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阿七就離開了馬賽。
路上,她將哥哥交給她的資料背熟,了解了自己新的身份,還有她要加入的部門背景——第七局,行動處。
阿七認為,相對其它部門,行動處還算比較好應對。
三天后,阿七終于來到努瓦西勒塞克,第七局的總部就在這里。在她下榻的酒店,她見到了前來接應她的人。
“你是?”阿七望著這個戴著禮帽,帽檐壓低,遮住大半張臉的人。
對方慢慢摘下帽子,放在一邊,露出一張白凈的臉,朝她十分紳士的一笑:“你可以叫我j,在努瓦西勒塞克期間,你要聽從我的安排。”
阿七正色,點頭:“我知道了,那么,我現在需要做些什么?”
j落座,察看了下桌上那些資料,這些都是他交給顧夕岑的,對上面的內容自然都是了如指掌。
“這些都記熟了?”
“嗯。”阿七應聲,她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自信的。
j回眸,從懷中取出一張名片來,放在桌上,說:“明天早上七點,你到這個地方去。”
阿七拿起來,看了看,問道:“我要去找誰呢?”
j一笑:“我會在那里等你的。”
他起身要走,又停了下,回過頭來:“哦對了,我會是你的教官,你的一切行動聽我安排。至于其它,不管你做什么,那就與我無關了,你與岑少的交易,只包括這些。”
“好,我明白了。”
j交待過這些之后,便離開了。
阿七在來此之前,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顧夕岑的目標除了第七局,還有那個爵戰(zhàn),他想要通過第七局強大的情報網來俘獲他。而此時此刻,阿七要做的事,其實與s差不多。只要想到這個,她就信心大增。
第二天,她如約見到了j,在他們特別行動處,全部都以代號稱呼,阿七的新代號則是z……
有了j的庇佑,事情的進展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她漸漸適應了特別行動處的工作,至于同事之間,除了有任務時,平時彼此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也不會私下打聽對方的事,這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一周后,她坐在露天咖啡廳里,悠哉的喝著咖啡,看著雜志。可目光卻時不時的透過太陽鏡片,盯緊了坐在正前方的一名中年男子。
這就是她的任務,跟蹤。
在行動處時,j對她還算照顧,經常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派給她。今天的任務也很簡單,只要24小時盯緊這名男子即可。
見對方起身要走,她喝口冰咖啡,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杯子,然后拿起雜志,也跟著起身離開了。
對方沿著街道,拐進了一條狹窄的胡同里。阿七壓了壓帽子,繼續(xù)跟上。
突然,街道對面出現四人,人高馬大的,擋在了胡同中間。阿七警惕的看著他們,心知自己可能暴露的身份,她扭頭就要走,但不知何時,后面又有兩人,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六人一言不發(fā),朝她一點點逼近。
阿七瞇起眼眸,背脊貼緊了墻壁,身上沒有配槍,只有一把匕首。她隨即摸出,盯緊他們。
倏地,六人齊齊沖上前,阿七二話不說,握緊刀子就迎了上去。
她的個人搏斗技能,雖然不賴,不過,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阿七以一敵六,有些吃力,再加上她才剛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體力大不如前,漸漸,速度慢了下來。只見那六人,將她圍住,包圍圈在一點點縮小。阿七心頭一緊,只得咬緊牙拼命抵擋。
就在這時,從胡同的墻上,猛地跳下一人,速度快到不過就是轉眼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這群人身后,大手一伸,揪住其中一人衣領,就像甩小雞一樣,輕輕松松就甩到一邊。
驚覺他的出現,那幾人馬上轉移了目標,直到這時,阿七才悄悄松了口氣,抬起頭,看看是誰救了自己。
當她看清對方時,倏然愣住。
他的背影,她再熟悉不過,轉身間隙,臉上那半張小丑面具乍現……
是s!!
阿七抑不住的激動,興奮的瞪大眼眸。
s出手很快,拳頭也夠力量,轉眼間,就將六人打退。
站在對面,他們彼此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扭頭就跑。
s也懶得追,站在原地,朝他們逃跑的方向,鄙夷的瞅了一眼。
“s,是你嗎?”身后,那個不確定的聲音,帶著抹驚喜。
s擾了下眉頭,緩緩轉過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誰讓你做這么危險的事了?”他在質問,帶出一種說不出的怨氣。
無視他的慍怒,阿七高興的奔過去,“s,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
s瞅瞅她,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這里太危險了。”
“哦。”阿七由著他抓住手,心跳沒來由的加快,臉頰悄然脹紅,跟著他走出了胡同。
s七拐八繞的,將她帶到了熱鬧的街頭,站在那兒,扭頭看她,目光微冷:“這里不是游戲,你快回去!”
阿七眨眨眸子,倔強的別開了臉:“不要。岑少和我哥派我來這兒的,我是正常出任務,任務沒完成,我才不要離開呢!”
“出任務?”s臉上不悅明顯,“你懂個屁啊!會出什么任務?你知不知道,這里就是第七局的窩?你這么笨,掉到一群狼口中,到時候怎么被咬死都不知道!”
聽他把自己說得那樣不堪,阿七有些生氣了,瞪著他說:“我怎么就笨了?我不知道多冰雪聰明呢!岑少需要一張新鮮面孔,正好,我勝利了,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不行,回去!”s少有的堅持,態(tài)度也是毋庸置疑。
阿七真的怒了,不過才剛見面而已,這家伙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讓她回去!到底得有多討厭她啊?
“喂!我說你夠了吧!”阿七雙手掐腰,一手指著他,“你偷偷摸摸的跑了出來就算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出來的,干嘛要聽你的?”
s倏爾目光古怪的看了看她,沒說話。
見他不反駁,阿七剛升騰的怒氣,竟又慢慢退卻。
半晌,s別開臉,說:“我離開的時候,你在睡覺,所以……”
阿七怔了怔。
他……是在跟自己解釋他的不辭而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