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闐辰,你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張煒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
覃闐辰的目光明亮而狠決,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收攏著。
此時!覃闐辰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穆北北你真行,我還在爲婚禮的不歡而散而暗自慶幸,而你,卻在這種的時候跟記者洋洋灑灑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還敢把自己小時候到大學期間的照片拿出來晾曬,你以爲你從此就可以憑藉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張煒一見覃闐辰狠戾的模樣,不由地著急起來。
“闐辰,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報紙上的話是穆北北說的吧?”張煒站在覃闐辰的辦公桌對面,兩手放在桌上,壓低了身子,好看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不是她還會有誰?誰還會有她自以爲靚照的照片?”覃闐辰不屑地看了一眼張煒,擰著濃黑的眉頭,悶聲回答。
“闐辰,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以我對穆北北的瞭解,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會跟記者這麼說話,嗮出自己的照片,再說,這件事情我經過了調查,昨天記者守在醫院的那個時候,正是穆北北的媽媽搶救的時候,你認爲,以穆北北的性格,她會在她媽媽生死攸關的時候,跟記者們說,她將會是未來的覃大總裁夫人的不二人選嗎?”
“你說的是真的?”
張煒的話,令覃闐辰的臉色和緩了一些,他看你張煒,神色有些黯然。
“張煒,你知道嗎?當我看到報紙上有那麼多穆北北小時候的照片,她可笑幼稚的事情時候,真的是被氣昏了頭。”
張煒見覃闐辰的神色,心底更加確定的瞭然,在覃闐辰的心中,他還是在意穆北北的。
“是,不瞞你說,我剛剛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被驚倒了,不過,我沉下心來仔細的想了想,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你別忘了,那些的狗仔隊們,什麼事情挖不到,做不出來,再說,穆北北還有一個唯利是圖,無處不在、見錢眼開的哥哥,所以……”
還沒等張煒把話說完,覃闐辰已然恍然,他長出了一口氣,聲音低沉,有點不好意地說。
“我真的忘記了,穆北北還有一個賭徒的哥哥。”
“誤會解除了,那麼闐辰,我們應該想一下,我們應該怎麼應對溫旭文了。”張煒說。
“應對?爲什麼?”覃闐辰的怒氣消散,聞聽張煒這麼說話,他擡起頭來,看著他。
“覃闐辰,你不會是這個婚把你結的,結傻了吧?溫旭文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這次,他可是丟了大面子了,你想,以他的脾氣,他能善罷甘休嗎?”
張煒的話剛剛說完,覃闐辰的臉上已然綻放出了笑意。
“闐辰,你真的傻了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你丫的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爲什麼不笑?我怎麼能不笑?”覃闐辰說著,優雅地站起了身,踱步到張煒的面前站定,好
看的黑眸頑劣地望著他。
“你看什麼?”張煒被他看得有些茫然。
“我看你不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覃闐辰剛纔被張煒調侃,這下可找到了報復的機會了。
“我怎麼了糊塗了?”張煒不甘心地反駁。
覃闐辰見張煒這麼說話,忽地轉身,走到靠牆的酒櫃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陳年的拉斐,順手拿了兩個杯子,走回張煒的面前,遞給了他一個杯子,然後打開了酒瓶,先給張煒的杯子裡倒了一些酒後,再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酒。
“張煒,我們先喝杯慶功酒。”
“爲什麼?”張煒訝然。
覃闐辰不語,可他脣角盈滿的笑意卻再也收斂不住地盪漾了開來,他一口喝乾杯中的酒。
“張煒啊!張煒,你還是我覃闐辰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嗎?”說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拿著酒杯坐回到座位上,修長的腿踏離地面,交疊了起來,玩味地看著一臉茫然著的張煒。
“是溫旭文先悔婚,是他受不了壓力,帶走了我親愛的新娘,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還有什麼權利來跟我談條件,討價還價?”
覃闐辰的話叫張煒一下愕然,既而他明白之餘,臉上綻放出笑意的時候,舉起杯子在覃闐辰的杯沿上碰了一下。
“覃闐辰,真有你的,我服了。”
被張煒真心的恭維,覃闐辰似乎很是受用,他彎起了脣角,得意地說:
“張煒,其實,這場失敗的婚禮,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闐辰……你……”張煒驚喜交加。
“沒錯,就算是溫旭文不一氣之下,就算夏冬不煽風點火,我也不會讓這婚禮進行下去,說白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把自己給交付出去,被婚姻給束縛住。”
覃闐辰說完,深邃的眼神飄向了很遠,脣瓣間盈著的笑意漸漸的收攏,換上來的是一抹叫人害怕的冷意。
“張煒,你不知道吧!那天我把你拷貝的文案要交給溫婉怡的時候,她眼神遊離不確定,不接受的時候,我就知道溫旭文要是的什麼?更知道了他的野心。”
“所以……”張煒沒等覃闐辰說完,驚喜之下便接口說:“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你想讓溫旭文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錯。”
覃闐辰幽深的眸,彷彿從另一個驚世駭俗的世界裡倏然迴歸,他臉上的冷意慢慢地消散。
“我按計劃同意結婚,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那個丁怡阿姨,幫助我完成了這個遊戲,而且,這個遊戲居然可以是這麼的完美,說白了,這場遊戲的中心策劃者是穆北北跟我。”
覃闐辰滿意地說完,彎起的脣角里盛滿的貌似不僅僅是冷意,彷彿裡面依稀的還有一絲絲的柔情。
雖然覃闐辰的神情很叫人費解,可現在張煒不想去深究這些。
“闐辰,你是說,丁怡是穆北北讓她來的?”
“不是她,還會
是誰,我之前調查過,兩個多月前,那個胖子森哥曾經給了穆北北伍拾萬塊錢,穆北北嫌髒,就把這筆錢轉手送給了正在缺錢的丁怡,所以,丁怡一直視穆北北爲最美的女神,到處的找她。”
“闐辰,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張煒眸色閃亮,心底不得不佩服覃闐辰。
“我當然是意外知道的,那天,我在醫院看到了丁怡,再給他銀行卡的時候,丁怡就告訴我,有一個陌生的女孩,送給了她五十萬,當時我就在想,能夠一下子在非親非故的情況下,出手這麼大方的人,在冰城能有幾個,所以,暗中的調查,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說胖子森哥曾經給穆北北伍拾萬塊錢過。”
覃闐辰說到了這裡,輕啜了一口酒。
“張煒,你還記得我住院期間嗎?”
“我當然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我當時還在想,你是因爲喜歡她,才找她去陪你呢!”
覃闐辰搖頭苦笑,“張煒,看來你還不瞭解我,其實,我那個時候是想更多的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原來如此。”張煒配合地假裝恍然。
覃闐辰看出張煒頑劣的神態,也不跟他去計較。
繼續說:“有一次,我假裝睡覺,聽到穆北北爲了她媽媽的住院費而犯愁,所以,我就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去想,如果當初穆北北手中有胖子森哥給的那伍拾萬塊錢,她還至於那麼的爲難嗎?”
“所以,你就想到了,給丁怡錢的人一定會是穆北北。”張煒說。
“是,穆北北個性強,可能她要的不僅僅是那五十萬,當初她接受了森哥的錢,我瞭解過,那是完全的是因爲救他的哥哥穆秋。”
“那後來……?”張煒問。
“後來,張煒,你還記得上次我去找穆北北嗎?”
“怎麼會不記得。”張煒說。
“那次,我在醫院的後面,堵住了穆北北,正巧見到了她跟丁怡在一起,兩個人親熱地拉著手,所以,我就知道,我料想的是一點也沒錯,後來我跟丁怡的對話,叫穆北北很是意外。”
覃闐辰說到了這裡,暗沉的眸光裡,逐漸被一絲狠戾的眸色所代替。
“我當時就想到,如果,穆北北能在我婚禮的那一天,派丁怡來攪局應該是極好的……”
房間內的氣氛因覃闐辰越來越沉重的話語,而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張煒的心也跟著緊揪了起來。
之前還在爲穆北北的清高、清純跟覃闐辰辯解,而現在,已然顯得是那麼的無力,張煒終於知道,覃闐辰生氣的原因。
他沒有想到,覃闐辰平時看著有心沒心的生活,原來,他竟然可以思考問題是這麼的縝密。
他不由地從心而外的佩服覃闐辰的睿智。
“闐辰,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溫旭文那邊雖然,我們有了對策,可是,你也知道,溫旭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還有,我想知道,你想怎麼的對待穆北北?”
(本章完)