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芷然就這樣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沒有吃,也沒有喝,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直到隔天的早上,王媽才發現沫芷然臉色蒼白,身體發熱,這才告知了伊思遠。
為沫芷然看完病的李醫生恭敬的說道:“伊總裁,您好,總裁夫人臉上的傷口已經發炎,需要吃一些消炎藥才行。”
“…………”伊思遠沒有說話,只是冷著一張俊臉,揮了揮手,示意要他們都出去。只有王媽留了下來,在一旁照顧著沫芷然。
咦,是誰在說話,好吵好吵!沫芷然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輕輕的皺起眉宇。她想要醒來,可是,卻只是徒然。
伊思遠直直的站在落地窗前,黑眸卻是望著躺在床上的沫芷然,心里有那么一悸。她那張臉高高的腫起,秀氣的眉宇輕皺著,長長的睫毛遮著眼瞼,額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就是這個蛇蝎美人,害得自己對其他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就是這個嬌嬌弱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與其他男人演譯著一些卿卿我我的戲碼。
伊思遠不敢相信,沫芷然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這樣的大膽。他不知道沫芷然到底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什么盅,竟然可以使得自己為她著了迷。不斷的想念著自己在她體內的感受,那樣的緊致,讓他感覺舒爽無比。
“昊陽……昊陽……”沫芷然不斷的搖著頭,感覺口唇特別的干燥,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來依靠。
她好像看到了冷昊陽,好像看到了他為了救自己而受傷。鮮血,從他的腦袋處沿著手臂往下流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是那樣的令人膽顫。
“昊陽……昊陽……”沫芷然又發出了這模糊不清的囈語,打斷了伊思遠的思緒。
昊陽,這個名字他不是第一次聽到,當她第一次提及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記住了。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早已經聽到過她與那個冷昊陽的傳言,也看到過她與冷昊陽的一些照片。當時,他以為自己已經跟她說清楚了。沒想到,此刻沫芷然她又在念著這個名字,他的心里很不爽。
他肯定,那天晚上,她和冷昊陽在一起一定做了些什么。而且,他還肯定,她還很在乎那個男人。
她!沫芷然,一個玩偶,只是屬于他伊思遠的一個玩偶而已!她的心,不配去惦記著其他的男人,尤其是冷昊陽!!!她不是說愛著自己的嗎?那為什么又要惦記著另一個男人,他不許!他不許!
如果,她有夢想,那么他會親手幫她撕毀。如果,她有在意的人,那么他也會幫她毀掉。因為。從她開始背叛自己的那一刻起,除了痛和傷心,她什么都不配擁有!哼!昏迷了,也不忘記冷昊陽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真是一點也不改她那水性揚花的本性。
伊思遠的黑眸驀地一皺,陰沉的眸光望向站在一旁的王媽,然后森冷的道:“照顧好她,別讓她死了!”
他是不會讓她就這樣死掉的!更何況,現在,他們倆個之間的契約都還沒有到期,她的命也都只是屬于他伊思遠的,他怎么可能讓她死掉呢?這樣,豈不會是便宜了她。
王媽低頭道,“少爺,我會好好照顧少***!”就算不說,自己也會好好的照顧沫芷然。不管怎樣,在她的心里,沫芷然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所以,她是不會棄沫芷然于不顧的。
伊思遠轉身,正準備要離去。然后,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一樣的,瞟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沫芷然,說道:“以后別叫她少奶奶,她只是一個玩偶而已!!!”
冷冷的轉身,大步的離去。房間里只剩下了仍然昏迷不醒的沫芷然和王媽。
冰與火的交集,無情的折磨著沫芷然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好像跑了三千米長跑一樣,渾身虛軟無力,提不起一點精神。
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是那間豪華的房間,沫芷然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有些疑惑的張望了一下四周,她不是在地下室的嗎?怎么又會在這里?伊思遠呢?
其實,她多么希望,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可是,這殘酷的現實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無非只是天真的。就好像地球不會因為她沫芷然一個人而停止轉動。世界也不會因為她沫芷然一個人而改變。伊思遠更不會因為她沫芷然而變得溫柔。
“醒了嗎?喝藥!”耳邊傳來了王媽親切而熟悉的聲音。
“喝藥?”她的死活還有人管嗎?伊思遠不是想要自己死嗎?怎么不讓她就這樣自生自滅算了。
“嗯,喝藥,小然。”王媽將藥端在她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聽著王媽親切的聲音,這讓沫芷然感到心里暖暖的。望著王媽慈愛的臉,怎么感覺王媽有些憔悴,難道伊思遠也傷害王媽了嗎?“王媽,你怎么了?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王媽的眼中像是閃過什么,頓了頓,才說,“喝,少爺叫我好好照顧你!”
不過,她沒有將另一句傷人的話告訴沫芷然。她知道,沫芷然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尤其是在失去了寶寶后,變得更加的虛弱了些。她不敢告訴沫芷然,她怕沫芷然會傷心,會哭泣。這樣子,對她的身體不好。
沫芷然強硬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接過王媽手中的藥碗,“謝謝,王媽!”說完,屏住呼吸,小口小口的,喝下了哪苦苦的藥汁。
因為嘴上和臉上的傷痛,她喝的很慢很慢。她想要快一點好起來,所以,就算這個藥再怎么苦,她也要把它給喝下去。
王媽接走了沫芷然喝完的藥碗,沫芷然忍不住的想,伊思遠不是想要把自己關在地下室的嗎?不是想要懲罰自己的嗎?怎么又要把自己安在這里,怎么又要自己喝藥?還是,他心里覺得愧疚了?知道是自己的錯了?或者說,這又是他伊思遠的另一輪懲罰?
他是怕自己死了,無法折磨自己了!因為他說過,他要讓自己生不如死的!可惜的是,他錯了,她現在還不想離開。所以,他根本就犯不著這樣子折磨自己!
王媽什么也沒有說,將一碗白粥放在了沫芷然的手中,然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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