劍是好了不假,但是皇甫一鳴是什么人,與他打了多年交道的夏侯韜會不知道。
皇甫一鳴要是看出來了,那才大條了,那暗中絕對全方位對夏侯家警惕到了極點。
明面上和你好,暗中對你全方位注意,將你列入潛在威脅名單。
到時候一個不好,就是兩家完全對立,反正那是永遠站不到一個坑中去的。
所以,夏侯韜犯難了,更是皺眉苦思。
而皇甫一鳴狐疑的看著這叔侄倆,見到他們的表現不像是作假,也沒有再懷疑。
而聽夏侯宇龍這般說,皇甫一鳴頓時急道:“宇龍,你說初臨還沒有全好?!
有可能危及生命?!
宇龍,你到底有沒有判斷錯?!”
皇甫一鳴也是表現出自己該有的表現,一臉急切和掛心夏初臨,急問這是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為,皇甫一鳴自己早就說了當夏初臨當自己女兒來養的,不掛心那才是有鬼了。
事情已經成功了大半,皇甫一鳴就等著他們走了,他們走了,這事情就徹底了結了,那皇甫一鳴才完全放心。
所以,大家都在演戲。
但是,真正完全的明白人就只有夏侯宇龍一個。
夏侯宇龍立馬堅定地點了點頭去,卻是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