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就是助理?楊晏維的話讓大家都不由怔了一下,接著忍不住會心地微笑起來。慕昕陽更是爽朗地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那楊先生與尊夫人可真稱得上夫唱婦隨,志同道合了,真是令人羨慕。”
聽到慕昕陽的話,楊晏維先是抿唇一笑,接著才開口說道:“謝謝慕總裁的夸獎。不過慕總裁,你我雖然初次合作,但是卻已知道彼此都是爽快人,所以客套話就說到這里吧,接下來我們說說合作的事情,怎么樣?”
“好,我沒意見。”慕昕陽爽快地點了點頭,本來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對于這種場面上的客套話他更是不擅長,現(xiàn)在難得遇到一個爽快人,他當然求之不得。于是雙方當下便就合作的相關(guān)事宜進行了商討,解決了一些比較關(guān)鍵的問題。
在整個洽談的過程中,氣氛都顯得非常融洽,即使偶爾遇到一些小分歧,雙方也可以經(jīng)過協(xié)商愉快地解決。因此一場商談結(jié)束之后,楊晏維有什么感覺慕昕陽是不知道,但是至少他知道自己是身心舒暢,耳清目明的,很久沒有碰到如此讓他滿意的合作者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合作的具體事宜便基本上被敲定了。將各類材料交給一旁的楊柳去處理,慕昕陽微笑著點頭說道:“好了,楊先生,現(xiàn)在正事已經(jīng)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放松時間了。舞會定在八點半正式開始,現(xiàn)在……還差二十分鐘,楊先生可以先在這里稍作休息準備,一會兒我們可要好好欣賞欣賞楊先生的舞姿呢!”
說著,慕昕陽便身子一動站了起來,來自天上人間方面的人也紛紛起身準備離開。楊晏維也站了起來,含笑點頭說道:“既然是為了歡迎我們而舉辦的舞會,那我少不得要獻丑了。只希望慕總裁看到我的舞姿之后,不要氣得連隔夜飯都吐出來就好!”
楊晏維的幽默把在場的人都逗得笑了起來,慕昕陽也有些忍俊不禁,卻偏偏裝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這一點楊先生盡管放心,我從昨天一直忙到現(xiàn)在,還沒怎么吃飯呢,所以不管楊先生跳成什么樣子,我都沒得吐。”
這話回答的,還真會打蛇隨棍上,所以一陣更熱鬧的笑聲頓時在房間里響了起來。笑聲中,慕昕陽帶著自己的人告辭而去,將這個空間留給楊晏維他們稍作調(diào)整,一會兒再出來參加舞會。
饒是慕昕陽并不怵頭這樣的場合,但是能夠把這筆生意最終敲定下來,他還是忍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比較順利地拿下來了,不然……”
“老大你怕什么?”一邊吩咐其他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展翼飛一邊樂呵呵地說著,“人家環(huán)球集團本來就非常樂意跟我們合作,所以這筆生意已經(jīng)算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钕壬菧蕚湓诮酉聛淼囊欢螘r間常住內(nèi)地跟我們合作開發(fā)這個項目,所以才會帶著夫人回來的,又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用得著怕成這樣?”
“就是。”邢開源也不肯放過這個難得的糗一糗慕昕陽的機會,所以跟展翼飛一唱一和地說著,“老大,難道你還怕咱們天上人間比不過他們環(huán)球集團,怕人家是來當面反悔的?安啦!不會的!楊先生要是真的想反悔,電話里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大老遠地跑過來呢?”
這一點倒是,因為這次雙方合作開發(fā)的項目在內(nèi)地的R省,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楊晏維將會常住內(nèi)地,好關(guān)注著項目的進展。至于香港總部那邊的生意,則暫時交給別人打理,他每隔一段時間再回去照應一下就是。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外面的大廳,舉辦舞會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稱得上萬無一失了,因此慕昕陽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舞會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一定要……”
剛剛說到這里,慕昕陽的聲音便突然停住了,好像被人給攔腰斬斷了一樣。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正好轉(zhuǎn)移到了門口的方向,所以他正好看到一個一身粉藍色晚禮服的絕世佳人正在幾人的陪伴下翩翩而來,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謫落到了凡間!
那女子大概二十來歲,肌膚柔滑如凝脂,白皙如羊脂美玉,襯著粉藍色的晚禮服,更讓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異常地純潔清凈,宛如藍天上一朵潔白的云。烏發(fā)高挽,亮澤閃耀,眉如遠山,眸若秋水,唇似*,不經(jīng)意間明眸一轉(zhuǎn),足以勾魂奪魄!高挑而窈窕的身材,圓潤的雙肩,性感的鎖骨,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無一不在閃爍著耀眼的光澤,美得令人不敢用力呼吸,生怕驚嚇了這個天仙一般的人!
當然,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女子長得實在漂亮,還不足以讓慕昕陽那么震驚震撼,最讓他幾乎忍不住當場昏倒的是,這個正迎面而來的女子,明明就是已經(jīng)失蹤了三年的藍雨霏!
沒錯,是藍雨霏,就是她!盡管三年之后的她已經(jīng)不像三年前那么稚氣未脫,相反的,此時的她雖然依然年輕,但卻早已脫盡了那絲不夠完美的稚氣,而完全變成了一個成熟得恰到好處的美麗少婦。此時的藍雨霏,因為同時具備了少女的清新純凈和少婦的獨特韻味,所以此時的她簡直美得沒有天理,根本已經(jīng)是語言所不能形容!
可是不管她的變化有多么大都好,那張臉都早已經(jīng)刻在了慕昕陽的心里,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所以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看錯,她,就是藍雨霏,就是三年前明明已經(jīng)跳海自盡,但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整整三年的藍雨霏!
原來,藍雨霏真的沒有死,她終于回來了!
看到那張在自己的夢里縈繞了整整三年的臉,慕昕陽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伴隨著無聲的呻吟,他整個人都猛烈地晃了幾下,頭腦中更是轟然一陣巨響,眼前也跟著陣陣發(fā)黑,好半天都沒有辦法重新將視線集中起來,因而不得不劇烈地喘息了幾口,借以平復自己激蕩的心情。
藍雨霏,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死,我就知道!現(xiàn)在你終于回來了,你是來……來找我的嗎?那么既然你沒有死,你為什么不早一點來找我,而要一直等到今天呢?你可知道這三年來我是怎么思念你的?你可知道我多盼望能夠早一天找到你,澄清你對我的誤會,讓你知道當年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藍雨霏,你終于……回來了……
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慕昕陽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是頭腦中的思維卻并未如何混亂,還來得及想到了這樣的幾句話。就在這時,因為感受了慕昕陽的異常,所以展翼飛和邢開源也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下一秒鐘,兩人更是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天哪!那不是……藍雨霏?”
“是啊,是她!可是……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你也看出來了嗎?我也覺得……”
“你說,哪里不對勁?”
“不知道啊!就是……你說呢?”
“我也……說不上來……”
展翼飛和邢開源一邊不敢眨眼睛地看著這個越走越近的絕色佳人,口中一邊下意識地交談了幾句。雖然彼此都沒有明說,但是兩人的手心卻都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冷汗,冰涼而濕潤:上帝!我們見鬼了嗎?
可是……真的是她嗎?雖然那個人乍一看上去的確就是三年前跳海自盡的藍雨霏,但是因為身在局外,所以如果仔細看一看那張臉,那么不論是展翼飛還是邢開源都可以很容易地看出,這個人臉上的神情,包括她的眼神,都似乎跟以前的藍雨霏大不相同了。而且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她明明也早就看到了站在這邊的慕昕陽,可是她臉上的表情為什么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慕昕陽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呢?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展翼飛和邢開源的對話卻無疑幫助慕昕陽把因為震驚而四分五裂的神智重新聚攏了起來,當他的眼前重新變得一片明亮的時候,對面的絕色佳人正好走到了他面前四五米遠的地方,而且看她的樣子,竟然根本沒打算在慕昕陽的面前停留,她的目光甚至都根本沒有放在慕昕陽的臉上!
慕昕陽震驚而意外,同時心底更有著薄薄的憤怒:藍雨霏,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對我居然還是如此不屑一顧!難道你不知道當年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的,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嗎?你不知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可以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給你聽!
一股怒氣加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混合著涌了上來,頃刻間占據(jù)了慕昕陽的腦海,讓他迅速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一切,眼中只剩下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縈了整整三年的臉!所以沒等邢開源和展翼飛反應過來,他便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一把抓住那絕色麗人的肩膀,一邊猛烈地搖晃著一邊大聲吼道:“藍雨霏!你還知道回來嗎?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找了你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